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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月嘴角微笑,眼底是看不盡的淡漠,萬萬沒想到,終有一天,他會是皇家用來掌握兵權的犧牲品,不過好在他要迎娶之人也是有趣之人,如此說來,這門親事,該是好玩極了。

  ……

  從那鴻門宴退下,雨勢已停。東方月沒急著回府,昔日一有不順意,他便會在廢院久待片刻,今日腳步依舊停留,只是不知何時這院裡竟然有了幾許生氣。

  東方月翻牆而入,因腿腳仍舊不穩,差點摔了下去。

  上官明棠聽到聲響,手中的書卷也跟著停下了翻書的動作,他以為是奴牙回來了,便走去窗前,推了窗戶。

  窗戶大敞,微風清徐,帶了幾片桃花進來,飄飄揚揚地落在肩頭。

  東方月回眸,恰對上那雙清淺的眉目。

  此刻的上官明棠正持著書卷輕倚著窗台,探身而望。

  上官明棠眼疾手快,對視的下一秒便收回了眼神,關緊了房門,仿佛再多對視一眼,一場大火便會肆意地燒過來。

  東方月心中一動,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漾在唇角,好似是發現了不得了的獵物一般,引著他這個獵人去搜尋。

  「啪」一聲,房門應聲而開,上官明棠挽著髮髻的束帶被風吹落,隨風一揚,偏偏落在了東方月眼前。

  長發如瀑布一般散落下來,東方月玩味地看向人,在這場尖銳的對峙中,一下占了上風。

  上官明棠微慌,但面上依舊不改神色,他看向東方月,冷冷一笑,道:「公子這般擅闖女子廂房可真是有失風度了。」

  東方月跨步向前,將他抵在書案前,傾身下來,「我這不是來同你玩了?」

  上官明棠被他抵得無處可逃,一下坐在了書案上,動作略顯狼狽。

  東方月扶住人,腰肢攬在手裡,眉心一驚,這般細軟,可是讓人頗有些遐想。

  東方月微嘆一聲,又好整以暇地望著人,「只可惜,紅顏禍水,你進虞都不過數月,竟將這皇城攪得要天翻地覆了,可真是個狠絕之人。」

  上官明棠紅唇微起,「自然是比不得相府的公子,在這呼風喚雨,來去自如,欺負弱小竟也無人敢管。」

  東方月俯首靠近,深邃的眸子裡浸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那目光和聲音里都帶了凶:「弱小?哪裡?」

  「如今公子不就是在做了嗎?」

  「可還記得我行軍前同你道的一句話?」東方月問。

  但上官明棠並不想做答,他閉嘴不言,只是這樣緊盯著他,一刻也不敢鬆懈。

  「你要活著,我才能同你玩啊。」東方月不緊不慢地道,「如今你我都活著,該是履行承諾之時了。」

  上官明棠面色不懼,說:「公子真是說笑了,承諾是何?那是應允同意做某事,而公子你那日只是自己應允了自己,又與我何干,若是公子無他事,我便要送客了。」

  東方月伸手,取走了他手中的書卷,又撩起他的頭髮束在而後,「你可知在荀北我做了何夢?」

  「夢中事,夢中人知,」上官明棠說,「公子若是願講來聽,我便做個傾聽之人,若是不願講來,煩請公子快快離去,說起來這院子雖破,卻也是太后賞賜我臥榻之處,公子若是有意毀了,恐留下千古罵名。」

  「千古罵名?」東方月朗聲而笑,「哈哈哈,你這趕人的法子真是奇妙,我一沒做偷盜之事,二不曾通敵叛國,何來得罵名,難不成是你自己吹出來的?」

  東方月伸手,緊捏著他的下巴,低沉地笑著:「你想盡辦法攀上我東方家的門,還想要我留下千古罵名,居心叵測啊,居心叵測。」

  上官明棠眼底的恨意盡顯,他看著人說:「到底是誰心機深重你我自然知曉,我只不過是想提醒公子幾句,皇上未曾定下我的罪名,難道公子還是天子不成,硬要給我扣謀逆的大罪。若是如此,那朝廷重臣陷害其他臣子又該當如何?觸及你的不悅之處,你便要人千刀萬剮,可若是自己的親近之人,便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你與那些罪人又有何區別,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如是說來,你這般,才是最該除之後快之人。」

  東方月淺淺一笑,道:「伶牙俐齒,差點就叫你唬住。」

  東方月繼而微嘆了一口氣,又道:「不過,現在還不是除去你之時,本公子還未同你玩夠,怎能輕易將自己的獵物拱手於人,這不是我東方月的風格。」

  上官明棠看著他道:「世家公子若都像你這般,那大虞皇朝該亂了。」

  東方月鉗住他抵開的手,硬聲道:「早就亂了,從你踏入皇城的那一刻開始,早就該想到的,你不是簡單人,你要用這皇城遮掩你的目的,遮蓋你的本性,那還真要同你說上一說,也奉勸你還是老實點為妙,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若是敢在這皇城動一動,我便要你屍骨無存。」

  「如此甚好,天理昭昭,因果不爽。我不信你東方家清廉一世,因果報應終得循環,你也一樣。」

  「最好是同你說的一樣,而你也不要後悔今日之言,因為……」東方月看著他,微微一頓,又勾著陰冷地笑意,看著他說:「你日後也是要做我東方家的人,若是有何株連九族的大罪,你一樣逃脫不了罪責。」

  上官明棠冷眸回應,「那我們便看看,看誰活得更長久一些,能見識到你我各自期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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