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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看向那名女弟子——

  剛才是你說的,你來回答。

  女弟子不自在地瞪了對面那個沖自己擠眉弄眼的弟子一眼,謹慎地開口說:「我只是聽旁人說的。」

  南姝予毫不見外地拖了個凳子在桌邊上坐下,兩邊的弟子連忙調整位置給她騰出一個空間。南姝予追問道:「那玄宗現在如何了?」

  女弟子被她看的面頰微熱,她不自在地皺著眉,「……你不是玄宗弟子嗎,怎麼會來問我?」

  南姝予一愣,連忙解釋說:「我離開玄宗有一段時間,所以不是很清楚。」

  女弟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額……這些事我都是聽別人說的,是真是假我不能保證。」

  南姝予點點頭,繼續聽她說。

  「……我聽說玄宗元氣大傷,已封閉山門,不接待任何訪客。」女弟子將自己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玄宗竟然元氣大傷?

  玄宗可是仙宗里數一數二的仙門大宗,竟然同前來挑釁的七曜城魔修打的兩敗俱傷,還封閉山門。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在這裡睡了多久?

  浮海下面也許是個蟲洞,她掉進海里的時候正巧掉進蟲洞裡,不然怎麼解釋她一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陌生的洞窟里?

  南姝予又問:「七曜城聖女打上玄宗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這幾位弟子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女弟子看向南姝予的目光也變得古怪銳利起來,「你真的是玄宗弟子?」

  南姝予心底嘆了口氣,她當然是玄宗弟子,還是峰主親傳弟子的那種。

  只是她連個乾坤袋都沒有,更別說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了。

  南姝予伸手扶額,微微嘆息著說:「我自然是玄宗弟子,你我素不相識,我騙你圖什麼好處不成。」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不是玄宗弟子,那也和他們沒關係,她只是想問個路,說到底也不損害他們的利益。

  他們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其實和他們沒多大幹系,便乾脆告訴南姝予。

  「——三年前?!」南姝予難以置信地睜大眼。

  幾位弟子被她突然提高的嗓音嚇了一跳,愈發覺得這人美雖美,卻行為古怪的很,而且還有點傻。

  南姝予腦子裡一片混亂。

  竟然已經過去了至少三年,那她……真的還是她麼?

  就算掉進海里沒有讓她死亡,那玄冰隱針也絕對會要了她的命。

  那麼,她真的還是南姝予嗎?

  南姝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纖纖軟玉柔若無骨,虎口也沒有因常年練劍而留下的繭,無一處不細膩柔嫩,猶如嬰兒般的幼嫩肌膚。

  南姝予這才意識到一件事——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身體!

  見她神情變換,二師兄小心翼翼地問:「姑娘……你可是不舒服?」

  「啊……」南姝予回神,她倉皇起身,「沒事,謝謝。」

  南姝予步伐沉重地離開客棧,她原以為自己應是大難不死逃過一劫,沒想到原來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而她也不是原來的南姝予了。

  那麼這具身體是誰的?

  她不會是奪舍了吧!

  南姝予下意識調動體內的靈氣,出乎意料的是,這具身體裡根本沒有儲存靈氣,反而是早已與天地靈氣融為一體。

  這唯有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

  她奪了一位元嬰期大佬的舍?

  南姝予開始糊塗了,她一個築基中期的神魂怎麼可能奪的了元嬰期大佬的舍。

  冥思苦想了片刻,南姝予愈發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不過毫無疑問的是,她得趕緊回一趟北島,還要回玄宗。

  如果她真的離開了三年之久,她爹娘一定會急死的。

  南姝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顎,不過,真的過去三年了?

  還沒走兩步,南姝予就聽到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喊道:「姑娘請留步。」

  南姝予回頭一看,正是方才為她指路的「二師兄」。

  不僅是他,還有那幾位弟子也站在客棧前,似乎正打算離開這裡。

  南姝予疑惑地看著他,後者笑著說:「姑娘一個人總歸有諸多不便的,正好我們也要去廣玉山,不如我們結伴而行,相互也有個照應。」

  嗯?那感情好啊!

  南姝予眼睛一亮,「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南姝予得知他們原本是清劍宗的弟子,兩天前妖族入侵,宗主,也就是他們的師父拼死抵禦那些妖族,最後讓他們逃下山,自己則自爆金丹與妖族同歸於盡。

  說這話的時候,幾名弟子還紅了眼眶。

  南姝予沒想到會有這種事,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

  「既然如此,你們去廣玉山所為何事?」南姝予有些好奇。

  二師兄孟柳山苦笑著說:「鹿源宗的宗主與我們師父是好友,兩宗往來頗多,我們想去請鹿源宗宗主幫我們報仇,尋回師父的劍,我們也能為師父立個劍冢。」

  「原來如此。」南姝予點了點頭,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道:「你們說的鹿源宗,是不是弟子服的衣襟上寫著鹿字的那個宗門?」

  「正是。」孟柳山一怔,「南姑娘,你見過?」

  南姝予面色猶豫,她遲疑著說:「我過來的時候碰到了兩位鹿源宗的弟子,他們說宗主帶著妻兒跑了,他們也趕著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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