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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珮摸摸竹牆,看了眼董志兆,「你都一點兒也不好奇外面發生什麼?」所謂人都有看熱鬧的心裡理,他怎麼就不去看?

  董志兆笑笑,「有什麼好看的,不凍著媳婦兒才是大事,我只關心這個。」

  聽了這話,江珮嗔了一句:臉皮厚。便轉身會屋裡做飯。

  白天趕集,買了棒子骨,江珮要熬骨頭湯。

  骨頭湯很簡單,就是鍋里添水,放上骨頭加鹽熬煮就行。待開鍋的時候,用勺子把上面的一層油沫子先撇掉,再繼續煮。

  鍋里咕嘟嘟的響,水汽沿著鍋蓋的縫隙鑽了出來,帶出絲絲香味兒。灶里的火燒的不急不細,屋裡暖了。

  湯熬好了之後,江珮找了一個菜盆,舀了湯進去,又撈上一些骨頭。這是要給前屋送過去的。

  董志兆端著骨頭湯送去了前屋,外面的天徹底黑了。

  老屋裡,江珮把熟透的饅頭端去飯桌上,然後拿了兩隻飯碗,舀滿了骨頭湯。湯汁濃白,上面飄著一層油花。碗中倒上幾滴醬油,然後再撒上香蔥末,就可以了。

  單獨找一個盤,撈上幾塊棒子骨,一會兒可以啃著吃。其實這種骨頭上是沒有多少肉的,不過是晚飯可以消磨時間。

  另外又拌了一個白菜絲兒,小飯桌上也就擺滿了。

  董志兆從前屋回來的時候,手裡提著東西,他放在正間的地上。

  「這是什麼?」江珮看著地上一堆鐵。

  「爹在廠里燒的爐子。」董志兆拍拍手,「等明天,我抽空就安上。」

  其實董卓這人脾氣怪是怪些,但是做事倒不馬虎。地上的鐵有不少鏽痕,估計就是他從廠里的下腳料了翻出來的。

  「趕緊吃飯吧!」江珮催促,「晚上還要叫小月過來,教我織毛衣。」

  正在洗手的董志兆聽了這話,一臉苦笑:「媳婦兒,我晚上不想去石場了,留我在家裡吧?」

  「那石場,你不管了?」江珮給董志兆拿了毛巾。

  「你說咱雇一個看石場的人行不行?這樣我晚上也不用過去了。」董志兆把沾著水的手伸到江珮眼前,「你給我擦擦。」

  江珮瞪了董志兆一眼,直接把毛巾塞到他手裡,「你不是放在小間很多東西?再說了,你讓人睡你的炕?」

  董志兆邊擦手邊點頭,「你說的對,那裡的炕只能是咱倆的地盤兒!」說著,他的手肘碰了碰江珮,眉毛一挑。

  江珮沒再理,自己上了炕坐好,給兩人擺了筷子。

  一頓飯後,董志兆百般不樂意的被江珮趕出了門。臨走江珮又叮囑了句,去了小屋,千萬把炕燒暖了。

  晚上,來老屋和江珮做伴的是董淑月,她直接拿了書包過來,早上想從這邊去上學。她還要交江珮織毛衣。

  學織毛衣,董淑月是先從最簡單的平針教的。只要在針上起好了扣,接下來都是一樣的操作,不用數多少針,留扣眼,加針什麼的。

  江珮學的很快,但是董淑月明天還要上學,她也就早早地關了燈。

  老屋陷入一片黑暗,被褥下是暖暖的火炕,將人的身子燙得軟軟的舒坦,與外頭的寒冷,儼然兩個世界。

  董淑月趴在枕頭上,眼睛眨了眨,「嫂子,我聽人家說,蘇巧跟了老兩了。」

  江珮側過身子,這小姑娘整天哪來那麼多的消息?「你好好上學,這些不關咱的事。」

  早在知道蘇巧抹黑自己的時候,江珮就決定離這個女人遠遠地。

  「是真的。」董淑月又道,「我同學是老兩的鄰居,說他媳婦兒為了這事兒整天鬧,都鬧到村支書家裡去了。」

  這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江珮嘆了口氣,這是不是就是蘇巧當日跟她說的,另選一條路?可是這條路,真的對嗎?

  「嫂子,你也看見了,蘇巧現在打扮的哪像個農村的媳婦兒?跟城裡人似得。」董淑月輕蔑的哼了聲,「就閆家能給她這麼花錢?」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今日見了蘇巧那神情,分明是已經認定這條路。

  「快睡吧!」江珮道了聲,「明早我給你下麵條。」

  一夜過去,清晨的北山村靜靜地,地里沒有農活兒,大多數人還賴在被窩裡。

  天色不好,陰沉沉的發黃,風倒是不大,也不太冷,卻總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董淑月早上吃了飯就去上學了。江珮把院子收拾了一下,今天要來送煤。

  董志兆這次要了不少,連著前屋董家的一起,找了拖拉機一起運來。他吃了早飯就去了石場,拉煤的事兒他下午才去。

  前屋院子,董卓也把煤棚搭好了。今天家裡拉煤,他也正好歇著,可以在家裡張羅。

  江珮來了前屋,拿昨天晚上的湯盆。

  「你說,我去胡家拿些什麼東西好?」董母把昨天江珮給自己買的新襖上的扣子重新釘了一遍,仔細的疊好,越看越覺得這件衣裳合心意。

  江珮想了想,「胡慶家不是就和大姑家一個村?」她記得董志兆說過,胡慶家就在離鎮上最近的村。

  「你是說讓我去跟你大姑打聽一下?」董母把新襖放到一遍。

  「倒是不用去特意打聽。」江珮坐上炕沿,給董母倒了碗熱水,「胡家離著鎮上進,估計也沒有什麼缺的東西。您可以帶些松菇,然後買點兒肉和雞蛋,點心,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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