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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殿下還在受騙》作者:麥香雞呢【完結】

  文案:

  天界五殿下是個很好騙的戀愛腦小學雞

  景非容 X 楚雁川

  小心眼子純情哭包顏狗攻 X 生死看淡佛系嗜睡美人受

  賜婚時,景非容:我景非容就是從這誅神台上跳下去,也絕不接受賜婚!

  過兩天,景非容:我跟楚雁川那個了,我不乾淨了(但心裡不知怎的竟有一絲羞怯的竊喜

  到最後,景非容:楚雁川說要跟我和離,憑什麼!神婚龍姻哪能說離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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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界包辦婚姻,年下

  第1章

  清早,誅神台四周站滿了正在圍觀的各路上神,天帝匆匆趕到,大喝:「景非容!你要做什麼!」

  誅神台正中央,立著一位少年神,雙目赤紅,頭也未梳,只松松高綰了一髻,發尾揚在風裡,一雙雪白廣袖被吹得獵獵作響。

  「父王。」景非容的眼裡落下兩行清淚,哽咽開口,「我意已決,你不必勸我。」

  天帝身側的史官即刻掏出簿子,邊記載邊念念有詞道:「古衆九千七百一十五年,龍族五殿下景非容,受其父天帝所迫,不堪逼婚,決意自斷誅神台。少年神祇,不畏強權……」

  他的語氣愈漸激昂,已有添油加醋之勢,天帝皺著眉一揮手,神衛上前,將這個信口雌黃的老傢伙架走了。

  「我意也已決。」天帝冷冷開口,「你要跳便跳,別影響眾神去凌霄殿述職。」

  景非容還在迎風醞釀悲戚之情,聞言一愣,眼淚顫巍巍掛在下巴上,他不可置信地問:「什麼?」

  「不跳?」天帝挑眉,又一揮手,「去幫他一把。」

  三五個神衛領命,邁步往誅神台走,景非容慌了:「等等……父王,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再商量……」

  「不必勸我。」天帝道。

  景非容大驚失色,慌忙後退,由於腿太長,沒退幾步便一腳踩空,直愣愣地從誅神台上栽了下去。

  誅神台下弒神結界密布,修為再高的神,沾了結界便乏術。景非容兩手扒著誅神台邊沿,竭力露出半張臉,見天帝無動於衷地瞧著自己,這回是真情實感地哭了:「父王!你怎麼了你說句話啊!」

  天帝漠然回身:「眾神在列,回凌霄殿述職。」

  誅神台四周瞬時空蕩一片,只剩景非容聲嘶力竭的哭嚎迴蕩四野。

  據說他那日在台邊扒了一天,直至暮色降臨,天帝才讓神衛將他撈上來。景非容又獨自坐在誅神台中央哭了許久,最後是他三哥以吃晚飯的理由來把他勸回去了。

  這座城,又多了條傷心的龍。

  魔界,枯澤之境。

  魔界終日昏暗,黑雲翻滾,風沙飛揚,枯澤之境更不例外。楚雁川站在結界邊緣,望著境內正在緩緩涌動的金紅色封印,封印下是方形底座,形態各異的異靈凶獸雕刻其上,四周圍繞石柱粗鏈,正上方幽幽浮動起一張巨大的藍色圖騰。

  「醒醒。」虞滄提醒道。

  楚雁川回神似的輕抽了口氣,慢慢睜開半闔的眼,有氣無力道:「我並未睡。」

  他攏了攏寬大的衣袖,自言自語:「天涼了,魔界尤其涼。」

  虞滄點頭:「到時辰了。」

  楚雁川揉揉額角:「差點忘了,今日成婚。」

  一個小神官現身在後,作了一揖,恭敬道:「冥王大人,帝君大人,天庭派星君來了,司禮隊伍已在外等候。」

  「這就去。」楚雁川嘆了口氣,說。

  場面會搞那麼大,楚雁川是沒想到的。

  天庭六萬神衛,三千天官,擺道恭迎。三清天尊各派坐騎銜禮而伴,駝轎的是佛座金翅鳥,普賢座下白象環韁在前,百匹靈駒騰空於後。九重天,長曦河,巨鵬搖金,神女繡雲,熾日當空之時,西方天際同樣高懸明月,星輝璀璨。

  這樣浩蕩空絕的風光,確實配得上元靈神尊、聲名顯赫的美人大嫁。無數仙靈欲睹這美人帝君的風姿,然而婚轎紗幔層疊,飄蕩起伏間只隱約可見一道秀麗的下顎,與那搭在膝上的手,朱紅錦緞映著修長十指,清韻絕倫。

  楚雁川坐在轎里,原是打算睡上一覺,這會兒是如何也睡不著了,太吵。

  一場包辦的婚事而已,景非容那日在誅神台上是如何雞飛狗跳聲淚俱下撕心裂肺,楚雁川也略有耳聞。天帝如今以這般浩大的陣勢操辦,楚雁川有理由懷疑,這天界龍族的五殿下,很可能不是他爹親生的。

  但楚雁川是不會問出口的,他怕那嬌滴滴心智脆弱的五殿下又哭起來。

  到了天庭,楚雁川困得很,其餘繁冗禮數便一概省略了,他去了景非容的寢殿,撩開簾幔,倒頭便睡。

  這一覺睡得倒是安穩,也不知景非容這殿裡燃的是何種香,衾被上的味道也好聞,楚雁川裹著絳衣紅綃安然入夢,轉醒時外頭已是皓月當空。

  哐一聲,寢殿大門似是被誰狠力推開了,楚雁川抬了抬眼皮,悠悠翻了個身,撩開床幔。

  景非容以為自己走錯寢殿了,不是沒有過這種經歷,他幾年前曾酒後誤入三哥的房間,結果迎面被一道凌厲符訣給劈了出來——因為他三哥正和一個不可說的對象在床上這般那般。

  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說的,他三哥床上的是冥王虞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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