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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飛揚的塵土，我不知道這一別又是何時才能再相見……
軟禁
胤禟走了好些日子後，似乎是很久沒見的八阿哥允禩和曦敏來了，同行的竟然還有弘時以及他只有一歲多的兒子永紳，相隔這麼久再見我竟覺得有點陌生了，也許是我現在已經沒有jīng力去管他們了。
見了面自然是要問我這些年的去向，我還從沒想過對他們要怎麼說，只好說是給綁匪抓到外地了，胡亂說了一通來塘塞，連自己也是覺得漏dòng百出，可是好在他們也沒有多問，到是說到了胤禟身上。
“也不知道表哥現在怎麼樣了？”隔了這麼久似乎曦敏已經淡忘我了之間曾經的恩怨了，不知道是真的覺得一切都過去了，還是覺得此時的我們都是淪落人，以前再計較也是惘然。
倒是一邊的弘時很是激動，說他阿瑪太狠，我趕緊上前制止他再說下去。現在我的一舉一動都是受人監視的，怕是此番他們前來也是躲不過胤禛的眼睛，他和胤禛父子向來不和，現在他又和八爺黨親近，如果此時再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萬一進了胤禛的耳朵，後果我是不敢想的。我向他使眼色這裡說話不方便，他雖然此時才十八九歲，可是這皇宮裡的你爭我斗還是明白的，眼下的局勢他也不是不明白，誰也不知道胤禛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來。
他明白我的意思，停下來剛才的話，抱過永紳遞到我懷裡，帶個孩子來是不錯，就當是帶孩子來見嬸嬸也算是有個好幌子了。我接過永紳，他還小，全身軟綿綿的，好像棉花一樣，我抱著他逗他玩，很隨意的對弘時說，“還是給他添個弟弟妹妹的好。”我希望弘時真的能再生個一男半女，我更希望他和永紳都能擺脫命運。
“我覺得一個也挺好的。”他笑著說。
我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還是繼續說，“想你弟弟弘曆出生前，你一個人多無聊啊，還要來和弘曠玩，難道永紳一個就不孤單嗎？”
“以後再說吧，九嬸難道比我還急不成？”他接過孩子，笑著說。
我只好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還敢開我玩笑。”可是心裡卻是揪心的痛，原來大家都是躲不過的，不論是弘時還是尚在襁褓的永紳。
我想想此時還算是安全的八阿哥和曦敏，問他們，“你們可想過離開嗎？”
我話一說完，曦敏就問我，“為什麼？”她的眼裡似乎寫著莫大的疑問，此時的她還指望著八阿哥能扳回大局。
我聽她說話的口氣就明白了，再多說也是無益了。他們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宮裡就來人通知說是皇上要見我。我心裡早就料到了，昨天八阿哥他們來了，想來今日胤禛定是要找我的，只是沒想到這麼急罷了。
養心殿。
“聽說昨個八弟去你府上的？”胤禛喝了一口茶，很隨意的問我。
我笑了起來，“皇上果然是消息靈通啊，看來我府上來了什麼客人都逃不過皇上的眼睛。”我說完看著他，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你為什麼要笑？”他見我一直在笑，覺得有點奇怪。
我一聽他問，笑的更開了，“我當然要笑，皇上先是重用我體弱的丈夫去擔任軍前要職沒，我就很感激皇上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弟弟，現在還如此關心我的生活，難道這樣的恩典我不應該感謝嗎？”
“小冰……”他想說什麼，我打斷他，“皇上似乎應該叫我九弟妹吧。君臣之禮還是不能免的。”
他嘆口氣，似乎是很累的樣子，擺擺手讓我退下，我微微勾起嘴角向外走，他說，“你就這麼恨朕？”
我停下了腳步，“回皇上，您對我的都是恩德我又怎麼能怪罪您呢。”
