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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寒章不等他說完,直接言簡意賅:「爛!」

  晏行昱:「???」

  晏行昱張大了眼睛。

  荊寒章垂眸看著他,滿臉寫著欲求不滿。

  晏行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雖然掌控了主動權但沒動兩下就歇一會,弄得荊寒章慾火焚身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荊寒章抬手摸了摸晏行昱臉上還沒幹的淚痕,想了個「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法子,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才終於決定和晏行昱同歸於盡。

  「你果然很聰明,一學就會。」荊寒章面無表情道,「旁的不說,我的爛你已經學得青出於藍了。」

  晏行昱:「……」

  把自己累夠嗆的晏行昱愣了好久,突然一笑,溫柔地說:「我生氣了。」

  荊寒章:「……」

  ***

  原本荊寒章的封王禮要在下個月才辦,但荊寒章懶得再折騰,想讓晏行昱入府後直接就是王妃,便向皇帝請了命,將封王禮提前。

  荊寒章和瑞王是親生兄弟,皇帝自然不會兩個都封為親王,哪怕是再寵愛荊寒章,也只是將他封為郡王。

  荊寒章根本不在意什麼親王郡王的,只想敷衍了事,回去繼續準備大婚。

  皇帝給荊寒章的封號是「長淳」,荊寒章倒是挺喜歡,他樂顛顛地回去和晏行昱說,晏行昱卻用像是看小傻子似的眼神看著他,看得荊寒章不明所以。

  晏行昱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摸了摸荊寒章的腦袋,語重心長道:「殿下開心就好。」

  荊寒章:「……」

  長淳王府就這麼忙活小半個月,終於到了月底。

  廿九,良辰吉日。

  不到五更天,整個王府就開始有條不紊地布置,各個角落全是紅綢和雙喜,燈火一照,鮮艷惹眼。

  荊寒章精神抖擻地起了床,把晏行昱從被子裡抱出來,晃著他小聲道:「別睡了,要起了。」

  晏行昱睡眼惺忪地往窗外瞥了一眼,見天還黑著,窗子開著,鼻息間也全是露水的氣息,一看就知道天色還早。

  他在荊寒章懷裡蹭了蹭,聲音全是睡意,含糊道:「還早,再睡一會。」

  「不早了。」荊寒章哄道,「旁人都是四更天就要起來的,我已經讓你多睡了一刻鐘。」

  晏行昱小聲嘀咕,聲音好像下一瞬就能斷似的:「起來幹嘛呀?吉時不是在戌時嗎?」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今日的流程了嗎?」荊寒章很有耐心,將晏行昱亂糟糟的發理了理,道,「今日有的忙,你不能現在就累啊。」

  晏行昱沒吭聲,荊寒章垂眸一看,他竟然又睡過去了。

  荊寒章有些哭笑不得,最後只好使出殺手鐧:「你的嫁妝和我的聘禮都要放在客堂供人觀賞,我昨日讓人又準備了兩箱金錁子,上面印了小鹿的紋樣,你要不要去瞧瞧喜不喜歡?」

  晏行昱倏地張開了眼睛。

  荊寒章見他眼底一點睡意都沒有,抱著他笑了好半天,給他拿來單薄寬鬆的衣物,披上自己的外袍去客堂瞧金錁子。

  晏行昱一邊被他牽著走一邊好奇道:「不穿婚服嗎?」

  荊寒章早已經被今天一整日的流程倒背如流:「等會要先沐浴再穿。」

  晏行昱點點頭。

  兩人到了客堂,一口一口的大箱子上全都掛著紅綢紅線,十分喜慶。

  晏行昱掃了一眼,果然瞧見了那在燭火下金光閃閃的兩箱金錁子,他眸子彎起來,走上前胡亂抓了一把就往衣服里塞。

  荊寒章:「……」

  荊寒章臉上笑意忍都忍不住了:「你抓這個幹什麼?這些都是你的。」

  晏行昱:「我喜歡。」

  只要和晏行昱在一起,荊寒章覺得做怎麼都開心,他也從一旁抓了一把喜糖塞到了自己衣服里。

  晏行昱歪頭看他:「殿下抓糖幹什麼?」

  荊寒章:「我陪你一起喜歡。」

  晏行昱一愣,臉突然就紅了。

  兩人在客堂看了一會金子,又手勾著手去浴房沐浴。

  等到晏行昱沐浴好,穿著大紅喜服出來時,晏為明已經到了。

  荊寒章正坐在浴房外的台階上,認認真真地和晏為明講今日要如何如何做,一步都錯不得,把晏為明講得都有些煩了。

  「王爺,這事您已經和我講過許多遍啦。」晏為明嘆息道,「我記得很清楚呢。」「是嗎?」荊寒章自己記流程都記了好多天,有時候做夢時都在夢囈,比練字帖還難受。

  他不滿地瞥了晏為明一眼,抽查他:「那你說說看,你哥上轎時,鞭炮要放多少響?!」

  晏為明:「???」

  晏為明滿臉懵。

  荊寒章立刻罵他:「你看,你不記得了吧?!」

  晏為明:「……」

  沒人告訴我啊啊啊!

  剛剛出來的晏行昱:「……」

  晏為明內心崩潰,但還是虛心請教:「要放多少?」

  晏行昱也在一旁道:「對啊,放多少?」

  荊寒章辮子都要翹上天了,正要炫耀自己苦背好多天的東西,慢半拍地意識到晏行昱出來了。

  他忙回頭,站起身:「你好了……」

  話還沒說完,他的視線就落在一身紅衣喜服的晏行昱身上。

  夏日炎熱,鳳冠霞帔極其厚重,要是中了暑氣就不好了,晏行昱身子又差,荊寒章根本不捨得他受這個苦,再說兩人都是男子,不用遵循尋常禮節也沒什麼大礙,索性便讓人將晏行昱的喜服做成和荊寒章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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