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這是我父母釀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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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里里笑著推開他:「現在是早上。能不能別這樣。我是肚子餓。」

  游厲承當然知道了,他意味深長的凝眸望著虞里里:「我知道,但我也餓了,你餵飽我,一會兒我也餵飽你,不是剛剛好嗎?」

  這麼平常的話,為什麼從游厲承的口中說出來就很彆扭呢。

  彆扭的讓虞里里,想要逃脫她的懷抱。她一想到張芸的話,心裡就仿佛有一根針似得在扎。

  她每每和游厲承相處幾秒,就會下意識的想到張芸所說的話……

  虞里里淡淡的推開他,「好了別鬧了,下去吃飯。」

  虞里里冷漠淡薄的話,讓游厲承心中一涼,跟了上去,虞里里已經下樓到達一樓餐廳。張芸在餐廳早就已經開始吃飯,虞里里和游厲承下樓,張芸的目光凝在了他們的身上。

  平淡無奇的早飯,虞里里為了不讓張芸疑心,特地坐在距離游厲承有一些距離的位置。游厲承見她故意疏遠自己,冷冷的望張芸一眼,眼巴巴湊到虞里里身邊,要和她坐在一起。

  張芸冷喝一聲:「厲承!好好吃飯,不要打擾客人。」

  游厲承沒有理張芸。全然把她當做空氣一般對待。像是往常一樣跟虞里里打打鬧鬧的吃飯,這一幕落在張芸眼裡,格外刺眼。

  游厲承是她的兒子,都沒對她這麼依賴過,卻偏偏對一個相處了沒多久的普通女人如此顯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不得不說,張芸很嫉妒他們之間的感情。

  嫉妒游厲承對虞里里盲目的信任。

  不過就是不知道,虞里里最後的決定是怎麼樣的。如果是離開,那游厲承以後,還會不會繼續信任別人。

  張芸端起湯羹,送入唇邊。抿唇送入腹中。

  吃過飯後,虞里里起身,游厲承跟了上去。

  張芸輕輕咳嗽一聲,正在走路的虞里里,頓時渾身一僵,立即明白張芸這種故意咳嗽的聲音對她意味著什麼。

  是在逼她做出決定。

  虞里里回過眸來,怔怔的盯著張芸眼底的威脅,看了許久,對視了許久。

  隨後,她深吸一口濁氣。

  她又將目光,移到了游厲承的身上,游厲承疑惑略帶受傷的眸子,冷不丁的吸了一口涼氣。

  她真的好捨不得看到游厲承這樣的神情,她總感覺,這樣做,真的對游厲承很不公平。

  還是想要好好思考一下,才能決定。

  她聲音有些啞:「厲承,我累了,上去休息一會兒。」

  「我和你一起。」游厲承立即說道。

  虞里里聞言,只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張芸眉頭一皺。伸出的手頓在半空之中,虞里里牙齒一顫:「不……你別來。」

  游厲承一愣,「怎麼了?」

  「你還有工作要忙,你已經好幾天沒有辦公了。公司該怎麼辦?」

  「我不去忙工作,我好不容易脫手將工作全部交給彭江去處理。怎麼能這麼將自己的假期給這麼白白浪費?」

  游厲承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要和你一起。」

  張芸起身,追著走來幾步,伸手搭在游厲承的肩膀上,「厲承,虞小姐要去休息。你就讓她去休息就好。她住在這裡,又逃不掉,你也好久沒有陪過母親了,陪我去外面逛逛吧。」

  虞里里也跟著附和:「嗯,厲承,你就陪夫人去吧。」

  張芸略微滿意的掃了虞里里一眼,還算同意她現在的表現,她剛要伸手拉起游厲承將他拉走,游厲承卻突然冷冷的回頭看她。

  那目光,冰冷都在掉冰渣。

  他伸出手。一根一根的解開張芸纏住自己手臂的那五根手指,隨後拉著張芸讓她坐在剛剛的位置上,隨後,回頭狠狠的看向虞里里,警告說道:「虞里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樣。你就是想支走我然後跑了是不是!」

  虞里里啞然,喃喃道:「我沒……」

  游厲承回頭,看向張芸,雖有不滿,但眼前的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也不能說些什麼過分的話。

  只能將氣藏在心裡。

  他淡淡說道:「母親,您如果再嚇唬虞里里,別怪我不認我們之間的母子之情了。」

  張芸的心猛的一涼……

  緊接著,游厲承走向虞里里,拉起她的手:「虞里里,今天想去哪裡玩,我帶你去。」

  虞里里欲哭無淚:「可是我想休息。」

  昨天去瀑布瘋玩了一下午,她渾身精疲力竭,怎麼還有心情出去玩?

