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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想像是美好的,現實總是碎裂的,秋昭那五音何止不全,簡直就直接飄在了天上,聞之聽過一次後再也沒陪他錄過歌。

  後來曹汝實在忍受不了了,直接敷衍了他一個可以談戀愛的承諾跪求他轉型,就別玷污粉絲的耳朵了,那些顏粉再堅固也經受不住長時間魔音入耳啊……

  秋昭只能含淚咽下,成為了一名演員,從此與音樂失之交臂。一直到現在他偶爾上綜藝,還會有人拿他以前唱歌的事情來調侃他。

  第42章 夢

  聞之睜開雙眼,感覺自己睡了很久。

  他發現自己在一間熟悉又陌生的臥室里,左側的窗簾是暗沉的黑藍色,床頭柜上擺著一張照片,是高三那年的春節,他和雲姨還有尤歲沢一起拍的合照。

  聞之僵硬著身體下了床,發現這間臥室是他還沒有和公司解約時所住的那套房子。

  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已經和公司解約了嗎?

  他應該已經和尤歲沢重逢……

  他還隱約記得今天尤歲沢去醫院後,他發了燒,自己外賣叫了退燒藥,然後便睡著了……

  沢哥呢?

  聞之踉蹌地衝出房間,書房,客臥,客廳,陽台……都沒有尤歲沢。

  他胸口泛著一陣一陣地心悸,恐慌從心裡開始發散,漫延到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寸肌膚。

  他的沢哥不見了。

  之前那一個多月的生活似乎只是一個夢境一般,夢醒後,他所愛的、所不舍的便都消散了。

  怎麼會是夢……怎麼會是夢呢?

  明明那麼真實,明明早晨出門前尤歲沢還給了他一個吻,說「等我回來」。

  聞之眼前發黑,身前的光影變得模糊不清,他渾渾噩噩地想到,這才該是他正常行駛的人生吧。

  哪有那麼多巧合,讓他得以再遇尤歲沢......

  他這樣的人,本就應該獨自在陰影里,在沒有尤歲沢的日子裡等待身體的腐朽,然後閉上空洞的眼睛……

  門口突然傳來「叮」的一聲,聞之的視線重新變得清晰起來,他猛得回過頭,看向開啟的大門:「沢哥!」

  那裡走進來一個女人:「沢哥?你在叫誰?」

  不是尤歲沢。

  不是他的沢哥。

  「你怎麼愣著,感緊收拾收拾去做造型,今天可是你的頒獎典禮,再不走要來不及了!」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是不是生病了……」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小,聞之眼前的畫面一點一點地變得暗沉,他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場無盡的黑洞裡,怎麼都爬不出來。

  沢哥,沢哥……

  「沢哥……」

  尤歲沢關掉了花灑,隱約聽見了聞之似乎在喊他,這是醒了?

  他匆匆擦了幾下身上的水跡裹著浴巾走進臥室,發生聞之並沒有醒。

  他一隻手死死抓住被角,像是陷入了什麼夢魘之中,一直喃喃自語地叫著他的名字:「沢哥……」

  尤歲沢顧不上濕潤的頭髮,他走上前把聞之抱到懷裡,輕輕撫著他的背部:「我在,我在這裡。」

  聞之哭了。

  也不算是哭,只是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淚,像極了直播那天聞之躺在病床上即將甦醒時,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淚水。

  尤歲沢本來準備幫他擦掉的,可惜指尖剛動就看見病床上的人睜開了雙眼。

  尤歲沢喚了一聲:「小之?」

  他想起了林澤爾的話,「患者通常對在意的人和事情緒都會變得很敏感,易怒易暴躁,但反之一樣,易難過易流淚,原因可能只是身邊人的一句話,一個細微的態度,又或者只因為一個虛假的夢境」。

  尤歲沢喚著聞之的名字,輕輕拍了下聞之的臉龐,看見懷裡人緩慢地睜開雙眼,眼神空洞惶然。

  聞之聽著耳邊屬於尤歲沢忽遠忽近的聲音,一時間竟分不清現實還是又一個夢境。

  只是這次的夢境似乎比較溫柔,不僅尤歲沢就在他身邊,還會用這麼擔憂的神色看著他。

  「聞之!」尤歲沢加重了語氣,懷中人總算清醒了些。

  聞之恍惚地用力掐了自己一下,還挺疼的。

  尤歲沢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一時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心疼:「剛剛夢到什麼了?」

  聞之愣愣地看著尤歲沢,忽然抬起身體重重地吻在了尤歲沢的唇上。

  尤歲沢被他的突襲弄得撞在床板上,磕得骨頭有些發疼。

  但尤歲沢沒反抗,順勢擁住了聞之的背,縱容著他強盜一樣的侵略。

  尤歲沢上唇被咬得有些疼,他眉頭都沒皺一下,用手輕輕安撫著情緒異常的聞之。

  過了好一會兒,聞之才微微鬆開他,但仍然抓著尤歲沢的手臂不放。

  尤歲沢揉了下他的頭髮:「便宜占夠了?」

  聞之看著尤歲沢沒說話,慢慢貼近他把臉放在了尤歲沢脖頸處,小心貼著也不敢用力。

  聞之的動作讓尤歲沢只能微抬著下巴,輕輕磕在他的頭頂:「跟我說說,夢到什麼了?」

  聞之半晌沒出聲,好半天才傳來悶啞的聲音:「我夢見我拿到了影帝獎。」

  這像是一句無厘頭的話,可尤歲沢瞬間就懂了他的未盡之意。

  聞之明明在影帝獲獎人還未公布的一個月前就掀出了醜聞,後來業內傳聞說影帝之位本應該是聞之的,如果沒有那些醜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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