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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畫和以前一樣好了傷疤忘了疼,進度條不再下降,滿腹牢騷也對著越歌發完,他生了會兒氣就接著看電視去了,心大的令人髮指。

  其實在他看來,如果進度條拉滿的代價就是帶歪自己,那根本不是難事。

  他本來也不是什麼白蓮花,思維靈活可變通,為了保命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他一點都不介意當個不良少年。

  但相比他的心大,越歌顯然忍受不了系統這一潛在炸彈。

  越歌問:「你說今天進度條持續下降過,在那之前你做了什麼?」

  江畫抱著盒洗好的草莓蜷在沙發上,視線專注盯著電視:「沒什麼啊,就遇到幾個體育生欺負人,我把人趕跑了。」

  往嘴裡塞了顆甜甜的草莓,他漫不經心地說:「唔,因為做好事才掉的吧。」

  「持續掉了很久,直到遇見我?」

  「嗯,不知道為什麼,遇到你就不掉了,還直接漲回百分之八十多。」

  說到這,江畫注意力從節目裡抽出,睨著他揶揄:「肯定是你太壞,那句話叫什麼來著,近什麼...」

  「近墨者黑。」

  「對!」

  越歌塞了顆草莓堵住他的嘴,重理自己的思緒。

  半分鐘後,越歌問:「被欺負的人是誰?」

  「江子恆。」江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回憶道:「我覺得眼熟,結果他說是咱們班的。」

  江畫不認識江子恆,作為班長的越歌卻對一班的學生瞭若指掌,即便如此,乍一聽這個名字,他腦中也只浮現了寥寥幾個片段。

  江子恆在一班的存在感著實低得可憐,幾乎是班級的邊緣人物,他成績平平,樣貌平平,常年戴著副黑框眼鏡,誰都沒看清過他的臉。

  越歌僅有的幾個印象是江子恆交作業時怯怯糯糯的模樣。

  越歌說:「只是幫人一次,不至於一直掉,之前你往募捐箱塞錢有掉麼?」

  「沒有吧...」江畫瞠目結舌:「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越歌沒回答,為了避免分心,又塞給江畫顆草莓堵嘴,江畫想說話只能努力咀嚼,鼓著腮幫像只小倉鼠。

  「所以幫人有可能會掉,但不會一直掉...」分析到一半,越歌目光漸沉:「那只能是江子恆這個人有問題。」

  等江畫好不容易吞下草莓,剛想開口,越歌摸摸他的頭髮,問:「系統有沒有說過什麼你覺得奇怪的話?」

  江畫想了想,猶豫說:「他總慫恿我接近你,說什麼這是最好的辦法,剛剛還狡辯說為了我好,這些算不算?」

  「算。」

  越歌若有所思。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他緊蹙的眉漸漸舒展開,身周的陰霾也消散了大半。

  江畫等著等著,便歪頭看電視去了,很快被節目裡的搞笑橋段逗得哈哈大笑。

  越歌看著他無憂無慮的側臉,表情有些無奈,目光卻柔和了下來:「以後離江子恆遠些,就算他遇到麻煩也不要幫。」

  江畫不解回頭:「為什麼?那些學體育的太氣人了,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就來找我。」越歌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不想進度再掉的話,就不准幫他。」

  江畫撇著嘴『切』了聲。

  越歌一看就知道他沒聽進去,補充道:「再遇見就告訴我,我會幫他。」

  江畫狐疑道:「真的?你有這麼好心?」

  「你不相信?」

  越歌下落的眼睫顫了顫,再抬眸時,純良的目光里閃爍著一絲受傷。

  「真的,你希望的話,我當然會幫的。」

  「...你行了。」

  江畫擋住他的眼睛,妥協了。

  在他妥協的瞬間,腦內的系統長長呼出一口氣,就像終於達成某個目的般如釋重負。

  江畫納悶問:「你舒什麼氣?」

  系統:「我開心。」

  江畫:「有什麼可開心的?」

  系統:「我不能說。」

  江畫:「滾!」

  系統:「嚶。」

  ......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打開了什麼開關似的,江畫總能撞見江子恆被欺負。

  有了越歌的叮囑,他努力忍著沒管,如果情節特別嚴重就去找越歌幫忙,次數多了,他發現江子恆看越歌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太對勁。

  開始是慌張自慚,逐漸就變成了憧憬依賴,最後都不用江畫偶遇,江子恆自己就會主動去找越歌幫忙。

  而越歌,這傢伙完全端著白蓮花嘴臉,每次都笑盈盈地回應,半點排斥的意思都沒有。

  江畫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系統如今生機煥發,看熱鬧看得很歡,天天在他耳邊吹風:「放心吧,黑蓮花不可能有事。」

  江畫:「誰說他有事了?」

  系統咯吱卡殼,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出軌。」

  江畫:「你怎麼確定?」

  系統:「因為他不是看內在的人啊。」

  江畫:「...」

  自己的男朋友那麼過於關照別人,江畫心裡當然會不是滋味。

  不過越歌裝的就是白蓮花,不止江子恆,其他同學他也很照顧,至少表面上一視同仁,看在江子恆是個受氣包的份上,江畫一直說服自己大度點。

  直到高二學期末那節體育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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