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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困了,昨晚上沒睡好。」江母拿了枕頭放下,自己枕了上去。

  「我出去洗菜,等飯做好了就叫您起來。」江珮給江母拉了毯子蓋上,便轉身往外走。

  「記著。」江母輕輕合上眼皮,「好好看著,別讓哪個不三不四的惦記上。」

  江珮輕輕應了聲,掀開門帘走了出去。她一直走出院門,到了放玉米秸的牆頭,想著拿一些回去燒飯用。

  路上有人說著話走過,江珮抬頭看過去,是從坡上回來的蘇巧和閆玉花。

  「巧姐。」江珮扔掉手裡的秸子,往前走了兩步。

  低頭走路的蘇巧腳步一頓,輕輕抬眼看了看江珮,「要做飯了?」

  「能說幾句話嗎?」江珮問。

  蘇巧沒有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想著什麼,那是一雙有些破舊的沾了泥土的黑布鞋。

  「她要回去做飯,沒空跟你說話!」閆玉花對著江珮白了一眼,「你們董家厲害,我們家惹不起。」

  「你閉嘴,不想聽你說廢話。你想走就走,沒人管你!」江珮連看不看閆玉花一眼,卻直直的盯著蘇巧,「巧姐不想和我說話了嗎?我爸媽來了,你都不看看他們?」

  蘇巧沒有動,肩上的擔子像是長在了身上一樣。

  江珮向著蘇巧走過去,閆玉花當即上前擋住去路,氣勢洶洶,「她不想和你說,你看不見?」

  「你閃開!」江珮一把推開閆玉花,兩步到了蘇巧面前,「巧姐,怎麼連看都不看我?」

  「我真的要回去做飯。」蘇巧掂了掂肩上的擔子,想著往回走。

  江珮上前攔住去路,蘇巧這樣的舉動太奇怪了,以前可不是這樣,她會主動和江珮說話。「我媽在我這裡,想跟你說說話,你爺爺還捎了一封信給你,你不去拿?」

  閆玉花跺了一下腳,衝著蘇巧吼了一聲,「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巧無法,跟著江珮進了院子,一隻手緊緊抓著扁擔,顯得局促不安。

  江珮臉色平常,進去屋裡拿了一個信封出來。她把信伸到蘇巧面前,蘇巧伸手去接,她又將手縮了回去。

  「巧姐,我落水那日到底怎麼了?」江珮問,她一直記得當日閆母說的這句話,說是因為蘇巧原主才落得水。

  不明白蘇巧為何不說出這件事,但是江珮是一定要知道真相,她要明明白白的知道,不想背著一個和野男人見面,被發現記得跳了水庫的污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一更啊,麼麼噠。

  第40章 清白

  蘇巧咬著下唇, 臉上的表情掙扎猶豫,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去江珮手裡的信封, 唯一記掛她的親人恐怕就是年邁的爺爺了。

  「坐下說吧。」江珮接下蘇巧肩上的擔子, 她已經肯定蘇巧是知道什麼的。

  蘇巧兩隻手的指甲縫裡還帶著黑泥,一聲輕嘆從她嘴中飄出,「江珮, 你別怪我,這件事真的是折磨的我晚上睡不著。我幾次都想說的,可是看你好像忘記了……」

  儘管心裡已經確定,可是當蘇巧親口說出來, 江珮還是心裡咯噔一下,涼了些, 這就是平日裡和自己姐妹相稱, 說有事可以幫她的蘇巧?

  像一截木樁一樣,蘇巧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臉上帶著愧疚,她抬眼看著江珮,又是深深一嘆, 「你以後是不是……」

  「巧姐, 別說以後,你就說我落水那日。」江珮見蘇巧遲遲不開口, 猜想她是在顧慮什麼,「你知道我身上一直背著一個跳水自殺的名聲,還有更難聽的, 你也知道吧?你不想幫我?」

  蘇巧攥緊了雙手,低頭看去地上。她和江珮註定是不一樣的,就算江珮背了不好聽的名聲,可是人家的男人依舊疼愛她到骨子裡;自己呢,本分老實,卻是誰都可以欺負!

  「是,當日你不是無緣無故落水的。」蘇巧終於開口,聲音細微發抖,「你是被人扔下水的。」

  江珮努力想著當日,可是絲毫記不起來,她看著蘇巧,等待她繼續往下說。

  「江珮,你說是不是每個人都看我好欺負?」蘇巧忽的反問,臉上泛起熟悉的悽苦,手指開始無措的攪動,「我看起來是傻嗎?」

  不明白蘇巧為何說起了這樣的話,江珮道,「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這條路不好走,有人會換一條,也有人會繼續。」

  「說得容易,你是沒有碰上。」蘇巧臉上浮出一絲詭異的笑,「不過是你命好,嫁給了董志兆,要是換做閆盛,你試試?」

  「巧姐還是說說落水的事吧。」江珮抬頭看看天空,「還要回去做飯不是?」

  「做飯?做了這麼多年的飯,可曾換出一片人心?」蘇巧嗤笑一聲,「那日的事,你應該還記得前面吧?」

  落水前原主的一些事情,江珮還是記得一些的。當時地里正在澆水,原主將水管從地里舖到水庫,就坐在水庫邊上看著管子,地里是董志兆在搖著泵井。

  由於是傍晚,不少人忙完了地里的活兒,往家走。

  原主當時坐的地方離著揚水站很近,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女子的叫喚。再後來原主好奇,便進了揚水站。揚水站一個門三個窗口,地上是井口,有一條下去的鐵梯。站在那裡往下看,黑洞洞的……

  「你當時聽到了什麼?」蘇巧問,脖子上的土黃色頭巾襯得她臉色更加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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