  「那我就陪你睡一會兒,然後在出去玩。」

  虞里里:「……」

  虞里里想了想。只能作罷,點點頭,伸出手指擋在他的眼前:「行吧,那讓我好好睡覺,你可千萬別搗亂!」

  游厲承想當然的回答:「當然。我說話一直算數。」

  但是這僅限於他站在地上的時候。若是躺在床上的話。他可就要將自己發出的誓言全部拋在腦後了。

  虞里里在房間裡,足足睡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將自己之前缺失的睡眠補回來。

  游厲承安分的躺在虞里里的身旁,看著虞里里入睡,陷入深睡,最後幽幽的從睡夢之中醒來。

  他甚至都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在想著等一會兒虞里里醒來了,該帶她去吃些什麼特產,帶她去什麼漂亮的地方玩。

  見到她睜眼,游厲承挽了挽唇。輕聲:「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支支吾吾的回應:「嗯。醒了,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舒服就好。」游厲承心滿意足的拂過她的精緻的眼,看著她眸底所露出的朦朧與困意,又笑了笑。「你這個小懶貓,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虞里里沉沉哼上一聲:「哼……」

  「繼續睡吧。晚上的時候陪我出去。」

  聽到要出門,虞里里的睡意瞬間消失了一大半,手腳利索的爬起來,興致沖沖的看著游厲承:「去哪裡?」

  游厲承得意的勾唇:「到時候告訴你。」

  睡到下午,虞里里伸了一個懶腰,這才懶散的從床上坐起來,她轉眸看了一眼身側跟著自己一起睡著的游厲承,笑了一笑,從床上坐了起來。

  拉開房門到樓下接了杯水潤了潤喉嚨。隨後上樓等到游厲承睡醒。

  他開車。用眼罩蒙住了虞里里的眼睛,一路開車。

  虞里里忍不住想要偷看兩眼,但是每當她想要掀開眼罩的時候,游厲承就會警告她,讓她戴好。

  虞里里怕他開車分心。只能吐吐舌頭,調皮的回答:「知道了。你好好開車。」

  夜裡安靜,只聽得到車輪在山路上行駛的聲音。車停在路上,虞里里深呼吸一口氣,摸著黑伸手找到車把手拉開車門。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她現在手心全是冷汗。

  游厲承到底想帶她去什麼地方。

  游厲承立即開車走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低聲說道:「跟我走。」

  「嗯。」

  她小心翼翼試探著前方的道路,游厲承笑著帶著她。「小心些。前方有台階。」

  虞里里輕嗯一聲,抬起腳來,試探著才找到那台階。隨後踩了上去。一步一步,終於到了游厲承要帶她來的目的地。

  寒風拂面,吹的她渾身打顫。

  隨後。游厲承一把將遮住她的眼罩摘了下來。

  她往前看去,目光不由得滯住。

  只見自己身處於山頂的盡頭,一顆參天大樹靜靜的立在夜色之下,偌大的葉子擋住千萬月光,擋住了他們的大半視線。

  「跟我走這邊。」

  他們繞過大樹。一個乳白色的桌子立在大樹之下,安置在大樹旁。餐桌上點燃著白色蠟燭,燭光搖曳閃爍,空氣中氤氳著浪漫的氣息。

  游厲承拉著她讓她坐在餐桌旁,隨後朝著一旁走去,站在山頂的邊緣的護欄杆上,下面,就是萬丈懸崖。

  他站在那裡,皮鞋往前踩去,危險的讓人心驚膽戰。虞里里隨時感覺游厲承會掉入懸崖之中。

  有燈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照的有些虛幻。

  深夜,山頂,懸崖,大樹,還有游厲承。

  整個畫面看起來美的妖冶。虞里里站在不遠處。靜靜的望著不遠處的游厲承,看著他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游厲承沖她伸出手來,「過來。」

  餐桌上,放著一個沒有貼著標籤的紅酒瓶,上面還擺放著一系列的點心和餐點,供他們食用。虞里里朝著他的方向走了兩步,一時沒站穩,差點跌倒。

  游厲承低低一笑,上前兩大步抓住她的手腕。虞里里還以為游厲承想歪了,趕緊解釋:「我只是沒站穩。」

  游厲承輕嗯一聲:「我知道。」

  虞里里心想,你知道?你才不知道呢!她是真的沒站穩才會差點跌倒的。

  虞里里被游厲承拉著手拉開座椅坐下,游厲承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拔出瓶塞,在兩支高腳杯中倒上紅酒,顏色醇厚的酒在杯中蕩漾著。

  虞里里很奇怪,游厲承不是一向只喝有牌子並且有年代的酒麼?今天這瓶,怎麼連個貼瓶的紙都沒有。

  游厲承見到她眼底的疑惑,嗓音變得低啞:「這是我出生的時候,母親和父親親自釀的紅酒,我今年二十六歲,這酒也釀了二十六年。一直珍藏在莊園的地窖中。我今天去拿出來的。」

  原來是父母親自釀的!

  這其中的價值和意義,就和外面買來的完全不同了。

  他肯將自己所喜歡的東西拿出來分享給自己品嘗。虞里里心中喜優相交,她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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