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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才進宮謝恩,見良嬪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今兒就病了?

  瑾萱有些搞不明白,想一想,這會兒趕去看良嬪也有些說不過去,到底,她昨天才進的宮啊,哪有新媳婦這麼頻繁進宮的·可要是不去·明兒就回門了,在娘家是要住對月的·到時候······

  一時間,瑾萱左右為難。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聽人報說公主府的魏紫來了,只說公主要進宮,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瑾萱一聽願意的不行,趕緊收拾了東西坐了車架出府,出了門子和欣妍一輛車進了宮。

  一路走來,瑾萱向欣妍打聽:“額娘,昨兒良母妃還好好的,怎麼今兒就……”

  卻見欣妍臉色並不好,深嘆一口氣,撫過瑾萱的頭頂:“昨天晚上皇上歇在良嬪那裡,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你也知道,良嬪素來敏感多思,今兒一早就病了,現在越發的沉重。”

  瑾萱一驚:“我派人去找八哥了,不知道八哥什麼時候才得了信,他要是在的話,良母妃還好一點。”

  欣妍沉默了好一會兒,摟了瑾萱:“你這兩天過的可還好?老八沒為難你吧?”

  一句話,瑾萱臉都紅了,再添艷色:“額娘,八哥,八哥對我很好,還由著我打發家裡的通房丫頭,並說不想心煩,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

  欣妍沉思,八阿哥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真心對瑾萱好,還是看中了公主府的權勢?

  這由不得她不多想,那一世的時候八阿哥娶瑾萱也是看中了安親王府的勢力,由於安親王府,才由著瑾萱在府里胡鬧,這一世,瑾萱背後的勢力更大,八阿哥要想有什麼作為,勢必要拉攏,他是不敢不對瑾萱好的。

  八阿哥表面上看著和氣,心思卻是最難猜的,欣妍一時半會兒還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搖了搖頭,既然想不透,她也不再去多想,由著他們來吧,反正只要她在一日就護瑾萱一日,等到哪時她不在了,眼一閉腿一蹬看不到了也就沒那麼多煩心事了。

  欣妍這會兒子也想開了,只坐在車廂里和瑾萱說說笑笑,又吩咐了她以後一定要對良嬪好一點,到底,這個女人也不容易,那樣高貴的出身,卻落得這個結果,拼了命似的生了個兒子,還不能自已去養,還要叫別的女人額娘,當真是命苦。

  說了會兒子良嬪,又說到惠妃,欣妍拉著瑾萱的手叮囑:“惠妃也不容易,雖然不是老八的親娘,可養大老八的qíng分你也不能忘了,說起來,她也是個好的。”

  看瑾萱滿臉不明白,欣妍笑笑:“你滿宮的嬪妃裡邊算算,就明白了。”

  可惜,瑾萱到底經的事qíng少,還是沒有想到·欣妍少不得說個明白:“你看看哪個主位娘娘不是給自己兒子塞許多屋裡人,就怕兒子和自己這個生母生分了,可你再看看惠妃,再瞧瞧良嬪,她們何曾對阿哥府中的後院指手劃腳。”

  一忽的,瑾萱徹底明了,也是這麼回子事啊。

  就拿大阿哥來說吧,後院的人還真不多,除了已經去世的伊爾根覺羅氏·也只有那麼幾個通房,連個側福晉都沒有,先前伊爾根覺羅氏嫁過來許多年連著生了四女,惠妃雖然心裡也著急,可並沒有送女人過去給兒媳婦添堵,相反,還安慰伊爾根覺羅氏,讓她不要著急,要好好的將養身子,養好了身子自然就有兒子。

  可惜了·伊爾根覺羅氏是個沒福氣的,生了兒子就去了,大阿哥和她多年夫妻,感qíng很深厚,這會兒子心裡還不好著呢。

  再想想八阿哥,也只是成年的時候惠妃和良嬪象徵xing的送了兩個女人過去,之後就沒有再管過,更沒有再添什麼人。

  想到這些,瑾萱一是對欣妍的通透佩服,二是對惠妃和良嬪都存了許多好感·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孝順這兩位。

  “你有這樣兩位婆婆也是修了福的。”欣妍笑道:“以後可不許耍孩子脾氣,要好好的孝順著。”

  瑾萱趕緊應是,她也並不是不講理的·只要那二位不給八阿哥送女人讓她添堵,她自然會尊敬她們的。

  說話間到了宮門口,娘倆個相攜著下了馬車,遞腰牌過去,沒一會兒功夫就進了宮,先去拜見了太后,就一起去了良嬪那裡。

  良嬪如今住在儲秀宮中,因著現在八阿哥開始辦差·也得康熙的信重·良嬪的日子倒是好過了許多,儲秀宮裡也有了幾分人氣。

  進了儲秀宮門·早有人進去稟報,又有大太監相迎·大宮女打帘子請欣妍和瑾萱進去。

  一進屋子,欣妍就先聞到一股子藥味,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如今也不是寒冷天氣,怎的不把窗戶打開,這藥味聞多了,就是好人都得病了。”

  一個宮女陪笑說了幾句,幾個小宮女手腳利落的去開窗。

  欣妍拉著瑾萱進了裡屋,見良嬪一臉蒼白的半躺在chuáng上,一邊喝藥一邊咳嗽,咳的很厲害,眼瞧著都像把心都要咳出來似的。

  緊走幾步,瑾萱趕緊過去給良嬪行禮:“見過良母妃”

  良嬪靠著引枕掙紮起來要給欣妍行禮,欣妍趕緊過去按住她:“病成這個樣子還在意這些東西,你好好躺著,我說會兒話就走。”

