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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守住了口。

  「殿下如果想先就寢的話,可以沐浴之後即刻就寢,但妾身手上的事情,還沒辦完呢!」

  「能有什麼事,是比陪孤就寢還重要的?」楚墨玉假咳幾聲,道。

  陳瑩這才緩緩起身,看著畫又看了看他,解釋說道:「妾身還是第一回 辦宴會,而且又是大規模的,怎能不慎之又慎?」

  楚墨玉張開雙臂,抱她入懷,在她耳旁輕聲說道:「孤知道你辛苦,但該休息時就休息,外面天都黑了。」

  「那,妾身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陳瑩嫣然一笑,「妾身要去淨房沐浴了。」

  楚墨玉念她有了身孕,且又勞累了整個月,於是,他提議說道:「要不,孤來伺候你沐浴?」

  陳瑩被他這話嚇了一大跳,忙對著他搖頭:「殿下為何突然有這想法?」

  楚墨玉想直接問她為什麼不告訴他有喜的事情,可看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他欲言又止。

  「沒什麼,是孤一時心血來潮。你先去沐浴吧!」

  楚墨玉放開懷中人。

  一直到同床共枕醒來,楚墨玉都沒有問陳瑩那個問題。

  陳瑩更是還不知道秘密已經泄露,直到太后駕臨承恩殿。

  她匆忙起床更衣,大約捯飭了半個時辰之後,見到了太后。

  太后是指名道姓非要見她,也只要見她,因此楚墨玉縱然有些許擔心,卻也不好和她一起面見太后。

  楚墨玉去了鴻臚寺。

  「參見太后娘娘……」陳瑩行禮行到一半,卻被太后的宮女扶起來。

  太后冷冷地瞥她一眼,說道:「你有孕在身,就不必向哀家行禮了,免得你在王皇后面前說哀家刁難你。」

  陳瑩聞言一愣,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還是平的,並未顯懷。

  那,太后又是從何得知的?她就連安胎藥還未曾喝過呢!

  陳瑩震驚歸震驚,卻不能直接問太后,她坐下後,緩緩說道:「太后,您駕臨承恩殿,是有何事?」

  太后冷笑一聲,說道:「何事?自然是為你腹中胎兒而來!」

  陳瑩若無其事地抿了口茶,目光卻一直暗暗盯著太后,這太后,不會要對自己的親曾孫下手吧?同為一家人,她何必那般狠毒?

  陳瑩不知道的是,太后是聽了林貴妃的說辭才來的。

  而林貴妃,又是從三皇子的口中得知,陳瑩與他的謀士蕭崇禮,從前有些不為人知的瓜葛。

  據說,陳瑩此去渝州,遇上過蕭崇禮,二人一直舊情難忘,很有可能做過對不住太子的事。

  太后此來承恩殿見陳瑩,便是想將這件事了解清楚。

  她絕不允許天家出此醜聞!

  「孩子幾個月了?」太后若有所思地問陳瑩。

  陳瑩心中有疑,自然不想準確回答,她說道:「皇祖母是從哪兒聽來的傳言?孫媳並未有孕。」

  「呵,好啊,哀家倒要看看你能瞞到什麼時候!」太后盛怒道。她以為,陳瑩不肯如實回答,就是欲蓋彌彰!

  「滿宮上下都已知曉你有孕,也都疑心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太子的,哀家到時倒想看看你如何自處了!」

  太后說完這段話,便拂袖而去,陳瑩柳眉緊皺,連送客的心思都沒有。

  宮裡傳言她綠了太子?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

  相府。

  亭中,柳嫣兒和柳定仁正在談話。

  「爹,咱們真能靠這件事吸引宮裡人的目光麼?聖上已經批准王家歸來丹陽城,恢復爵位,女兒還是擔心,他們會對你使絆子。」

  「這招聲東擊西是一個神秘人告訴我的,他應該會幫我的。」

  「可是……萬一是陷阱呢?」

  柳定仁眯起雙眸,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會的,為父能猜得到那個神秘人是誰派的!」

  「誰呀?」柳嫣兒驚訝道。

  柳定仁笑了笑,小聲說道:「五殿下。」

  雖然,他不看好五皇子能繼承大統,但若能利用他,於自己和三殿下,都算是如虎添翼了。

  「以防萬一,爹還是推了那百花宴吧!」柳嫣兒道。

  柳定仁當然也想推掉百花宴,可他心知肚明,太子妃的背後是王皇后、是王家,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就算他怎麼推辭,他們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來參加百花宴的。

  「黨爭之事,你一個女兒家就不用太關心了,爹自己自有主意保全自身和柳家。」柳定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這時,張氏端著盤點心進來,面帶微笑,風韻猶存。

  「相爺,小姐,嘗嘗吧,這是鄰城的特產。」她溫聲道。

  張氏是柳定仁的寵妾,但或許是因為當過嫡妻的緣故,她始終溫柔嫻靜,和其他會爭風吃醋的妾室不一樣。

  但柳嫣兒厭惡她,看到她進來亭子中,就露出一副厭惡至極的表情,站起身來,匆忙告退了。

  「嫣兒的性子就是這樣,你別往心裡去。」柳定仁握著她的手,溫聲道。

  他深深地凝望著眼前的張氏,又想起了從前——他比陳海先一步認識她,她首嫁嫁了陳海,他位高權重之後喪妻,那段時間,他發現自己還是不甘心,於是為了害陳海害陳家……

  「妾身明白的,相處這麼多年了,小姐就是不喜我。」張氏無奈地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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