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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曦坐下,特別豪邁地道:「老闆,一碗餛飩。」

  「哎,來了。」

  南曦搓著手,吸著口水等著餛飩出鍋。

  太陽慢慢地開始往屋頂落,街上的人少了許多。她支著筷子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突然,就聽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大嗓門。

  「哪個小賊這麼大膽敢偷喝老子的酒,有本事給我站出來,偷偷摸摸的算什麼好漢。讓老子逮著了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骨,敲碎了化在鐵水裡。」

  鐵匠手持著一把錘子,胳膊上的肌肉堆成山,宛如一尊鐵塔一般橫在門前,發揮了潑婦罵街的功力,聲音洪亮地罵偷酒喝的人。

  南曦看得目瞪口呆,原來男人罵街跟女人比也不遑多讓。

  她沒有敢多看,生怕鐵匠會罵到這裡來。街上原本路過的人,看到他都紛紛躲著走。

  很快門口就空了一大塊。

  南曦扣著桌子,突然發現手邊滴了一滴水,她奇怪地抬頭,卻突然跟一雙眼睛對上了視線。

  原來這樹上,正半躺著一個人。

  是一個鬚髮全白,但是卻不見一絲皺紋的老人。他目如星子高鼻闊唇,端的是瀟灑不羈。不難想像,若是再年輕個四十年,這會是個怎樣帥氣迷人的男人。前提是忽略他那稻草一樣的頭髮和髒兮兮的衣衫。

  此刻他正毫無形象地躺在樹在上喝酒,大腿翹在二腿上,酒撒到衣服上,也滴到了桌子上。

  看到南曦發現自己,他用手指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南曦忙挪了座位,不敢坐在正下方。

  老人躺的地方,恰好在兩片樹葉遮擋的盲點,就算離老遠能看到樹也不一定能注意到上面還有個人。

  餛飩恰在此時端了上來,南曦搓了搓手,正準備大快朵頤,筷子伸出去卻撲了個空。面前座位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南曦舉著筷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剛剛還在樹上喝酒的老人,正抱著屬於她的餛飩稀里嘩啦地吃了起來,還一邊吃一邊叫著好吃好吃。

  「丫頭,還有沒有錢,再給我去打壺酒去,就要燒酒,越烈越好,快。」

  對方毫不客氣地使喚著她,把手裡的酒葫蘆丟了過來。

  南曦呆滯地看著已經只見了底的碗,心裡不住咆哮。

  那是她的飯,她的晚飯!

  「哎呀,還是沒吃飽,但是有酒也行。」老人可憐兮兮地扁著嘴摸著肚子,一邊又催促她。「快去呢,再等一會酒館人就多了,現在剛好沒有人。」

  南曦拎著葫蘆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轉身往酒館走去。

  罵了一會,鐵匠也沒辦法,已經悻悻地進屋了。

  南曦站在酒館裡,心疼地摸著自己的荷包。

  總共就只有兩百文,這一葫蘆酒下去,五十文就沒了,之前怎麼沒覺得這裡的酒貴呢。

  拎著酒回來,那老頭已經不在桌前了,她站在樹下抬頭往上看,果然還躺在原地。正準備喊人,老頭袖子往下一甩,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葫蘆,不過呼吸之間,葫蘆就飛到了他手裡。

  南曦驚了一跳。

  會武功?惹不起惹不起,看來酒錢和餛飩錢是要不回來了。

  今天還是只能吃紅豆糕就涼水了,也不知道晚上可以住在哪。

  再呆在這裡,不知道荷包里剩下這幾文錢還保不保得住。南曦正準備走,樹上就飄下來兩本書,正正好落在她手裡。

  「付你的酒錢。丫頭,咱們有緣再見。」老頭朗聲道。

  南曦拿起一看,兩本古香古色的線裝書籍,一個寫著初級內功心法,一個寫著初級輕功。

  翻開裡面,就是詳細的文字描述和圖解,包括經脈運行方向。

  愣愣地拿著書抬頭,樹上已經沒了人影。

  這難道就是小說中的奇遇麼,但是初級心法初級輕功,算什麼奇遇。

  好吧,也算是了。

  南曦把書塞進包裹里,心裡嘀咕著,這一天遇到的都是什麼事,一邊準備找住處。

  這一折騰,天也已經黑了下來。

  城外是荒山野嶺,晚上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牛鬼蛇神,她不敢睡在荒地里。

  在城中踱步半響,最終腳步停在了客棧前。

  這客棧建的很寬敞豪華,天剛黑,人不少。

  南曦緊了緊衣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客觀,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是什麼價錢?」

  「天字號一晚上一兩銀子,地字號五百文,人字號一百文,通鋪三十文。」

  一晚上是她半個月的工錢了,懷裡只剩了一百五十文的南曦在此時無比迫切的想回到村里。

  「通鋪,分男女麼?」

  「這,不分的。」小二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出了她是個窮鬼的事實,不過語氣倒是沒有太大變化。

  住通鋪的很少有女人,一般人再沒錢也住得起人字房。

  南曦是斷不可能跟一群男的睡在一起,也捨不得花一百文睡人字房,她輕嘆了口氣,就準備離開。

  掌柜抬了眼皮子,停下了撥算盤的手,叫住了她。

  「大晚上的,姑娘一個人住在外面也不安全,客棧里有柴房可以住人,今天店裡有點忙,你若是能幫忙傳個菜,就讓你免費住如何。」

  南曦想也沒想地答應了。

  「好。」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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