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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成蔭往車窗外看去,看到殷乾手上提著刀走入山林之中,還見到一個龐然大物在林中躍過,好像是一頭豹子,但是又有些不像。

  青鳥將程軍搬到副駕駛後,自己坐上了駕駛員的位子,繼續往前開。

  青鳥通過後視鏡見許成蔭皺著眉,便出聲道:「不用擔心,老大會解決的,剛剛那個聽叫聲是一隻猙,雖是凶獸,但對老大來說不足為懼。」

  「我們這是遇到鬼打牆了?」

  「小把戲罷了。」

  青鳥踩著油門往前直衝,偏離了眼前的石子路路,往死路上沖,就算前面沒路了是懸崖,青鳥也依舊踩著油門。

  許成蔭看著緊張,卻沒有出聲,死死盯著前方。

  車從懸崖上躍出,沒有想像中的失重感,反而是在空中接著行駛,像是開在一條無形的路上。

  在落地的剎那,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幻,看樣子是已經出來了。

  「沒事了。」青鳥道,「等老大解決完猙後追上來就好。那些人應該已經意識到霍禪拿走的鎮物是假的。」

  既然從年華那拿走的鎮物是假的,那麼他們自然以為真正的鎮物還在殷乾身上。

  然而還沒等許成蔭喘口氣,四周又倏地起了大霧,前方白茫茫一片,壓根看不清路。

  許成蔭眯起眼睛看著車窗外,青鳥毫無預兆地踩了油門,許成蔭沒有防備,身體猛地撞在了車椅背上,等他爬起來,發現青鳥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

  只見青鳥呆呆地坐在駕駛座上,雙目無神沒有聚焦,並且呼吸急促。

  許成蔭爬過去晃了她兩下:「青鳥?」

  青鳥依舊是這個狀態,嘴裡喃喃著:「我不欠你們的,我根本不欠你們,我問心無愧……」

  「青鳥!」許成蔭抓著青鳥的肩膀晃了好幾下,見沒效果,低聲說一句「得罪了」,接著伸手去掐她的人中。

  青鳥依舊像個活死人,許成蔭瞧著她似乎是被什麼魘住了。

  「叮鈴——叮鈴——」

  清脆又詭異的鈴鐺聲在迷霧中響起,由遠及近,像是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隨著鈴鐺聲音越來越近,一個女人也出現在在許成蔭眼前,還是個他很熟悉的女人。

  許成蔭警惕起來,把青鳥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拽了拽:「玲姨。」

  這個被許成蔭稱作玲姨的女人一愣,似乎是在驚訝許成蔭為什麼還能保持清醒。

  不過很快她便回過神來,只見她手裡的鈴鐺一晃,不等許成蔭阻止,青鳥便掙脫許成蔭的手,自己打開了車門下去。

  青鳥跟在玲姨身後走入迷霧,許成蔭趕緊搖下車窗沖玲姨的背影道:「你要帶她去哪裡?!」

  玲姨的背影有一瞬的停滯,似乎是在猶豫,接著轉過身來,深幽滄桑的眼睛凝視著許成蔭:「想知道就跟我來。」

  許成蔭和她對視的那一眼,忽地覺得腦袋有點暈,玲姨的眼睛好像泛著幽光。

  「叮鈴——」

  「叮鈴——」

  鈴鐺的聲音在許成蔭聽起來仿更加清晰,並且越來越急促,最終在一剎那許成蔭「嗡」得一聲。

  他發現自己穿著青衫長袖坐在一根巨大的梧桐樹樹幹上,不遠處是寺廟,香客和和尚來來往往,這棵樹就生長在寺廟裡。

  許成蔭四下觀察了一番,書上掛了許多祈福的紅牌子,有求家人平安、求自己高中,也有求天賜良緣。

  許成蔭忽然很迷茫,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是想不起來了。

  「施主!」

  許成蔭聽到叫喊,低頭往下看,發現一個小和尚正抬頭看他,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施主你快些下來,這樹高,危險!」

  許成蔭從樹上一躍而下輕鬆落地,看得小和尚心驚膽戰。

  「阿彌陀佛,施主是想求個吉祥牌嗎?進殿裡寫一個就是了。」

  許成蔭笑了笑,沒說話,小和尚以為他是被抓包了不好意思,便主動帶他進殿,又取了牌子和毛筆過來:「施主寫上祈願便好,不收錢。若是要求功名,可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姓名。」

  小和尚見許成蔭拿著筆遲遲未動,便道:「施主?」

  許成蔭「啊」了一聲:「我忘了自己叫什麼了。」

  他好像真的忘了很重要的事,一件很重要很重要一定要想起來的事。

  「嘶……」

  許成蔭被胸口的灼熱燙得一激靈,彎下腰,將手伸到懷中,從胸口處拿出了一根羽毛,捏在手裡左右看了看:「這是什麼?」

  火紅的顏色,讓人很容易聯想到火,有生命力的烈焰。

  胸口處還慘留著那抹滾燙的熱度,又燙又熟悉,以至自己胸口至腰側的燒傷隱隱作痛。

  「燒傷……燒傷?」許成蔭眨了眨眼睛,「是了,我什麼時候有的燒傷?」

  若說這羽毛剛剛只是發熱,現在在許成蔭手上,一已經開始冒火光了。

  許成蔭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顧不得疼痛,趕緊將羽毛捏在掌心,好像這羽毛是他很重要的東西。

  不過待他張開手掌,那羽毛已自燃成灰燼,許成蔭對著被燒傷的掌心發起了呆。

  小和尚看得驚奇:「施主,這是?」

  原本呆愣的許成蔭忽然回過神來,像是清醒過來,隨即展顏,將牌子和筆遞還給小和尚:「我朋友在找我,我得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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