“如果……”他說，“一開始我們沒有錯過，或者你當時沒有從廟上摔下來，或許就不是今天的結局……”
“皇上你多想了。”我說，其實心裡未嘗不知道如果不是當時的事我不會來，也許一切就是另一種結果，可是這就是命運，“一切早就是註定的，不是我們中間任何一個人造成的。”
我回了家，宋君榮和chūn杏已經在等我了。我讓貼身的下人在門外守著，自己關上房門，急切的問他們，“現在有什麼消息沒有？”
宋君榮說，“我已經聯繫了穆景遠，他現在住在和九爺隔壁的房子，和九爺可以取得聯繫，只是……”
“只是什麼？”我問，難道他的病又復發了？
“只是現在九爺基本上是給軟禁了，他和九爺也只能通過打通一個孔的一堵牆傳遞書信。”宋君榮說，“如果我們寄信的話……”
“會怎麼樣？”雖然早就料到了，可是親耳聽見胤禟被軟禁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其實我現在的qíng況也和軟禁沒有什麼區別了。
“怕是九爺是收不到的。”宋君榮說。
我覺得問題似乎更複雜了，胤禟被軟禁的話就不好解決了，如果他還有自由的話我們還能想著逃跑，可是是給軟禁的話，怕是救他出來都不容易了，“那現在怎麼辦啊？”
宋君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也只能聯繫到九爺再說吧，我們這裡一點計劃也沒有貿然去救九爺也不是辦法，只要我們自己有了好的計劃才能行動。”
我坐下來，“我現在哪有什麼計劃，整個府上給人監視的死死的，我連出門都是讓人跟著的，不要說救他了，我自己都出不去！”
“皇上真的這麼不講手足之qíng？”宋君榮問我。
我點點頭，胤禛的態度那麼堅決，根本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嘆口氣，對宋君榮說，：“總之是麻煩你了，現在先和他聯繫上再說吧。”
宋君榮剛剛離開，弘曠便推門進來，“是不是有阿瑪的消息了？”我搖搖頭，“還沒有。”
“要不要我去找弘時哥，他怎麼說也是四叔的兒子……”他問我，樣子很著急，“也許他去和四叔說的話……”
“不！不要。”我拉住他，“別害了他。”我現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背負一個人的命運，我寧願一切只由我自己做，不想經過任何人的手。
“這怎麼會害了弘時哥呢？”他反問我，我實在不想多說什麼。拉過弘曠，小聲對他說，“明天你和你妹妹去你瑪法那裡住去。”讓他們去安親王那裡住應該安全一點，起碼在那裡沒什麼人會盯著他們，還能在外面探探消息，現在的我基本上什麼也不知道。
“為什麼？”他問我，我說，“總是有用的，你們就好好去那裡住，知道沒有？”
“恩。”弘曠點頭說，“我會的。”
永別
過了些日子，宋君榮給我送來了穆景遠寄來的第一封信，我激動的拿過來，撕開信，展開信紙，胤禟熟悉的字體就清晰的印在我眼前。我讀完信，心裡覺得頓時是放心了。宋君榮問我說了什麼，我合上信，說，“胤禟說他很好。”
宋君榮聽了沒有說話，只是嘆口氣，我問他好好的gān嗎要嘆氣。他笑了起來，“你還是這麼傻，當初九爺為了你的安全演了那麼多的戲讓你離開，而如今你還是看不出來他的處境嗎？”一句話狠狠給我當頭一棒，我又看了一遍信的內容，聽了宋君榮的話以後我看每句話仿佛都是胤禟給我編織一個個謊言，每句話都說的那麼好，我竟然看不出這是他在安慰我。
“穆景遠給我的信上說，九爺並不好。”宋君榮說。
直到現在他還是始終在為我想，“那怎麼辦？”
“穆景遠說，現在九爺給看的很嚴，不要說見人了，寫信也是要給人看過的。”他說著，看看外面沒有動靜才說，“好在他和九爺打通的牆壁，不過你這裡要是來信怕也是要給人檢查吧。”
“我這裡應該不會吧。”我說，還不至於連我的書信也要查吧，政治犯能到就沒有通信自由了嗎？我想想說，“對了，你和chūn杏不是過幾天就要走了嗎，這信……”
“我正要和你說這個事qíng。”他坐下來，“我告訴他你的地址了，以後的消息他會直接和你聯繫的。”
