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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峰勇怎麼會出車禍?」厲侯善快步走進車內,「嚴重麼?」

  楊成坐進副駕駛,「劉總目前進了icu,肋骨斷了四條,腿也骨折了。」

  厲侯善摘了眼鏡,有些疲憊地捏了捏山根。

  「給徐莓打電話問問她怎麼樣了。」往常有這種事都是直接走,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祝桃。

  雖然昨天讓前台送藥,漂流也送了感冒靈,但他還是放心不下。

  楊成應聲拿出手機,還沒撥過去,山莊負責人卻打來了電話。

  那邊簡單兩句話交代完,就禮貌掛了電話。

  車子平緩的開過山道,楊成掛了電話沒有出聲,似乎在糾結。

  「怎麼了?」厲侯善後腦抵著椅背,微微仰頭閉眼。

  昨晚沒怎麼睡,情緒陷在回憶里出不來,白天心思也都在祝桃身上,現在突然放鬆下來,他有些不適。

  「他說......祝小姐床頭放的藥沒動過,想問問她是否身體不舒服。」

  話音未落,厲侯善睜開眼,銳利地看了他一眼,「停車。」

  楊成連忙低頭,聽到厲侯善要調頭的要求冒死說了句,「厲總,劉總那邊還有項目沒談完,這時候如果不拉攏好人脈,萬一他有個......」

  「回去。」厲侯善言簡意賅。

  可大巴早就上了高速,這時候追上去也只能在後面跟著,楊成心裡急,卻也只能憋著。

  祝桃有些難受,眼暈昏沉,身體跟著車一顛一顛仿佛坐在雲朵里。

  混沌感越來越重,車子下了高速,祝桃隱約感到車子停在了路邊。

  可祝桃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已經不能夠再去注意車子為什麼停下和厲侯善為什麼突然上車了。

  再次醒來時,祝桃望著天花板有些緩不過神,對面的牆上是熟悉的沙灘和藍天相交的圖景。

  她茫然的想要起身,剛要抬起手,就被一個略疼的力道暗了下去。

  她扭頭,這才看見厲侯善。

  一臉陰鬱地給她按著貼著白色膠帶的手背。

  看樣子她剛打完吊瓶。

  厲侯善眼中破濤洶湧,祝桃不敢惹,於是又憋著嘴默默躺了回去。

  生著病的脆弱感和委屈感一齊涌了上來。

  祝桃抽出另一隻手,快速的擦了下眼尾,又快速把手縮回被子。

  看她那樣子,厲侯善真是想氣又心疼。

  他開口,話語有些生硬,「你昨晚到底吃沒吃藥?」

  祝桃又憋了下嘴,抽出手又抹了下眼淚兒。

  可憐的不行。

  還生什麼氣?到頭來難受的只有自己。

  害怕就害怕吧,他已經把小祝桃娶回了家,還能再奢求什麼呢。說到底,是他不滿足了。

  厲侯善敗下陣來,嘆了口氣,將人半抱著讓她坐了起來,放柔了聲音說:「感冒靈也沒喝?長本事了?嗯?」

  那一聲拖腔帶調的「嗯?」像是羽毛,掃刮著祝桃的心,一白天的熱臉貼冷屁股,委屈感到達了頂峰,如洪水決堤,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祝桃死死咬著下唇不出聲,齒印蒼白。

  「鬆口。」厲侯善手托著她下巴,拇指摸著她的唇。

  祝桃還咬,可下顎緊接著被用了力道扼住,厲侯善手指用力,祝桃被迫張開了嘴,哭聲也被逼了出來。

  她哭的傷心,厲侯善也有些懵。

  明明生氣的是他不是麼?

  「你哭什麼?」厲侯善手還托著她,往上輕抬想要和她對視,祝桃卻別開視線,抽噎著不看他。

  明明委屈的要死,可祝桃怕他因為自己哭嫌她麻煩一走了之,手死死地攥著厲侯善的衣角不放。

  半天,祝桃找回點自己的聲音,啞著喉嚨說:「厲侯善,你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

  這還是頭一次被她叫全名,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景下。

  厲侯善徹底沒了脾氣,「軟軟,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到底是誰欺負誰。

  祝桃不說話,甩過頭不說話。

  她被攬入懷抱,檀木香縈繞著鼻腔,厲侯善手撫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地順著氣。

  「不哭不哭。」

  「我的錯。」

  「軟軟對不起。」

  在他的懷裡,祝桃哭聲終於漸漸下去。

  厲侯善如釋重負,他鬆開祝桃,叮囑她好好休息,然後站起身,手卻被突然拉住。

  「去哪!你你還沒給我按摩腳呢!」祝桃紅腫著眼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厲侯善低頭,看了眼沖他伸過來的粉嫩腳尖,坐下。

  半個小時後,祝桃又拉住要她休息的男人,眼珠一轉說:「牛奶!我想喝牛奶!」

  連不愛喝的牛奶都用上了,祝桃自己都覺得自己厚臉皮。

  厲侯善站在那,審視般地看著她,仿佛想弄懂祝桃的反常,幾秒後,他笑了,「生著病呢,不能喝。」

  「哦......」祝桃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手。

  眼看著男人走到門口,打開門,祝桃兩手撐著床,紅著臉說:「那晚安!」

  厲侯善一頓,心中那些不清不楚在這聲晚安下越來越清晰明了,「軟軟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為兄弟兩肋插刀,出個車禍算什麼

  躺在icu帶著呼吸機的劉總如是說。

  小桃子:我都這麼暗示了,他怎麼還走?他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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