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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越歌的表里不一不同,即便對江畫有私心,蘇聞依舊捨不得看他傷心難過,所以斟酌再三,提出了這個要求。

  如果江畫再被惹哭,他就狠下心告訴江父江母實情,去做江畫眼中的『壞人』,為自己爭取一把。

  結果昨天剛認輸,越歌這個記仇的今天就來挑釁了,蘇聞一萬個肯定這傢伙知道自己的心思。

  【聞聲:你故意的?】

  【聞聲:我隨時都能反悔。】

  【x:哦。】

  【x:對了,我名字是陳夢榕取的,她迷戀你老爸,連兒子都要學著取名,她這些年對你很好吧。】

  【聞聲:你提這個什麼意思?】

  【x:不覺得愧疚麼?】

  【聞聲:...】

  【x:愧疚就大度點,睡了。】

  【聞聲:...】

  對於人性的把控,越歌說得上爐火純青,他看人很準,往往只要幾次交集,就能看透最核心的東西。

  比如依照蘇聞這種捨己為人,甘願不顧蘇家醜聞而揭發他的真白蓮花性格,內心深處對他的存在必定很介懷。

  關了手機,越歌嘲弄一笑。

  不能把江畫惹哭。

  真是句夢話。

  ......

  對於這些沒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江畫本人全然不知。

  確認越歌和越天成的事沒多大關係,他放鬆了神經,之後的幾天,每天吃吃睡睡,除了學習什麼都很積極。

  直到兩天後,蘇聞離開a市,他才從蘇聞口中問出了越歌的承諾。

  機場裡,江畫感動得不行,覺得果然蘇聞哥對他最好,然而蘇聞的表情卻意外的古怪,像是一副很憋屈又沒法說的樣子。

  走之前蘇聞抱了抱他,叮囑他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自己,還反覆強調該準備留學的事了,讓他認真想想學習方向。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江畫,一直以來,他都過得太隨心所欲了點,馬上高三,竟然全然沒想過這些。

  老爸老媽雖然總是說到時會安排他出國留學,卻從來沒說讓他學什麼。

  蘇聞走後一周,經歷了一段雞飛狗跳的混亂後,日子突然恢復了平靜。

  直到四月初的某天,江畫曾在教室門口被兩個西裝革履的女人叫住,問了幾個關于越歌的問題。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當時趙夜白也在場,江畫擔心是警察,怕趙夜白說些有的沒的,全程搶答的很快,並給了趙夜白眼神威脅,趙夜白一臉不屑,到底被威脅得一言不發。

  人一走,趙夜白立刻痛心疾首:「你真被帶壞了,江畫,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叫同流合污!」

  江畫看了他一眼,訝然道:「你竟然會說成語。」

  夸完,江畫沒事兒人一樣進了教室,顯然根本沒仔細聽他的話。

  「...」

  趙夜白不但會說成語,還想打人。

  直到現在,他都篤定越歌在耍著江畫玩,邊磨牙邊等著江畫被甩,甚至幻想著以後江畫來找他哭時,他冷言冷語奚落對方的場面。

  呵,這才談多久。

  嫌棄望了眼教室內轉眼湊到一塊的兩人,趙夜白轉身走了。

  呵,有你哭的。

  四月中旬,氣溫日漸提高,臨近期中考,恆安高中的氣氛再一次緊張起來。

  難得的,最近江畫也很緊張,成天對著本子寫寫畫畫,周大嘴有次路過,掃見上頭的內容,稀奇的只眨巴眼。

  用了整整一節課的時間,江畫整理出一頁選項,而後閉上雙眼,拿著筆懸空轉了幾圈,隨機在本子上畫了個圈。

  睜開眼,看清圈住的選項,他當即變臉。

  「老師?當不了當不了,重來。」

  「科學家...打瞌睡的瞌還行。」

  「廚師,沒用啊,越歌做飯不就好了。」

  本子上一半都是他完全沒興趣的廢選項,江畫煩躁撕了紙,又重新寫了頁靠譜點的,一下課就跑到第一排讓越歌提意見。

  「你看看,感覺我最適合做什麼?」

  越歌正在看書,視線隨意掃了眼,放下書拿起筆,先把『大明星』這一項劃了。

  他問:「沒有特別感興趣的麼?」

  江畫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兒,沒想出來,反問:「你先說,你想做什麼?」

  越歌同樣沒什麼感興趣的,他表里不一到了極致,骨子裡帶著越天成慵懶不恭的基因,偏偏對自己的把控力極強,如果是為了達成目的,什麼都會去做。

  如今為了江畫的崇拜感也算一個目的。

  「學醫吧。」他隨口說:「做事方便。」

  江畫皺了皺眉,總覺得後半句有點微妙,不過學醫確實蠻方便的,小病都不用去醫院了。

  如果越歌想當醫生,要不他讓老爸開個私立醫院,他去當院長好了。

  他把想法和越歌一說,越歌嘴角肉眼可見地抽動了一下,重新拿起寫滿職業的白紙。

  「學點你感興趣的。」

  在美術和音樂上打了勾,越歌說:「這兩樣你有功底,想發展可以發展。」

  「是麼...」

  江畫確實從小就被迫學了很多特長,受著藝術的薰陶,他不喜歡學習,想來想去,好像只能朝這方面發展了。

  越歌看了一會兒,又在攝影上打了勾,江畫眨眨眼,提起了幾分興趣。

  「你有點自戀,應該喜歡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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