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滅世還是救世
情緒之間轉變的太快，紀暖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她已經是粲然欲泣了。一旁的龍帝面上依舊帶著猶疑，他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實際上比不得鳳帝的細膩。可見鳳帝如此形態，心中也了升起了一股期盼。
他們是不是真的等到了，可紀暖暖的容貌又為何會變化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們的那個吃貨？腳步不由自主的走向了紀暖暖，舊友相見，這是他們已經很久都不敢做的夢了，可如今這個夢這麼真實的，這麼夢幻的出現了。
「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何不回來見我們？你心裡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嗎，還有你如今的容貌……」
鳳帝心思細膩許多，見到容貌完全變化，修為還降低那麼多的好友之時，想到當年查探到的消息。這其中必然是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才會讓紀暖暖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還不趕緊好吃好喝的上來，我同你們好好說一說就是了。」
外頭的事情是急，可在這兩個妖帝眼中，都不如好友的這些年的情況。紀暖暖也明白，龍鳳二帝可不同自己，對人族有感情。她也知道若是遲一些，不知外頭又要死多少人修。
可若是不死一些人修，依舊要妖族無私付出嗎？沒有血的教訓，這些人是不會長教訓的。至於寒凌宗的人，已經入了生死簿，有了輪迴轉世，不過是一切重新再來一次罷了，她不是聖母，已經給了最大的退路了。
更何況，人族是人，妖族難道就不是生命了麼。說白了還不是用妖族人的命去換人族的命，紀暖暖不會偏向誰，本就是自己的選擇。她此來不過是讓兩族一起出力，減少傷亡罷了。
「事情是這樣的……」
紀暖暖緩緩將這些年的事情娓娓道來，說話的空檔，龍鳳二帝果然將不少的吃食給送了上來。紀暖暖就像是開茶話會一般，和兩個好友一邊說著話，一邊吃著東西。肖明雲坐在紀暖暖身邊的時候，龍鳳二帝自然是看到了的。^
他們對於這個紀暖暖說的心上人，只認為是紀暖暖開玩笑，由始至終的沒有當真。紀暖暖那性子，做朋友可以，做情人，道侶，他們是怎麼都想不到那個場景的。
別說鳳帝了，就是龍帝追求過紀暖暖也不過是因為對方是強者，龍族內心深處慕強。加上到底是多年的好友，漸漸有了別樣的感情也是有的。可真的要發展什麼感情出來，那個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龍帝還是不敢想像的。
「事情就是這樣，再次和你們珍重的介紹一下，這是我如今的未婚夫，未來的道侶肖明雲。」
紀暖暖將這些年的事情說了一遍，能說的都說了，隱去了有關於天道的事情。只說自己忽然有感生來的使命是如此，倒也沒有引起懷疑。要知道像是龍鳳族，他們的那種記憶代代傳承的情況也是有的。
這種生而有感的感覺，最多就是認為是天道刻在魂靈上的印記。兩人聽完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一時間整個大殿只有紀暖暖吃東西的時候，咔嚓咔嚓的聲音。
「也就是說，你確實算是帶著滅世的職責。只不過這個滅世不是真的滅世，若是能配合你進入生死簿，那就不會被滅是嗎？」
鳳帝很快的總結了出來，得到的是紀暖暖點了點頭。
「不是被滅，而是自己滅亡。沒有成就聖人之位的，終究是有壽元盡的時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如今修為最高的不過是准聖，可那又如何。准聖壽元不過十萬年，至今有多少年了，更別提那些神帝了。」
紀暖暖不認為是自己滅世，只是沒有輪迴轉世，那些人自己自動的就消散在天地之間了。如今很多修為不夠的人，用的是借命的手段，都不是什么正經的途徑。誰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可他們沒有辦法改變罷了。
那些修為不夠高，還沒有達到頂的，搜刮各種資源，就像是仙界其他幾個仙門的宗主一般，用的不是什么正經的手段。用好的物資將自己的修為一點點的堆積上去的，大有人在。
「你說的對，你其實不算是滅世，應該是救世才對！若是沒有輪迴，那些人為了不消散在天地之間，少不得會用各種各樣的不入流的手段。暖暖，你不知道如今的仙界物資不多，爭權奪利，其實暗示的是神界的情況。」
鳳帝認同好友的話，點了點頭，之後吐出一口濁氣。她如今的修為，其實早就可以渡成神劫了，可她偶然去神界看過，那裡比之仙界更加不堪。
去了那裡，鳳帝的修為也不過是淪為魚肉的。不少神族之人，為了保持自己的修為，或者更進一步。對同是神族的人下手，和魔族也沒有什麼差別的。少有的還保有本心的人，若是一直這般不能成就聖人，不能進入不死不滅之境，遲早有日要麼消散還麼墮魔。
神界原本應該是比仙界還要美麗的存在，可實際上如今的神界幾乎是寸草不生的。萬獸林為何會一直被魔族給攻略，那麼多魔族怎麼活下來的，怎麼能一段時間就暴動。全都是因為，如同當年的仙棄之地一樣。
萬獸林外頭的魔族，實際上是神族的心魔。因此他們的實力即使因為被剝落而降低了非常多，十不存一，實際上卻也因為是神族的心魔而修為很高。
終有一日，神族的人都會有心魔，都會完完全全被心魔所控制。
「你說，既然是如此的話，我若是給他們一個輪迴的機會，他們會接受嗎？」
紀暖暖沒有想到萬獸林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這只是因為妖族常年再此所以知道真相，還是其他什麼緣故，面上不由自主的就浮現了一抹擔憂。
「有些人可能會，可有些人，固執己見，高高在上習慣了的人如何懂得低頭呢。」
這話，龍帝也是有話語權的，作為兩族的仙帝，他們當初接受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是被委以重任的。可見他們在上一屆的龍鳳帝的心中，還是很重要的。因此很多辛秘他們也是知道的，神族如今的慘狀自然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