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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冷心冷情、狼心狗肺的玩意。」老頭出言不遜,強撐的身體在空中晃蕩幾圈,就倒在粗礪的地面。

  「哦~死了,真可惜。」看熱鬧的魔徒遺憾嘆息,他扭頭瞅向身旁的徐司朝,對於人意外的鎮定和平靜,鳳眸掠過絲疑慮,衣袂猛地飄飛,魔徒手中便出現了支瓷白的骨質短蕭。

  徐司朝瞳孔略縮,輕瞥自己垂落的右手,他的武器換作了一顆鵝卵石,顏色還是乳白色的。

  正驚詫之間,接二連三的倒地聲拉回了他的神緒。

  拿了他短蕭的人找到了裡面的機關,泛著寒氣的蕭中劍切斷了對方一絲墨發,對方大概是玩夠了,才搭理起場內僅有的活人:「你不試著衝破靈氣阻礙?」

  「……」

  「我搶了你的法器。」面前的青衫魔徒困惑地歪頭,「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剛穿越的徐司朝能說自己根本不會用所謂的靈力啥的嗎?而且你都這麼再三強調了,那些人斷氣恐怕就是強行運轉靈力的結果。

  他又不是傻的。

  「看來這蕭對你也不是很重要嘛,那就送給我吧。」帶著絲玩世不恭地散漫,末尾的語調輕輕勾起,仿佛是含了笑意,惹得聽言的人不禁凝聚起精神望過來,青衫魔徒莫名產生了種好奇心,等待著對方會有何種說法,最好氣急敗壞,裝不住現在的清高。

  「雨停了。」浸潤著冰雪的冷清音質隨著微風,飄散在雨過天晴後的世間,徐司朝收攏起自帶暖意的傘,雨珠沿著傘面匯聚成一條線墜落在地,他的眼睫低舞轉而抬起,綻開其中風華,「把它送給你就可以讓我離開了嗎?」

  如此貪生怕死的話從氣質高華的人嘴中講出,真讓作為魔修的人都不禁怔了怔。

  「你……」青衫魔徒欲言又止,「果真是朝夙真人的徒弟?」

  「應是不是。」徐司朝面不改色道,他一個地球人哪裡來的宗門師父。

  而他話方落,對面的男人收起臉上虛假淺薄的表情,眸色越發深沉,定定地注視著他,片刻挑起半邊眉梢。

  「既然不是朝夙真人的徒弟,那你也沒什麼作用了,不如就——去死吧。」

  徐司朝心裡一緊,眼前的景象瞬間重影模糊起來,極具殺機的氣場壓到他身上,原本還能自由活動的手腳在此刻僵住。

  完了!

  對方手中的蕭中劍刺向他的面門。

  驚鳥掠過細瘦的枝椏,抖落一片水珠,枝椏上還掛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嬌嫩的花瓣上凝聚著欲滴的晶瑩露華。

  而水珠四落的底下,是兩道交疊的青白影子。

  眉心勾勒著奇異紋路的青衣男子探了探白衣男子的鼻息,旋即移開手指。

  「暈得可真是時候。」眉心勾勒著奇異紋路的男子吐露出意味不明的話,一身雄厚魔修的氣息逐漸散去,多出幾分融於自然的超然,「師尊。」

  如果徐司朝還清醒著,肯定得糊塗,這鼎鼎大名的青衫魔徒竟是自己的徒弟?!那他自個算是哪個陣營的?

  顧裴許拇指抹去徐司朝額前的血珠,他那一劍並未留情,原是就想這麼手刃了對方來著,反正撞到了自己手上那就順勢而為也無妨,可惜……怎麼在死前就失去意識了呢。

  也好。

  讓人不明不白地死去,可太虧了。

  顧裴許神情過份冷靜地注視著昏迷的徐司朝,他的師尊終於維持不了過去的乾淨潔塵,衣衫髒亂、髮絲糾纏,跟乞丐也沒差別。

  然而,沒有乞丐能有他師尊的容姿,真是一副惹人憐惜和征服的相貌。

  顧裴許想起了什麼,眼中透露出厭惡和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他將懷中的人隨意甩到碎石林立的地面……

  顧裴許面色不善地眯著雙眸,有些氣憤自己重新給人換了地方,想到方才看見的異常,撕開了躺在濕潤草地上的徐司朝衣領,對方可能是因為他的粗暴對待而輕輕皺了皺眉。

  面前鎖骨靠下位置的紅斑顏色確實變淺了。

  沉默良久。

  一道青影跨過徐司朝去向遠處。

  泛著瑩瑩玉輝的骨節似竹的短蕭,在空中掠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落進草叢中。

  透明露珠擦過骨蕭斬裂成蜿蜒的痕跡,看著像是「青骨」二字。

  青骨可是在百鍛譜排名第七的天級法器,竟被如扔垃圾一般丟掉,實在是讓高傲的法器憤怒。

  法器分為天地玄黃四階,再低便是靈器,靈器是修真界大多修士都能擁有的存在,如果連靈器都沒有,那是真窮到需要吃土。

  靈器的售價一般在一百到一千靈石之間,若不那麼講究取妖獸身上的牙齒、利爪、骨脊做攻擊武器也成,它們本就是煉器師打磨靈器需要的初始材料,不打磨就是難看了點,仍然稱得上靈器二字。

  第2章 孕夫

  徐司朝以為自己死定了,他可真是出師不利,有哪個穿越者有他慘,剛到新世界就沒命了的?

  緊接著衝進腦海里的龐大信息擠掉了他自身的思緒。

  ……

  徐司朝在現世參與工作一年做到主管的位置,他自覺手下的人除了笨一些都還不錯,確實他有疏忽的地方讓手下人心存不滿,不知道誰以他為原型寫了本小黃文,主角名字都毫不掩飾,和他的名字一字不差,僅除了性格略有不同,其它就是他本人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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