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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里熬戰的員工不少,忙得暈頭轉向抓耳撓腮,江曉升吆喝了一聲:「來來來,喝咖啡了啊!」

  一群面容憔悴的社畜紛紛抬起頭來,看到咖啡已是稍稍收回了一點人氣,再看到江曉升旁邊的帥哥,陡然間眼睛全亮了。

  余英禮節性地點了下頭。

  「老大的辦公室在那呢。」江曉升朝盡頭的辦公室指了指。

  「謝謝。」余英沖眾人微微笑了一下,以示禮貌,然後闊步朝蕭忱的辦公室走去。

  人一走,一群行屍走肉般的人全都活了。

  「曉升,誰啊誰啊?」

  「那是不是之前跟咱去過西藏的那個帥哥?」

  「啥?什麼帥哥?他也去西藏了?我錯過了什麼?」

  「蕭工家屬,跟我們一塊去旅遊的,我了個擦,你們是不知道長得有多帥。」

  「我長眼睛了。」

  「嘖,你得近距離看啊,這帥哥跟普通男士啊,果然還是仙凡有別。」

  在場的社畜男同胞不樂意了:「這位女士,我懷疑你在影射某些群體,並且我有證據。」

  女同事捧著咖啡爽朗地笑了起來。

  余英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屋裡沒人應。

  他輕輕推開了門。

  辦公室的窗台邊有一張很大的工作檯,圖紙全被推到了一邊,蕭忱就這麼蜷縮著身子睡在上面。

  余英帶上門走了過去。

  蕭忱側躺著,面朝余英,一隻胳膊壓在腦袋底下,另一隻搭在脖子上。

  他的身體忽然抽動了一下,然後彈開了眼皮。

  「忱哥。」余英蹲在工作檯前,輕喚了一聲。

  蕭忱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他伸出手指,沿著余英高挺的鼻樑刮蹭了一下,嗓子帶著剛睡醒的嘶啞:「你怎麼過來了?」

  「來接你回家。」

  蕭忱的手腕處有一處齒印,是白天被沈昕咬的,此刻泛著淡淡的紫,有些淤腫。

  余英抓住他的手,臉湊過去,想要親一親那一處。

  蕭忱立刻把手縮回去,不高興道:「別人咬過的地方,你親什麼?」他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親這裡就好。」

  余英的手撫上了他的脖子,傾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唇。

  第39章 煙霧懲罰

  屋外的笑聲像一記警鐘,把熱吻中的兩個人敲醒了。

  蕭忱推開了余英,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要是被老總知道,該說我敗壞辦公室風氣了。」

  「我們又不是在偷情。」余英也笑了起來,把蕭忱從工作檯上拉了起來,「怎麼睡桌上了?」

  其實像剛才那種情況,余英還是挺感同身受的,以前還在市局當刑警的時候,他們刑偵大隊裡的同事,有案子的時候,基本天天都是這種狀態,隨意、不修邊幅。

  累了直接靠在椅子上睡,醒了餓了就泡泡麵,辦公室里煙味、泡麵味混雜籠罩,每個人都形容憔悴,很少有光鮮亮麗的時刻。

  「太困了,撐不住就直接躺下睡了。」蕭忱從工作檯上一躍而下,「那個小丫頭呢?她……怎麼樣了?」

  「送去醫院了,情況還好。」

  蕭忱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吃晚飯了嗎?」余英問他。

  蕭忱俯身收拾工作檯上的圖紙資料,說:「吃了點餅乾,現在有點餓了。」

  「那回家,我給你做,你要下班了嗎?」

  「要了。」蕭忱轉了轉酸痛的脖子。

  蕭忱成天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余英也很心疼,他忽然把蕭忱摟進了懷裡,無聲地抱了一會。

  叩叩叩——

  敲門聲猝然響起,余英旋即鬆開了手。

  江曉升推門探出了腦袋:「老大?他們一會下了班要去吃火鍋,你去不?」

  「我不去,你們去吧。」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啊。」

  上了車,蕭忱坐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余英側過身去親了親他。

  蕭忱微微勾了勾嘴角:「我肩膀很酸,回去給我按按。」

  「好。」

  「對了。」蕭忱睜開了眼睛,「有件事得跟你說一下,你新招的那兩個小姑娘,裡面有個扎馬尾的,個子挺高的那個,她是行準的前女友你知不知道啊?」

  余英明顯不知道,有些意外:「啊?不會吧?」

  蕭忱露出了懷疑的眼神:「你……是不是不知道行準的性取向?」

  「這個倒是知道的,不過那個人是她前女友,這事我確實不清楚,這麼巧的嗎?」

  「我看行准她挺為難的,你找個理由讓那女的走人吧,不然行准跟她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

  余英笑了:「惡人我來做啊?」

  「當初不也是你把人給招進來的嗎?你就當為工作室的骨幹人員做件好事吧。」蕭忱故意斜了他一眼,刻薄道:「你說是新員工重要?還是老員工重要?更何況上哪去找行准業務能力這麼強的花藝師。這麼大個人了,一點辨別輕重的眼力見兒都沒有。」

  蕭忱這張嘴是厲害,別看平時話不多,一說話確實挺能噎人,余英把著方向盤笑彎了眼角,欠欠地說:「我也不大吧,我媽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

  蕭忱樂了:「你就是棵草,花什麼花。」

  一株仙草。蕭忱在心裡想。

  不料余英還厚臉皮到底了:「我上學的時候確實是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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