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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沒有放鬆多久,因為錐生零緊接著又問了他一個問題,「你都看到了?」
木之本鳶:……
他現在說他什麼都沒看到還來得及嗎?
想到之前透過門縫和黑暗隱約看到的畫面,木之本鳶猶豫了一瞬,還是忍不住問錐生零,「錐生君,剛才那位……是你的戀人嗎?」
錐生零:???
見錐生零一臉震驚,仿佛根本沒想到他會參破這件事,木之本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錐生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只比我大一歲吧?」
「而你的那位戀人,雖然我沒有看清楚,但看身形也大致能確定,他已經是成年人了吧?」
「我不知道和成年人交往是種什麼體驗,但錐生君,我們現在還是未成年,一定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啊!」
木之本鳶簡直痛心疾首。
錐生零:……
「你到底在說什麼?」
為什麼明明每個字他都懂,連在一起他就聽不明白了呢???
見錐生零還在硬撐,即使明知道這是錐生零自己的事,但好歹他們今後要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木之本鳶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也有義務拉錐生零一把的。
所以,認為錐生零是在裝傻的木之本鳶不得不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錐生君,雖然我知道談戀愛的時候難免情不自禁,但未成年|性|行|為這可是犯罪!」
「三年起步,最高無期了解下?」
「啊,不對,這裡是日本,也不知道具體量刑是怎樣的。」
終於聽明白了的錐生零:………………
「不,你誤會了。」半晌後,在木之本鳶瞭然的目光下,錐生零僵著臉解釋道。
然鵝早已經看穿了一切(並不)的木之本鳶怎麼可能相信錐生零這毫無說服力的解釋,不過他和錐生零畢竟不熟,再多說什麼就有些不知分寸交淺言深了。
目光在錐生零還殘留著血洞的脖子上輕輕掃過,木之本鳶很快對錐生零道,「錐生君,你的脖子還在流血,我去取藥箱,你稍等我一下。」
話音未落,木之本鳶和那黑貓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一牆之隔的房門後。
錐生零:……
所以說,木之本鳶到底看到了什麼?
為什麼會生出那麼奇葩的誤會啊OTL???!
這一刻,錐生零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也難怪木之本鳶會誤會。
身為一個作息良好的中學生,這天晚上木之本鳶本來早早就睡下了。
但半夜三更先是這兩天不知道浪到哪去的真悟君跳窗戶回來了,沒過多久隔壁又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日本房子的隔音效果眾所周知,本來就睡得不踏實的木之本鳶一下就被驚醒了。
因為擔心住在隔壁的錐生零,木之本鳶立刻叫上真悟君,打算去隔壁看看。
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了正站在錐生零房門前的舅舅和雪兔哥,那兩個大人還同時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於是好奇心被充分吊起來的木之本鳶,很快也加入到了兩位大人的偷看隊伍中。
「真悟君,我覺得好尷尬啊~。」翻藥箱的時候,木之本鳶忍不住對真悟君抱怨。
真悟君淡定地舔了舔爪子,「多大點事兒。」
木之本鳶忽然扭頭,「說起來,真悟君你這兩天跑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黑貓真悟沖他晃了晃尾巴,「你還小,不懂的。」
木之本鳶歪頭看他。
知道這小子拗起來的時候難纏的很,真悟君黑乎乎的貓臉上忽然露出個促狹的笑容,一字一頓道,「我·去·約·炮·了。」
木之本鳶:……
「行了,你不要說了,我不要聽。」
抱著箱子蹬蹬蹬跑去找錐生零,身為這棟房子裡唯一的正(單)常(身)人(狗),今天的木之本鳶也在承受來自各方的狗糧暴擊。
迅速給錐生零包紮好傷口,第二天還要上課的木之本鳶很快回房睡覺去了。
星期一一大早,被生物鐘喚醒的錐生零很快收拾好自己,出門去了「桃之雪」。
現在還沒到開店的時間,木之本桃矢和月城雪兔正在吧檯為開店做準備。
「這是紅棗花生粥,鳶那小子今天特意早起給你煮的。」把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推到錐生零面前,木之本桃矢臉色臭臭地道。
見錐生零怔住,月城雪兔笑著拍了拍桃矢的肩膀,「小鳶說這粥可以補充氣血,你喜歡的話可以多喝點,小鳶煮了很多。」
「至於桃矢,因為小鳶特意給你煮粥,他這個舅舅有點嫉妒了呢^^。」
錐生零:……
沒想到木之本桃矢看著人高馬大的,心思竟然這麼細膩。
抱歉地對木之本桃矢點了點頭,錐生零很快低下頭去,認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紅棗花生粥。
錐生零的口腹之慾很淡。
在他千年的記憶中,自從父母去世後,好像就再也沒有誰親手為他做過一餐可口的飯菜了。
當然,黑主灰閻和優姬都曾經為他做過飯,不過介於那兩位都是黑暗料理界的好手,在錐生零還生活在黑主家時,家裡的三餐絕大部分時間都是錐生零親手負責的。
盛在青花瓷碗中的粥已經被熬得爛熟,白玉似的粳米、花朵般紅艷的紅棗和淡黃的花生仁,明明只是些最簡單常見的食材,卻難得讓錐生零有了些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