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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古典鋼琴曲悠揚,身處上流社會的名媛太太們走著舞步,裙擺飛揚如同綻開的花。沒人知道雜物間裡,有朵嬌嫩的花正被魔鬼摧殘,她甚至能從門縫裡看到有人在門口旋步子,而後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這毫無道德底線的一切,既羞恥又刺激。鋼琴鍵最後一個尾音和男人粗獷的悶吼同時落下,最後關頭他抱緊她,肆意享受這場人後偷來的歡愉。

  從雲端快感下來後,他撩開女人垂下的長捲髮,親吻她薄汗額角,再退開去提褲子系皮帶。復又蹲下,抱起渾身沒勁跌在地上的女人,放她到一邊的椅子坐好。

  黎粹垂眸盯著半蹲在地上的商琛,他正為她穿好底褲,整理裙子,動作既溫柔又紳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絕世好男人。

  她無力的軟在椅子上,潮紅臉頰漫過諷笑,嗓子發澀嘲道:「做都做了,還用得著裝成這種人樣嗎?」

  商琛悶聲不應女人的話,灰色西裝披在她身上,伸臂抱起她往雜物間門口走,還沒走出去兩步,肩膀突然被女人一口死死咬住,他手臂僵了一僵,就這麼站著,任她小尖牙咬個痛快。

  「咬破了就換個地方咬。」他淡淡輕笑,根本不在意自己流血的肩頭,「別嘴下留情,粹粹。」

  他這麼一說,她鬆開牙,口中還殘留著血腥味兒,牙齒再往旁邊挪一寸,重重下口,不大一會兒,男人肩膀處的襯衫就蔓延深色殷紅。

  「我就應該咬死你。」黎粹憤恨起口,頓了頓喘勻氣,兩隻手狠狠拽過他襯衫衣領,切齒又道,「咬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大壞蛋,大變態!別人都是和愛的人做這種事,我卻是和你這種禽獸!」

  「寶貝兒,我也是和我愛的人做。而且咬肩膀咬不死人。」商琛邪笑著說,黑眸還往下面瞟了瞟,「你該咬那兒。」

  她真的要被他噁心死了,鬆開揪著衣領的手,臉向他胸膛側過去,氣道:「閉嘴!快點走,我沒有臉再在這個舞會待下去了。」

  見女人腦袋偎進懷中,他黑眸斂去殘存的溫情,英俊面孔罩著冷冽寒冰,用承她腿的那隻手臂旋開門鎖,推門邁出雜物間。

  她看不到,那雙陰戾深沉的雙瞳里,還有一閃即逝的苦澀。

  回到遊輪時天還沒黑,記者已經提前在頭等艙門口等候,集團公關部已經通知他需要接受財經新聞和各大經濟周刊的採訪。

  黎粹則一個人待在臥室,趁著商琛在客廳接受各路媒體採訪時,偷偷摸摸跑到浴室裡面拿出手包里的手機,打開撥號界面,她想給遠在美國的父母打通電話,但以前的經驗告訴她,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聲。

  她焦急地等待著,希望沈學長能給自己發一條簡訊也好,又不放心地掂著腳走到臥室門口聽客廳的動靜。

  記者們仍然在提一些經濟金融相關的問題,商琛答得從善如流,她猜一時半會兒大概不會結束,剛要回身離開,便聽到門外有記者問了一句,「我們有消息得知,商總所住的頭等艙里有數額巨大且來路不明的金條,請問這條消息屬實嗎?」

  黎粹定住腳步,冷汗冒出後背,心猛地懸到嗓子眼,退步回到門邊繼續聽。那是沈毅堯的聲音,怪不得沒人給自己發消息,不過那些金條是從東南亞來的,沈學長怎麼會知道?

  正接受採訪的集團總裁冷靜地答道:「我這裡的確有一批黃金,但那是為了重建我岳父珠寶公司購進的啟動資金,並不是你說的來路不明。」

  「據我們所知,心恆珠寶兩年前已經破產。」首都新聞社主編的問題更針鋒相對,「商總現在才想重建,是不是為時已晚?」

  「您是首都新聞社的主編,應該知道只要一個集團想用資本重建,任何時候都不晚。」男人又對著眾多媒體補充了一句,「當然,這也是給我妻子的禮物,希望她能原諒兩年前那場不公開的婚禮。」

  主編並未理會他面對鏡頭的深情,道:「商總,人心可不像企業,可以用資本重建。」

  男人泰然處之,微笑回應道:「沈主編說得很對,但無論企業還是人心,在重建階段,我最忌諱的都是外人插手。」

  這一來一回的提問回答聽得屋裡的女人汗毛直豎,她不明白商琛的用意,父親的珠寶公司已經破產,即便重建也是商氏集團名下的產業,掛個『心恆』的名頭罷了。

  不過看樣子,商琛並不知道沈學長和自己聯繫,她估摸著採訪時間快結束才把手機塞回手包,坐在一邊沙發看時裝雜誌,心緒不寧的想著那些黃金真正的用途。

  客廳里是記者們離開的嘈雜聲,等安靜下來後,走進臥室的男人一臉煩躁火大,沒先和她說話,反倒是去喝了兩杯水。

  黎粹一點也不詫異商琛怒氣沖頭的反應,誰敢在記者媒體面前公然問他金條的事,更何況那些金條還是從東南亞來的髒錢。

  「老子遲早得弄死這個姓沈的!」他手勁大得幾乎可以把玻璃本捏碎,又抑著脾氣,墨眸陰森,問向旁邊不吱聲的女人,「沈毅堯,沒和你聯繫吧。」

  黎粹合上時裝雜誌拍到桌面,皮笑肉不笑地道:「拿什麼聯繫?隔空傳音嗎?還是能穿著防彈衣,再打過你帶的一群保鏢過來和我說話?」

  「那就好。」商琛倒杯水遞給她,好聲好氣地哄著,「別生氣,老婆,我就是覺得我們兩口子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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