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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林久久送了他作為小乙時的香囊,他習慣性的一直放在那套衣物中。只是沒想到……會在昨日那打鬥中遺失。

  「再去找找。」李卿河心中總是不安。

  「是。」金穹應道。

  *

  元程那邊正收到了那些個人遞上來的這個野鴨香囊。

  他反覆翻看,最後嗤了一聲:「讓你們給我捉銀衛老大,你們倒好,給我拿來一個香囊?忽悠我呢?」

  「元司隸,莫要小瞧了這個香囊,追根溯源,可以獲得很多消息,就算查不到銀衛老大本人,也可以查到相關人士。」有人道。

  「是麼?」元程一臉狐疑,又翻看了一下交給手下之人,「拿去查,查不出來你們一個也別想要報酬。」

  說起來元程和銀衛是有過節的。

  他原是暗衛的一員,那時收到任務要威脅一位官員綁了他的妻女,然而那位官員似乎早已收到風聲,請了銀衛來對付他。

  他的那個任務因此落敗。這是他暗衛生涯中的恥辱。

  元程只要想到能將銀衛老大捉到,心中便湧起一股熱氣。

  他後來離開暗衛投奔八皇子,得到八皇子的重用,後來他得知暗衛的錦龍被被人下了江湖懸賞令,他也曾想過要不要也下懸賞令出一口陳年惡氣?後來發現銀衛根本就是無跡可尋,這一次要不是頻頻在洛京有所動作,他們根本發現不了他們在洛京郊外的根據地。

  *

  江世略入圍了高試,臉上卻絲毫沒有喜色,而是更加刻苦,幾乎是每日都在書房讀書。

  姚惜娘並不知七皇子有意將妹妹嫁給江世略的事。

  除了江世略在柴陌肉柔生辰時送禮被退了回來之外,她的心情都不錯。

  她這日在自己的鋪子裡算帳目,卻聽見外面有人喊她。

  她掀了帘子而出,發現是位年輕的侍衛,手中正拿著一個香囊。

  「掌柜的,你看得出這個是哪個秀坊的麼?」

  姚惜娘接了過來,端詳了一番:「不知小哥尋這做什麼……大熱天的……」

  侍衛嘆了一聲:「上頭交待的,我也不清楚,應當是有人犯了事兒落下的。」

  姚惜娘淺蹙黛眉:「不像是繡坊之物,看這布料倒是昂貴,小哥可去城中賣布料的鋪子問問。」

  「好,多謝姑娘。」

  姚惜娘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的和善的笑意消彌。

  有人犯事兒落下的麼……

  她扯了扯嘴角。

  她對這種布料太熟悉了。

  柴陌柔之前送江世略的香囊就是用這種上等布料。

  她那時問過,這種布料是專供皇家,因柴老爺和這布料老闆有些交情,就求了一匹回來。

  *

  晚時,李卿河的熱症在服了藥之後退了下去,人也清明了起來。

  他喚來金穹:「柴府那邊如何?」

  「杜蜚看著。」金穹回道。

  李卿河輕輕點頭,手指指節抵在他的額上:「同王府的人說我今晚宿在此處,然後將銀衛的那套衣服拿來。」

  「世子……你……」金穹詫異地望著他。

  都這副樣子了,還要出去?

  「我不放心,我去看看她。」李卿河輕聲說道。

  不知為何,他的心因為這個香囊的事有些慌。

  一般來看,靠一個香囊很難查出他們,但是他心總仍舊難以平靜。

  大哥三哥一家帶著柴士溫離開後,府中變得安靜下來。

  熱鬧過後顯得更加冷清。

  林久久走在廊上,一副心不在焉地扯著手中的帕子。

  她腦子裡盤旋著白日金穹的那些話。

  現在不便說……為何不便說?再加上她沒來由的心慌,所以她真的很難捱。

  她看了眼夜色濃黑。

  但是……今日有些晚了,她決定明日一早就去王府尋他。

  天色漸漸完全暗了下去。

  今夜的夜色特別的濃,沒有風,連樹葉都是靜止的,空氣中帶著夏日的粘膩。

  林久久沐浴了一番,正準備睡覺,忽聞一陣吵鬧聲。

  同時外間的柳兒跑出去查看。

  林久久沒有睡意,乾脆起了身。

  她才剛起來,屋子裡突然闖進來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黑衣男子。

  林久久愣愣地望著他:「小……乙?」

  「是我。來不及說話了,快跟我走。」

  林久久隱約覺得他的聲音有些怪異,但是她沒來得及細想就被拉走了。

  「你你你帶我去哪裡啊?」林久久不解,但是小乙沒回答她,一直拉著她往後園的牆邊走。

  林久久聽著吵鬧聲漸近,意識到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和那晚那些人來抓柴老爺一樣。

  這次他們來抓誰?

  現在府中……除了僕人之外就她一個人……

  「他們……來抓……我的麼?」林久久有些害怕,「抓我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啊……」

  「別說話。」李卿河低聲說道。

  林久久捂了嘴。

  李卿河看了眼這不算矮的院牆,他腰際的疼痛提醒著他,他怕是無法抱著她上去了。

  「去那邊搜!」近處傳來聲音。

  李卿河看到火光漸近,不由地蹙起了眉頭。

  這時牆頭冒出了一個人,一躍而下:「老大。我帶柴姑娘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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