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1章:竟然敢催眠他,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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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要做什麼?」

  白鈺伸手抵在W的胸前,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一時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你說我要做什麼?」W用力扣著他的後腦勺,讓她退不開。

  白鈺心裡小鹿亂撞,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比果盤裡的紅蘋果還要紅。

  「現在還覺得我是好人嗎?」W戲謔的看著她。

  兩人的距離很近,鼻子幾乎都要碰在一起了,他說話時帶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有點癢,還有一股微苦的中藥味和甘草的甜味。

  「你……你……」白鈺咽了一口唾沫,差點咬著舌頭。

  W伸出食指用力抹了一下她的嘴角,帶走一絲濕.潤,剛才吃完蘋果沒擦嘴,嘴角還有殘留一點蘋果汁。

  「我怎麼?嗯?」W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然而,就在一瞬間,他臉上的笑突然僵住了,像是被人點住了穴道似的,一動不動的看著白鈺。

  「放開!」白鈺盯著W的眼睛,聲音干啞的命令道。

  W眼睛閃了閃,似乎是在分辨這話的意思。

  「放開!」白鈺又說了一句,語氣透著一絲凌厲。

  話音剛落,W就放開了扣在白鈺後腦勺的手。

  白鈺退後幾步,深褐色的眼瞳流光溢彩,眼神如一根線似的連接著W的視線。

  「躺下!」白鈺再次命令道:「睡覺!」

  W坐在床上,臉上的表情有點呆滯,頓了頓,緩慢躺了下來,給自己蓋好被子,然後,閉上了眼睛。

  白鈺眼裡的光線慢慢退去,最終恢復平靜,純潔無華。

  「呼。」白鈺看著躺在床上的W,呼出了一口氣,臉上出現一絲惱怒又羞澀的表情。

  不能怪自己催眠他,要怪就怪他自己,誰讓他先動手的。

  嗯,就是這樣!

  白鈺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樣她心裡的罪惡感才沒有那麼深。

  白鈺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閉上眼深吸了兩口氣。

  最近是怎麼了,動不動就臉紅,她以前可不這樣的。

  見W睡下了,白鈺把燈關了,逃一般的出了病房。

  她剛才催眠的深度不是很深,說不定他中途會醒過來,她還是早點離開好一些。

  ……

  後半夜。

  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突然醒了,他睜開了眼睛,那雙漆黑如子夜般的黑眸閃過一抹冷色。

  他猛地坐起來,頭突然傳來一陣眩暈感,太陽穴突挑得厲害。

  「嘶!」W按了按太陽穴,緩了好半晌,眩暈感這才消失。

  回想起睡著前最後一個畫面,W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催眠他,好大的膽子。

  W捏了捏眉心,不過,白家的催眠術還真是名不虛傳,比令靈那個半吊子強多了。

  ……

  翌日。

  白鈺和薩里早上來查房,她一進病房,就看見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頭,面無表情的睨著自己。

  白鈺:「……」

  白鈺乾咳了一聲,莫名覺得有點心虛。

  她昨晚只是催眠他睡覺,並沒有讓他忘記什麼,所以白鈺知道他肯定記得昨晚的事情。

  「昨晚睡眠如何?」薩里一邊拿著聽診器聽W的心跳,一邊問道。

  W盯著白鈺,眼神陰沉沉的,「托白醫生的福,睡得很好!」

  最後四個字,W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白鈺摸摸鼻子,低頭寫病例,沒看他。

  倒是薩里,看了一眼白鈺,又看了看W,還以為白鈺昨晚給他加了兩味安神的藥,於是說:「那就好,白醫生年紀輕輕醫術就讓人刮目相看,她開的藥對你的症狀很有效。」

  W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

  「咳咳。」白鈺見薩里做完檢查,於是走過去道:「我給你把一下脈吧。」

  W把手伸過去,不說話。

  白鈺是真有點心虛,她冷靜想了一晚上,暗道自己太衝動了,左右W打不過自己,想要推開他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他還是個病人,自己不應該和他計較的。

  W見白鈺皺著眉頭臉色難看,自己的臉色也不由得垮了下來,聲音帶著溫怒,「怎麼?我要死了?」

  「啊?」白鈺猛然反應過來,自己還在給W把脈,「脈象平穩,氣血還是有點虛浮,這不是大事。」

  W嗤笑了一聲,挖苦道「看你苦著一張臉,我還以為我命不久矣了。」

  白鈺:「……不是的。」

  薩里看了看W,又看看白鈺,覺得他們兩個人今天都怪怪的,特別是W,今天戾氣有點重。

  怕被誤傷,薩里做完檢查,就先溜了,他還要去給顧母做檢查呢。

  「給我倒杯水。」W掃了一眼正在向護士說注意事項的白鈺。

  白鈺回頭看了他一眼,最後又交代了護士幾句,才給他倒了被溫水。

  「給。」白鈺把杯子遞給他,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W接過水杯,冷笑著看著她,「怎麼不敢看我?昨晚你催眠我的時候,不是盯我盯得很緊嗎?」

  白鈺盯著自己的腳尖,好半晌,才小聲的開口,「對不起。」

  昨晚,不該催眠他的。

  W一愣,很意外她居然會向自己道歉。

  說到底,昨晚也是自己動手在先,估計是惹急了她,她才會催眠自己的吧,W心裡是有點不爽,但也沒想過要把她這麼樣。

  「對不起。」白鈺沒聽見W說話,又說了一句,「你是病人,我不應該那麼對你的。」

  面對突然低聲下氣道歉的白鈺,W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憋了一早上的怒火更是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她這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倒好像是自己欺負了她。

  W想,要是自己再說兩句重話,這丫頭片子指不定會哭。

  女人就是麻煩!

  「算了!」W無力的搖了搖頭,喝了口水潤嗓子,「白家的催眠術也不是誰都能見識到的,就當讓我長見識吧。」

  「那你不生氣了。」白鈺抬起頭,一雙明媚的眼睛充滿了笑意。

  W把杯子放在一邊,開玩笑道:「我說我還生氣,你會讓我打一頓出氣嗎?」

  白鈺一臉糾結的看著W,想了半晌,往床邊走了一步,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看著他,「那……那你……下手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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