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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景行的這番話,給整個事件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盛朗的形象因此得到升華,他無辜的遭遇,他的捨身救人,他為此遭受的苦難,都給他本就足夠戲劇化的人生經歷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盛朗的性取向是半公開的。

  他並不在乎世人的議論,也更不在乎家裡親戚的指點。但是作為名人的伴侶,林知夏肯定會受到很多不必要的關注和騷擾。

  所以兩人認真商定了一番,決定暫時不公開關係。

  名和利是需要犧牲一定的自由才能換取的。隨著盛朗人氣暴漲,他外出開始需要戴口罩了。許多公眾的地方他都不方便去,尤其不能再和林知夏一道去。

  只有在月瀾湖,盛朗和林知夏還能無所顧忌地拉著手,沿著散步道漫步,在柳樹下相擁著接一個繾綣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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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夏在窗外的鳥語中醒來,翻了個身,腰部的酸痛把他殘留的睡意驅散得一乾二淨。

  昨晚一進門,盛朗就把林知夏壓在了玄關處的牆壁上,滾燙的吻烙得他頭皮發麻。

  等跌跌撞撞進了臥室,兩人身上已經不剩什麼了。

  盛朗就像一頭在月光下現出原形的狼妖,碧眼如火,亮著獠牙,一口把林知夏叼住,摁在爪子下,連皮帶骨頭吃得連渣都不剩。

  每次久別重逢後,林知夏都會被這麼狠狠地折騰一次,倒也有了心理準備。

  他不大記得他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不過此刻身上十分乾淨,顯然盛朗在他入睡後幫他仔細清理過。

  盛朗已不在身邊,被褥中只留著他的氣息,被陽台一照,暖烘烘的。

  林知夏深吸了一口,扶著腰爬下了床。

  第75章

  客廳里正放著藍調搖滾,那輕快又帶著點時代感的曲調襯著窗外的陽光和綠樹,讓整個空氣都充滿了鮮活的生氣。

  盛朗戴著藍牙耳機,正在西廚里做著法式吐司,一邊打著電話。

  蘸滿了蛋液的吐司片放進煎鍋里,發出滋的一聲。黃油和奶油受熱後散發出來的濃香溢滿整個廳堂。

  盛朗在海外混了這麼幾年,學了點西餐手藝,最擅長做惠靈頓牛排和各類燒烤,還會調幾款雞尾酒。

  他們倆過去都沒錢,打牙祭也不過在食堂里多買一根雞腿,或者攢了一段時間的零花錢後去學校門口吃一頓火鍋。

  現在財務自由了,盛朗卻為了維持身材,常年只吃低碳水食物。

  孫明珠描述他,就是「穿金戴銀一身寶,賺著黃金吃著草。」

  自己吃草就罷了,盛朗卻是很樂意給林知夏做好吃的,想把他餵胖一點。

  偏偏林知夏是吃了不認帳的無賴的體質,大魚大肉下了肚就跟進了異次元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知夏穿著舊T恤和棉布睡褲走了過來,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坐在西廚外的吧檯上。

  寬大的衣褲襯得他身材清瘦修長,頭髮柔軟地搭在額前,面孔白淨清俊,還像一個大學生。

  「知道啦。」盛朗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一邊將煎好的吐司推到林知夏面前,「她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不會上了她的套的。您好好打你的麻將,不用為這個事操心。」

  林知夏朝盛朗做了個口型:「外婆?」

  盛朗點了點頭,對著手機嗯嗯哦哦地應付著,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怎麼啦?」林知夏往吐司上淋著楓糖漿。

  「我媽唄。」盛朗說,「她最近和外聯繫了,打聽房子拆遷賠償的事,好像我爸那裡又有點什麼事。總之,外婆不信任我媽,怕她弄點什麼么蛾子,提醒我提防著點。」

  做親媽的提醒親外孫提防自己親女兒,這家人也怪有意思的。

  林知夏問:「你家那小旅館說起來應該是在你父母名下,算不到你頭上的吧?」

  盛朗點頭:「我現在還稀罕那棟破房子嗎?我媽要想要,全給她都行。只要她以後別三天兩頭來打攪外婆。」

  永安拆遷這事就是一塊巨大的香饃饃,小區里許多在外地打工的人都聞風回來了。盛朗他媽回來也是遲早的事。

  說到盛朗他媽李素麗女士,也真是個很少見的人物。

  李女士在盛朗兩歲不到的時候就離家出走,去外地打工了。盛廣全還沒有犯事逃走前,她基本沒有回來看過盛朗一眼,更別提寄點錢和衣服,好像全然沒生過這麼一個兒子。

  盛朗升高中那年夏天,這位女士才終於回來了一趟,也不是為了看兒子,而是找盛朗外婆要錢。她在外面做生意,被男人騙了錢,被要債的追得沒處去,才終於躲回了永安。

  當時那情況,家裡能有什麼閒錢?

  最後還是盛朗拿自己比賽的獎金把親媽打發走的。

  那之後,李女士又渺無音訊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盛朗功成名就、財源滾滾而來,她和兒子的聯絡才又明顯增多——都是李女士主動想方設法聯繫盛朗。

  每次親媽找上門,只要提的數目不過分,盛朗都直接掏錢給她。

  「我這麼努力賺錢,不就是為了能拿錢砸人嗎?」親媽把自己當提款機,可盛朗還是挺看得開的,「她能要多少走?能用錢打發的人,都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人。」

  林知夏還擔心盛朗會因為得不到母愛失落難過,可盛朗壓根兒就不想和親媽多接觸,連面都不見,直接派助理去應付李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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