  她又看看瑾萱:“把前兒得的那些新鮮的瓜果給你婆婆拿過來,老是喝藥嘴裡必是沒味的,多吃些瓜果也是好的。”

  瑾萱應著出去,欣妍看著良嬪直嘆氣:“你何苦如此,即是知道他那個脾氣,做什麼還要作賤自己,倒是讓老八擔驚受怕的。”

  良嬪又咳了幾聲:“我實在是心裡難受,說起來,我和他也是嫡嫡親的姑表兄妹,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他就是瞧不上我,也該有些qíng面,就算對我沒qíng意,可八阿哥總歸是他的兒子,他怎麼忍心······”

  欣妍也聽出來了,良嬪這病因就是八阿哥,許是康熙說了什麼有關八阿哥的話,讓良嬪存了心。

  “我是替八阿哥難受!”良嬪紅了眼圈,忍著不掉下淚來:“要早知道現在這個樣子,原先就不該生下他來,我的八阿哥也就是原先跟著姐姐那幾年還享了些福氣,並沒有被苛待過,後來回了宮裡何曾有一天好日子過,姐姐是不知道,他那時候被搓磨的飯都吃不上,整個人瘦瘦小小的······就是那樣還要記掛著我這個做額娘的。”

  說著話,良嬪的淚實在忍不住,一滴滴晶瑩淚珠滾落下來。

  欣妍聽的也有些難受,轉了頭拭拭眼淚:“你別多想,總是會好的,現如今八阿哥出了宮,又能辦差,又娶了媳婦,在宮裡我無能為力,可在外邊,我和額駙還是難多照顧他的,就是瑾萱那孩子瞧著霸道了些,其實心是好的,又一門心思都在八阿哥身上,別人有一丁點對八阿哥不好,她也是絕不會善罷gān休的。”

  “我何嘗不知道這個。”良嬪qiáng笑一下:“不管是姐姐還是瑾萱都是好的,瑾萱的心思我也知道,就衝著她對八阿哥這份心,我這個當額娘的也感激她,只望他們小兩口好好的,我就是立時去了也·……我知道,皇上厭惡八阿哥是因著我,要是沒了我······”

  第二百五十一章

  “良母妃,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瑾萱已經站在屋裡,她放下手上端的水果,很不贊同的看著良嬪。

  “可不是嗎!”欣妍心裡暗罵康熙造的孽,嘴上還勸著良嬪:“這話可不許再說了,你說這話讓八阿哥和瑾萱如何立足,就是為了孩子們,你也該好好的,眼瞅著八阿哥開始辦差了,以後啊,你的好日子多了去。”

  “額娘說的對!”瑾萱坐在chuáng邊拉了良嬪的手:“良母妃,聽額娘的話,好好的,你不知道,我們爺心裡可是牽掛著您呢,您要有個不好,我們爺心裡當真過不去,就是我,也是…···”

  說著話,瑾萱就要抹淚,她和良嬪的關係不只婆媳這麼簡單,從小她進宮來玩的時候,良嬪就對她很好,有了好東西都惦記著她,每次見她都笑著噓寒問暖,再加是良嬪xing子本就好,就算是她闖了什麼禍,良嬪也沒有說過什麼,還有好幾次替她把禍事擔了,這些她都記在心裡。

  現在看著良嬪形同枯稿的樣子,瑾萱說不難過是假的。

  ‘姘孩子!”良嬪仲手捏著帕子給瑾萱擦淚:“別哭了,你是新媳婦,掉金豆子可不好。”

  見瑾萱落淚不住,她少不得收起悲傷的心理,笑道:“你們娘倆成心慪我不是,我本來心裡好多了,你們跑過來好好的在我面前哭,這不是招我哭麼·快收收眼淚。”

  說話間,她又指著瑾萱:“趕緊的把淚擦gān淨,省的一會兒老八過來看你哭也跟著掉金豆。”

  “撲哧”一聲

  瑾萱忍不住笑出聲來:“母妃這叫什麼話,我們爺再怎麼說都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哭?”

  “可算是好了。”良嬪直念佛:“八阿哥對你可好著呢,猛一過來見著你哭了,可不急的哭麼。”

  見她們婆媳關係好,欣妍也放了心,又安慰良嬪幾句就起身告辭。

  瑾萱也不能久待·說了幾句話追出來和欣妍一起出宮。

  欣妍一直把瑾萱送到八阿哥府才回去,一回家中,就見明尚赫然在座。

  “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欣妍有些奇怪。

  欣妍這麼一問,明尚臉上怒容更盛:“曹家欺人太甚了,這事qíng完不了。”

  “到底怎麼了?”欣妍不明白怎麼突然說到曹家,說起來,曹家如今正如日中天呢,曹寅是個聰明人,向來只忠心康熙,又有趙嬤嬤的體面在·曹家在江南立足很穩,可以說,江南一地,曹家便是土霸王。

  “還能怎麼著。”明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曹家那個曹宣不是被咱們家老大打過嗎,他可從沒忘記,心裡恨著呢,也不知道從哪知道了咱們家的買賣,讓人挑著把咱們家的紡織廠給端了。”

  “這······”欣妍沒想到事qíng這麼嚴重,緊緊拉著明尚的手:“你好好說說究竟怎麼的。”

  明尚看欣妍著急,硬壓住心頭火氣訴說起來。

  原來·曹宣養好了傷就被趙嬤嬤給送到曹寅那裡,意思是讓曹寅看管著,可沒想到曹寅掌著康熙在江南的密探·事各很繁忙,哪裡有時間管曹宣,這麼一來,曹宣就更加由著xing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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