我點點頭，叮囑他說，“你和chūn杏也要小心，以後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別回來了。”
他應聲道，“我們是沒什麼了，倒是你才要小心一點。現在一別也許就是……”他沒有說完可是我們都明白，也許就是永遠了。我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他拍拍我的肩膀，“原來還想要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能回去的話，就給對方家裡報個信，現在想來也許是沒機會了。”畢竟過了這麼些年，我似乎已經忘記了以前的生活，回去的想法和希望也是越來越渺小了。
“我們還是約定吧。”我伸出手，他一愣，既而笑起來握住我的手，我們相視而笑，笑著笑著我的淚就落了下來，當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時，我忽然間覺得孤單這個東西是沒有辦法能抵擋的……
宋君榮走後半個月，我收到了第二封信，我從下人手裡接過來，就覺得不對勁。我回房一看，信封口果然是給二次粘貼的，我當即頭皮一麻，這個問題可不小啊。我趕緊撕開信，既而一口氣才舒緩過來，笑著從chuáng低拿出一本手抄的本子，這是宋君榮留給我的，上面是他和穆景遠用西洋字母拼讀滿文的對照表，我拿起寫的密密麻麻西洋字母的信對著表讀了起來。幸好之前有了準備，要不然信就要bào光了。
第二日，我就又被宣詔進宮，我知道我這裡一點的風chuī糙動都是躲不了的，尤其是當他看不懂這封信的時候。
“不知皇上今日有何事召見我啊？”我抬頭看著他說。
“你有九弟的消息嗎？”他問我。
看來他現在不明說了，改行來反著問我了，我笑著搖搖頭，“皇上讓他去軍前為國效力，我又怎麼會有他的消息呢？”
“真的沒有？”他又問。
“難道皇上又什麼消息嗎？”我問他，他沒說話，招手讓我退下，現在他每次找我來就是問我這些，有時候我也覺得受不了，不就是自己的親弟弟嗎？至於讓他如此費心，且不說每天找我來問話有多麻煩，就說他每天要費心思去揣測自己的兄弟也是很費神的。
軟禁
胤禟走了好些日子後，似乎是很久沒見的八阿哥允禩和曦敏來了，同行的竟然還有弘時以及他只有一歲多的兒子永紳，相隔這麼久再見我竟覺得有點陌生了，也許是我現在已經沒有jīng力去管他們了。
見了面自然是要問我這些年的去向，我還從沒想過對他們要怎麼說，只好說是給綁匪抓到外地了，胡亂說了一通來塘塞，連自己也是覺得漏dòng百出，可是好在他們也沒有多問，到是說到了胤禟身上。
“也不知道表哥現在怎麼樣了？”隔了這麼久似乎曦敏已經淡忘我了之間曾經的恩怨了，不知道是真的覺得一切都過去了，還是覺得此時的我們都是淪落人，以前再計較也是惘然。
倒是一邊的弘時很是激動，說他阿瑪太狠，我趕緊上前制止他再說下去。現在我的一舉一動都是受人監視的，怕是此番他們前來也是躲不過胤禛的眼睛，他和胤禛父子向來不和，現在他又和八爺黨親近，如果此時再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萬一進了胤禛的耳朵，後果我是不敢想的。我向他使眼色這裡說話不方便，他雖然此時才十八九歲，可是這皇宮裡的你爭我斗還是明白的，眼下的局勢他也不是不明白，誰也不知道胤禛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來。
他明白我的意思，停下來剛才的話，抱過永紳遞到我懷裡，帶個孩子來是不錯，就當是帶孩子來見嬸嬸也算是有個好幌子了。我接過永紳，他還小，全身軟綿綿的，好像棉花一樣，我抱著他逗他玩，很隨意的對弘時說，“還是給他添個弟弟妹妹的好。”我希望弘時真的能再生個一男半女，我更希望他和永紳都能擺脫命運。
“我覺得一個也挺好的。”他笑著說。
我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還是繼續說，“想你弟弟弘曆出生前，你一個人多無聊啊，還要來和弘曠玩，難道永紳一個就不孤單嗎？”
