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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月頓時露出震驚無比的眼神。

  文妃繼續道:「他啊,在騙了我後,膝下就再也沒有後了。」

  「只有我生的那個。可那孩子被他培養的絲毫不省心,在外到處闖禍,暗地還威脅我這個母親替他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文妃像是自述別人的事情那般,她不悲不喜,甚至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她道:「他威脅我將城北軍的把柄給他。還痛恨他父王不重視他,甚至寧願去抱養一個皇親的兒子過繼,都不願意讓他繼承王位,所以他妒忌,他看見我就自稱本王。」

  「宣誓著自己的野心,讓我幫助他登上王爺之位。」

  楚月繼續聽著,沒有去問那個孩子是誰。

  文妃又道:「至於他現在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沒關係了。」

  「現在唯一一點讓我擔心的是蒙兒。」

  這次完全又從母親的立場開始為楚蒙考慮。

  可楚月繼續接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真相,一次一次的關於真相的殘酷。

  文妃走到少女殺手的面前,她袖口拋擲出一枚匕首,直接射穿了少女殺手的喉嚨,毫不猶豫,就像了結了一條狗命那般。

  少女殺手掙扎了一下想反抗,卻還是倒在血泊徹底咽氣了。

  文妃輕輕抱起楚蒙,朝主殿走去。

  楚月在身後默默地跟著,而身後則是無數暗衛們的視線,齊刷刷盯著現場所有的情況。

  文妃走到等附近的暗衛聽不見的範圍內,她道:六兒,其實我想告訴你一件我自己決定的事情。

  楚月頓時緊張地走到她身邊,道:「什麼事情?您說。」

  文妃瞧她擔心的小模樣,幾乎是下意識想摸摸她的腦袋,可惜抱著兒子不能空出手了。她唯有惋惜道:「其實蒙兒不是我的孩子。」

  「什麼?! 」楚月再度震驚看著文妃。

  今天她的小心臟實在接受不了那麼多大波的真相來衝擊了。

  文妃看著楚蒙昏睡的小臉,溫柔道:「他姓司馬,父親是司馬家的一個旁支。那天,他才出生就被賣給了素姐姐。」

  「素姐姐也早在一年前算計著你父皇入我的寢殿,他以為他寵幸了我。其實什麼都沒做。就以為有了老五。」

  這下子楚月忍不住拍拍胸口鬆口氣,還以為父皇他被帶綠帽了,如果真有,她母親還真的做的出來。

  有時候楚月也不懂父母之間的感情了,說他們沒有愛,是假的,說他們是真愛又顯得特別詭異。兩人一直明爭暗鬥著,又好像非常的愉快。

  她搞不懂這種特殊的感情。

  或許這就是強者之間碰撞出來的愛戀吧。

  她可承受不起。

  文妃見她稍微能接受了。

  她忍不住嗤笑道:「蒙兒是司馬家的後代,他該受司馬殿的保護。」

  楚月就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那麼多?就不怕我說漏嘴了?」

  兩人走進了內殿,看著裡面空蕩蕩無人,只剩下供桌上那金漆的牌位前,有紫色的香爐在燃著三炷香。看起來是新上的香。

  八成是文妃娘娘給她母親上的香。

  兩人母親生前的貴妃榻上,她母親的個性向來散漫又令人無法捉摸透,她都不願去猜母親何時會發脾氣了。

  因為她發脾氣總是毫無徵兆。就比如以前有一次,楚月記得,母親讓父皇在那晚過來睡覺,父皇答應了,卻在御書房不小心睡著了。

  然後第二天,父皇的腿,他走路的姿勢就像摔斷腿剛復健的人。

  看的楚月是心驚膽戰,滿臉的難以置信,她只有一個震撼的疑問,那就是父皇的腿,難不成是母親打折的?

  但她不敢猜太多,那次後,父皇確實每天乖乖地過來司馬殿睡覺。

  等母親不需要他了,父皇又開始了那作息不定的忙碌。有時候她在想是不是母親心疼父皇,想讓父皇的身體至少保持著健康的狀態。才會這麼做。

  她越想腦子裡曾經想過要大方讓她過去的記憶,便越發印象深刻。

  文妃將楚蒙放在床榻上,給他蓋了層被子。

  她嫻熟給楚月倒了一杯茶,在這宮殿內,顯得她更像是這裡的主人。

  文妃道:「我不是信你才會告訴你,是你必須知道。之後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那後果都將由你自負。」

  說話的語氣已經隱隱帶著一絲警告。

  楚月喝了口茶,她表情逐漸肅然起來:「父皇和母親,他們到底在爭什麼東西?」

  文妃道:「現在我們還得等一個人進來,才能告訴你。」

  「什麼人? 」

  「太子。」

  此言既出,楚月頓時猛地站起來,她滿臉的難以置信盯著文妃。

  她道:「大哥為什麼能進來?!」

  文妃見她緊張,便道:「你父皇下過命令,誰都不允許進來,連他都不能隨便進來,更不能讓司馬家以外的人進司馬殿。」

  「除非他有司馬家一半的血緣。所以,你父皇一直准許老五進來,卻沒有特地提起太子。但並不代表,太子不能進來。」

  楚月被繞了一圈,她趕緊道:「先皇后也是司馬家的人?」

  文妃點點頭似乎有些嘲諷道;「你們楚家,就愛娶司馬家的人,把人當金勃勃娶進來,讓不少人誤以為只要娶了司馬家的女人,就能奪得皇位奪得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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