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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余茸這一桌,他只能連忙解釋:「只要你提退婚,彩禮我會讓他們立刻退給你的,主要是我……我分化成了兔子,還得了抑制劑免疫症,不方便結婚。」
余茸自知對方有點難搞,他的那套Omega自立理論估計很難被陳俊山理解,只能搬出這一條讓陳俊山知難而退。
果然,陳俊山立刻露出了比吃蒼蠅還噁心的表情:「你是兔子?E級?還有病?……那我這彩禮給得也太虧了吧!你媽收彩禮的時候怎麼不說!」
「我上個月才剛分化的啊……」
陳俊山算了算時間,也對,他們這婚事可都訂下兩個多月了,然而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信息點。
「那你這一個月怎麼過來的?」陳俊山再傻也明白了,「你背著我找了Alpha!」
余茸很不滿陳俊山的說辭:「是有人幫了我,不過不存在背著你,不背著你,這樁婚事我一直就沒同意過,是我父母單方面操作的,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只算得上陌生人吧。既然我有病在身,也不適合嫁給你,你退婚不好嗎啊?」
陳俊山的態度大大出乎了余茸的意料:「憑什麼退婚?你不同意有用嗎?讓別人知道我到手的媳婦兒跑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陳俊山倒不是真在乎這面子,村裡有很多先例,雙方定下婚事,婆家見了未來媳婦不滿意退婚索回彩禮,丟人的是娘家。
即便是兔子又怎樣,反正都是用來生孩子的,兔子發情頻,生孩子還更合適。
他陳俊山就是看上了余茸了。
「再說你那病快能治了吧!」陳俊山也聽說了這種藥最近研發出的消息,只是需要慢慢排名額,治療的費用自然也不菲,「這樣吧,你既然是E級,就讓你家退我一半彩禮,你也不虧,但治病的錢,你得自己單出,再和那個Alpha把關係斷了。」
說著,陳俊山曖昧地伸出手,想去摸余茸的指尖,卻瞬間被人緊緊攥住手腕,疼得他頭皮發麻。
「他和Alpha斷不了,余茸的病也不需要治!」那人冷冷道。
余茸抬頭看去,攥住陳俊山的人竟是顧忱松。
余茸?
他叫他……余茸?
余茸心跳一陣加速,難道說,顧忱松早就知道了一切?
答案顯而易見。
顧忱松甚至還為了幫他圓謊,沒有把他免疫症已經治癒的事告訴陳俊山。
「放開老子!你TM誰啊!」陳俊山破口大罵。
顧忱松狠狠將陳俊山的手一甩,陳俊山瞬間跌倒了椅子下。
「我就是他的Alpha。」說著,顧忱松的手攬住了余茸的肩,宣誓主權,「小耳朵的戀人。」
余茸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呼吸都亂了節奏。
他第一次聽顧忱松這麼叫他的乳名,也是第一次聽顧忱松自稱為他的Alpha,還說他們是戀人……
怎麼會這樣!
余茸幸福地簡直像做夢一般。
只是轉念一想,顧忱松應該也只是為了幫他解圍,他實在應該想太多,只能短暫地沉浸在這虛假的幸福里。
陳俊山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眼前的Alpha,驚呆了。
這人……竟好看到比他見過的電影明星都精緻。
難道是余茸在城裡包養的小白臉?
只是顧忱鬆手中的車鑰匙極為顯眼……法拉利?
陳俊山不由地向窗外望去,餐廳的門口的確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價值難以預估。
陳俊山頓時又羞又怒,大罵道:「好啊,你們這對奸A淫O,囂張得很啊!」
顧忱松優雅地坐下,俯視著陳俊山狼狽的模樣笑了笑:「我們是光明正大的情侶,自然比你這冒牌未婚夫囂張。」
陳俊山氣急敗壞:「我怎麼冒牌了,我可給了他爸媽10萬!」
「哦,所以不管余茸同不同意,他都是你的未婚妻?」顧忱松挑眉問。
「那當然!我們村就這規矩!」
顧忱松點點頭:「我剛才也給你父母也打了10萬塊,那你算不算我的未婚妻?」
「……」陳俊山有點懵。
顧忱松驀然一笑:「放心,只是開玩笑,我沒有收破爛的愛好。」
「……」
「不過我確實了解了一下你。」說著,顧忱松甩給陳俊山幾張照片,「你騙你父母說進城做點買賣,結果把錢都拿去賭博,八萬在三天內輸了個精光,你說我要是把這事跟你80歲的奶奶說了,她會不會直接……」
陳俊山是個混蛋,卻與奶奶感情極深:「王八蛋,你TM敢!」
顧忱松彎了彎嘴角:「你可以試試,就知道我敢不敢。」
陳俊山氣得將桌布抓皺,急得雙眼通紅。
對方顯然來頭不小,非要硬碰硬,如同以卵擊石,即便躲過這次,也躲不過下次,為了一個E級的Omega,根本不值得。
顧忱松滿意地收下陳俊山的反應:「我不為難你,24小時之內把婚退掉,這件事我永遠不會說出去。」
陳俊山的語氣軟了下去:「可……余家夫妻會退嗎?」
陳俊山也知道,那對夫妻無賴地很,跟他半斤八兩。
「不退啊……你可以改娶余茂啊!」顧忱松笑了笑,「這我就管不著了。」
一想到余茂,混球得比他更甚,陳俊山心裡一陣噁心。
顧忱松轉身看著余茸,俯身親昵地捏了捏余茸的小臉頰:「他影響你胃口了是不是?都吃不下飯了對不對?真可憐吶,走,忱松哥哥帶兔兔去吃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