“以後再說吧，九嬸難道比我還急不成？”他接過孩子，笑著說。
我只好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還敢開我玩笑。”可是心裡卻是揪心的痛，原來大家都是躲不過的，不論是弘時還是尚在襁褓的永紳。
我想想此時還算是安全的八阿哥和曦敏，問他們，“你們可想過離開嗎？”
我話一說完，曦敏就問我，“為什麼？”她的眼裡似乎寫著莫大的疑問，此時的她還指望著八阿哥能扳回大局。
我聽她說話的口氣就明白了，再多說也是無益了。他們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宮裡就來人通知說是皇上要見我。我心裡早就料到了，昨天八阿哥他們來了，想來今日胤禛定是要找我的，只是沒想到這麼急罷了。
養心殿。
“聽說昨個八弟去你府上的？”胤禛喝了一口茶，很隨意的問我。
我笑了起來，“皇上果然是消息靈通啊，看來我府上來了什麼客人都逃不過皇上的眼睛。”我說完看著他，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你為什麼要笑？”他見我一直在笑，覺得有點奇怪。
我一聽他問，笑的更開了，“我當然要笑，皇上先是重用我體弱的丈夫去擔任軍前要職沒，我就很感激皇上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弟弟，現在還如此關心我的生活，難道這樣的恩典我不應該感謝嗎？”
“小冰……”他想說什麼，我打斷他，“皇上似乎應該叫我九弟妹吧。君臣之禮還是不能免的。”
他嘆口氣，似乎是很累的樣子，擺擺手讓我退下，我微微勾起嘴角向外走，他說，“你就這麼恨朕？”
我停下了腳步，“回皇上，您對我的都是恩德我又怎麼能怪罪您呢。”
“如果……”他說，“一開始我們沒有錯過，或者你當時沒有從廟上摔下來，或許就不是今天的結局……”
“皇上你多想了。”我說，其實心裡未嘗不知道如果不是當時的事我不會來，也許一切就是另一種結果，可是這就是命運，“一切早就是註定的，不是我們中間任何一個人造成的。”
我回了家，宋君榮和chūn杏已經在等我了。我讓貼身的下人在門外守著，自己關上房門，急切的問他們，“現在有什麼消息沒有？”
宋君榮說，“我已經聯繫了穆景遠，他現在住在和九爺隔壁的房子，和九爺可以取得聯繫，只是……”
“只是什麼？”我問，難道他的病又復發了？
“只是現在九爺基本上是給軟禁了，他和九爺也只能通過打通一個孔的一堵牆傳遞書信。”宋君榮說，“如果我們寄信的話……”
“會怎麼樣？”雖然早就料到了，可是親耳聽見胤禟被軟禁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其實我現在的qíng況也和軟禁沒有什麼區別了。
“怕是九爺是收不到的。”宋君榮說。
我覺得問題似乎更複雜了，胤禟被軟禁的話就不好解決了，如果他還有自由的話我們還能想著逃跑，可是是給軟禁的話，怕是救他出來都不容易了，“那現在怎麼辦啊？”
宋君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也只能聯繫到九爺再說吧，我們這裡一點計劃也沒有貿然去救九爺也不是辦法，只要我們自己有了好的計劃才能行動。”
我坐下來，“我現在哪有什麼計劃，整個府上給人監視的死死的，我連出門都是讓人跟著的，不要說救他了，我自己都出不去！”
“皇上真的這麼不講手足之qíng？”宋君榮問我。
我點點頭，胤禛的態度那麼堅決，根本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嘆口氣，對宋君榮說，：“總之是麻煩你了，現在先和他聯繫上再說吧。”
宋君榮剛剛離開，弘曠便推門進來，“是不是有阿瑪的消息了？”我搖搖頭，“還沒有。”
“要不要我去找弘時哥，他怎麼說也是四叔的兒子……”他問我，樣子很著急，“也許他去和四叔說的話……”
