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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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南方的冰一打賞靈獸蛋加更(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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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唐大人坐在地上,扶著的小兵撇撇嘴。

  這些文官真沒用,平時咋咋呼呼凶神惡煞的,見個驚馬見個死人就嚇成這樣了。

  兵丁轉頭對旁邊的同伴喊了聲,又過來一個兵丁,和他一起將唐大人連拉帶架的離開了。

  沒有人來這裡探頭探腦,這裡似乎成了人人畏懼之地。

  但這並不妨礙這件事風一般傳遍了全城。

  高官,罪官之後的刺殺,驚馬踏死,這麼戲劇的事就連說書先生都編不出來。

  三年前的萬大海案件也再次被掀出到人前。

  是罪官後人惡意滿滿的報復,還是滿懷冤屈的尋仇?

  成國公世子當街斬馬是巧合還是蓄意,黃小大人真的要彈劾成國公了嗎?

  各種消息讓整個京城都沸騰起來。

  「真是太刺激了。」

  陳七在九齡堂里來回踱步,眉飛色舞。

  「這萬家的女孩子真是厲害!」

  「別亂說話。」方錦繡說道,「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還能怎麼回事,群眾的眼是雪亮的。」陳七說道,「所以說這世間是有公道的。」

  說著又感嘆。

  「可惜萬家的公道是拿命換來的。」

  拿命換來又怎麼樣,比拿命都換不來要幸運多了,方錦繡默然,念頭閃過又抬起頭。

  「那驚馬是真的巧合嗎?」她問道。

  坐在自從回來說完事後,就一直沉默的君小姐聞言看向她。

  「是不是巧合,那就看皇帝怎麼說了。」她說道。

  黃小大人死了,好巧不巧的朱瓚也出現在當場。

  如今朝里文臣對成國公的很是不滿,這一次又牽涉到黃小大人的死,只怕……

  陳七停下腳步,神情凝重。

  就算不是朝堂之人,他也知道這件事對成國公來說是大麻煩了。

  「怎麼偏偏是成國公世子呢。」陳七說道。

  對於成國公世子他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幾次都相助九齡堂,他把他看成自己人。

  嗯,比寧雲釗還要更自己人一些。

  陳七心裡權衡對比一下。

  「我去打聽下消息。」他說道。

  君小姐沒有阻止他。

  「去柳掌柜哪裡,德勝昌人脈多。」她說道。

  她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結果。

  陳七應聲是急急的出去了。

  消息並沒有等多久,暮色降臨的時候就傳出來了,畢竟這件事太大了,而且牽涉到三年前的案子。

  當這群人來到皇宮後,得到消息一向心軟性慈的皇帝,哪裡見得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在殿外和黃老大人抱頭痛哭,黃老大人哭的昏厥過去,皇帝也被內侍們順著胸口餵藥,唯恐傷了龍體。

  當場問罪兇手,雖然兇手死了,但也被鞭屍,又命懸與城門示眾。

  至於成國公世子。

  「成國公世子一口咬定委屈,說看到馬驚了,他路過看熱鬧,才出手制止。」

  「馬驚了不管他的事,他也不知道馬為什麼驚了。」

  「說不如查查馬的事。」

  「以前五城兵馬司的馬從來沒有這樣過,怎麼牧監司新送來的馬就成這樣了?」

  陳七學著朱瓚的語氣說道,神情誇張,說著又看著堂內的人。

  「你們知道牧監司的老大是誰嗎?」他擠眉弄眼說道。

  「不是讓你說書呢。」方錦繡冷冷說道。

  陳七訕訕。

  「是王子陽,王判官。」他本想再說你們知道王子陽是誰嗎,但看著方錦繡冷冷的臉忙咽了回去,肅容說道,「是黃小大人的乾兒子。」

  聽起來是無懈可擊,但皇帝信嗎?

  君小姐方錦繡都看著他,沒有人為此鼓掌雀躍。

  陳七垂頭攤手。

  「好吧,然後皇帝就命禁衛對陸雲旗杖五十,削去團練使,押入詔獄待定罪。」他說道,一面嘆口氣,「宮裡傳來的消息是打的可狠了,皇帝親自奪過禁衛手裡的鐵錘打朱瓚,因為有了皇帝的動作,後來的杖刑也極其狠厲,陸雲旗當場昏死過去了。」

  方錦繡也握緊了手,看向君小姐,雖然她也不知道為啥看她,按理說這個世子爺跟她們不算熟。

  君小姐一向平靜的臉上柳眉簇起,手交握在身前。

  杖刑倒是其次,關的地方可是詔獄啊。

  「詔獄怎麼了?」方錦繡不太懂這些問道。

  「詔獄是北鎮撫司掌握的地方。」柳掌柜在一旁說道。

  錦衣衛啊。

  「當初成國公世子進京,皇帝看起來很憤怒,卻讓三司會審,很明顯就是偏袒了,要不然就直接交給北鎮撫司審問了。」柳掌柜接著說道,「但現在皇帝下令將他交給北鎮撫司了。」

  錦衣衛可是跟朱瓚有仇的,現在朱瓚可是落到他們手裡了。

  更況且他還受了杖刑昏死過去,如果有人願意的話,別說皮開肉綻的杖刑,手指頭割破都能要了命。

  在錦衣衛遍布的大牢里,可有人給他治傷用藥?

  君小姐得手更加緊握在一起。

  這可真是大麻煩了。

  ………………………………………

  暗無天日的詔獄裡,響起低沉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藥草的味道。

  只不過這裡的腐臭味太大,藥味很快混跡其中不見了。

  「我這裡也是很緊張的。」

  昏暗中一個木訥低沉的聲音響起。

  「只能勉強給你騰出這個單間,有點小,世子爺見諒。」

  這聲音雖然沒有起伏,但聽起來偏偏讓人覺得滿是真誠的歉意。

  腳步聲停下,聲音也停下。

  一束火把被點燃,火光碟機散了令人窒息不安的黑暗,但照亮的這個空間卻更令人心悸。

  如墨的牆壁上混雜著赤紅的血跡,其上懸掛著各種刑具,旁邊站立著兩個乾瘦如麻杆的錦衣衛,在這明暗交匯中猶如鬼魅。

  「給世子爺用藥吧。」

  木訥的男聲再次響起。

  兩個錦衣衛邁步走向另一邊,那邊安置著一個木板床,此時一個人趴在其上面向里似乎昏睡。

  兩個錦衣衛動作利索的去解這人身上的衣服,主要是下裳。

  這邊的火把也被點亮,照出這人滿是血跡的衣裳。

  布已經和血肉粘在一起,一般人見了只怕會束手無策,但兩個錦衣衛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抬手就把這衣裳扒了下來。

  屋子裡似乎響起了刺啦一聲,就好似揭下了一層人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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