“不！不要。”我拉住他，“別害了他。”我現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背負一個人的命運，我寧願一切只由我自己做，不想經過任何人的手。
“這怎麼會害了弘時哥呢？”他反問我，我實在不想多說什麼。拉過弘曠，小聲對他說，“明天你和你妹妹去你瑪法那裡住去。”讓他們去安親王那裡住應該安全一點，起碼在那裡沒什麼人會盯著他們，還能在外面探探消息，現在的我基本上什麼也不知道。
“為什麼？”他問我，我說，“總是有用的，你們就好好去那裡住，知道沒有？”
“恩。”弘曠點頭說，“我會的。”
永別
過了些日子，宋君榮給我送來了穆景遠寄來的第一封信，我激動的拿過來，撕開信，展開信紙，胤禟熟悉的字體就清晰的印在我眼前。我讀完信，心裡覺得頓時是放心了。宋君榮問我說了什麼，我合上信，說，“胤禟說他很好。”
宋君榮聽了沒有說話，只是嘆口氣，我問他好好的gān嗎要嘆氣。他笑了起來，“你還是這麼傻，當初九爺為了你的安全演了那麼多的戲讓你離開，而如今你還是看不出來他的處境嗎？”一句話狠狠給我當頭一棒，我又看了一遍信的內容，聽了宋君榮的話以後我看每句話仿佛都是胤禟給我編織一個個謊言，每句話都說的那麼好，我竟然看不出這是他在安慰我。
“穆景遠給我的信上說，九爺並不好。”宋君榮說。
直到現在他還是始終在為我想，“那怎麼辦？”
“穆景遠說，現在九爺給看的很嚴，不要說見人了，寫信也是要給人看過的。”他說著，看看外面沒有動靜才說，“好在他和九爺打通的牆壁，不過你這裡要是來信怕也是要給人檢查吧。”
“我這裡應該不會吧。”我說，還不至於連我的書信也要查吧，政治犯能到就沒有通信自由了嗎？我想想說，“對了，你和chūn杏不是過幾天就要走了嗎，這信……”
“我正要和你說這個事qíng。”他坐下來，“我告訴他你的地址了，以後的消息他會直接和你聯繫的。”
我點點頭，叮囑他說，“你和chūn杏也要小心，以後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別回來了。”
他應聲道，“我們是沒什麼了，倒是你才要小心一點。現在一別也許就是……”他沒有說完可是我們都明白，也許就是永遠了。我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他拍拍我的肩膀，“原來還想要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能回去的話，就給對方家裡報個信，現在想來也許是沒機會了。”畢竟過了這麼些年，我似乎已經忘記了以前的生活，回去的想法和希望也是越來越渺小了。
“我們還是約定吧。”我伸出手，他一愣，既而笑起來握住我的手，我們相視而笑，笑著笑著我的淚就落了下來，當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時，我忽然間覺得孤單這個東西是沒有辦法能抵擋的……
宋君榮走後半個月，我收到了第二封信，我從下人手裡接過來，就覺得不對勁。我回房一看，信封口果然是給二次粘貼的，我當即頭皮一麻，這個問題可不小啊。我趕緊撕開信，既而一口氣才舒緩過來，笑著從chuáng低拿出一本手抄的本子，這是宋君榮留給我的，上面是他和穆景遠用西洋字母拼讀滿文的對照表，我拿起寫的密密麻麻西洋字母的信對著表讀了起來。幸好之前有了準備，要不然信就要bào光了。
第二日，我就又被宣詔進宮，我知道我這裡一點的風chuī糙動都是躲不了的，尤其是當他看不懂這封信的時候。
“不知皇上今日有何事召見我啊？”我抬頭看著他說。
“你有九弟的消息嗎？”他問我。
看來他現在不明說了，改行來反著問我了，我笑著搖搖頭，“皇上讓他去軍前為國效力，我又怎麼會有他的消息呢？”
“真的沒有？”他又問。
“難道皇上又什麼消息嗎？”我問他，他沒說話，招手讓我退下，現在他每次找我來就是問我這些，有時候我也覺得受不了，不就是自己的親弟弟嗎？至於讓他如此費心，且不說每天找我來問話有多麻煩，就說他每天要費心思去揣測自己的兄弟也是很費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