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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才往前走了幾步,有東西擋了她的去路,腳下是早已設好的法陣,靈光乍起,光芒四射,空中浮起看不懂的法紋,謝長亭被阻攔在法陣之內,再不能往前踏出一步。

  謝長亭呆住了,一時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蘭舟慢慢起身,從桌邊款款踱步而來,玄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莫名帶著一股凜冽寒意,袍角下擺,銀色的飛龍隨著步子緩慢的漾開。

  他走到愣在原地的謝長亭面前,拉過她的手,放在嘴角親了親,道:「這次你跑不掉了!」

  謝長亭閉眼深吸口氣,心裡告誡自己:「不氣不氣,沒什麼好氣的,要氣也是氣自己,吃了一次虧竟然還在同一個人身上吃第二次虧。」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來過這裡?」

  謝長亭:「……」

  見她不說話,方蘭舟便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我知道是你,之所以沒派人去追你,不過是想著你總會來的,我便在這裡等著你,你看,等到了。」

  謝長亭:「……」那你可真棒,能不能光明正大的來啊,氣死個人。

  其實他笑起來非常好看,俊美異常,嘴角兩側還有梨渦,少年氣十足,這副模樣其實很招女孩子們的青睞,更何況他還是一國之主,想嫁他人圍著京城都能繞幾圈了。

  難不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謝長亭真沒搞懂,何苦非得在自己這顆不開花的樹上吊死。

  她把手從方蘭舟手裡抽出來,瞪了他一眼,什麼話都不想說,直接面無表情地回到床榻上躺屍去。

  方蘭舟也跟過來,趴在床邊,靠她很近很近。

  謝長亭忍無可忍,道:「我現在很生氣,你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方蘭舟突然湊上去對著她的嘴親了一口。

  謝長亭活這麼大,頭一次碰見這樣的狀況,瞬間就漲了個大紅臉。

  但她又覺得這樣太慫了,只好堅持把話說完,「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方蘭舟搖頭道:「不能,你是我的。」

  話畢,對著嘴又是一口親下去,一觸即分,離開前還在她嘴唇上輕舔了一下。

  謝長亭心一顫,一巴掌扇空,只好卷了被子滾到床裡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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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方蘭舟趴在床邊玩了一會兒謝長亭的頭髮,而後黑眸沉沉的盯著她的頸側處看。

  她的面相極美,膚色白皙細嫩,如同初冬降下的細膩白雪,濃黑如墨的長髮下,纖細脆弱的後頸就暴露他的手邊。

  方蘭舟眸色暗了暗,伸出一隻手,虛空對著謝長亭的後頸比了比,他的手潔白,指骨修長有力,若是將這隻手按在她的脖子上,再稍微用一把力,他就可以殺了她。

  如果死了的話,她應當就不會亂跑了。

  這樣,她就永遠只能留在自己身邊。

  執念。

  對於謝長亭的執念太深太深,小時候沒被人真心對待過,後來遇見一個心甘情願對他好的人,他怎麼捨得放手。

  他嘗過甜頭,再不想一個人去過那種漫長到無邊無際的孤寂生活。

  偏執到了一定程度,幾乎和瘋魔差不多了,恨不得把她關起來,永遠都不讓別人看見。

  他回頭往後看了一眼,地上早已畫好的法陣還閃爍著微弱的光。

  挺好的,她不是不喜歡往身上掛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嘛,那就不掛,限制自由總比讓她到處跑好。

  微涼的指尖輕輕地搭在頸項脈搏上,謝長亭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從床上蹦起來,反手就是一個枕頭扔過去。

  自從方蘭舟連親她幾下,她腦子都開始混沌起來,亂糟糟地理也理不清。

  秀眉微蹙,謝長亭極力保持冷靜,道:「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

  方蘭舟懷裡抱著她剛剛扔過來的枕頭,聞言抿唇一笑,慢吞吞道:「你脖子上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謝長亭疑惑,伸手摸了摸,什麼事都沒有啊。

  方蘭舟於是半跪在床榻邊沿,俯身朝她湊過去,指尖往她頸側處指,指尖觸到皮膚,還惡劣地戳了幾下。

  謝長亭一手拍開,道:「說了別動手動腳,怎麼長大變得這麼煩人?」

  回應她的只是方蘭舟低低沉沉的一聲輕笑。

  兩年前聽話乖巧地小蘭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神經病蘭舟,或者說變.態小蘭舟。

  少年的笑本該清澈明朗,眸中含著璀璨星子,萬物於他,應是光明磊落,可如今,他低低沉沉的一聲笑,卻讓謝長亭覺得不寒而慄。

  她再不能把他當作小孩子了。

  她已經吃過他兩次虧了。

  「我記得以前這裡沒有紅痣的。」方蘭舟漫不經心地道,目光垂落在她頸側的紅痣上。

  謝長亭頓了頓,順著他的目光抬手撫上頸側,無所謂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沒什麼影響,有就有唄。」

  紅痣所在的地方,當年曾被方蘭舟發狠地咬過一口,差點見血,當時還留了很深的牙印在,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漸漸消褪下去,後來也沒什麼事,謝長亭便沒在意,這點小事,她根本就沒打算去記著。

  她這樣無所謂的隨口一說,方蘭舟卻不肯罷休,非要弄個明白,似乎非常不喜歡她身上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脖子上傳來細微的刺痛感,是方蘭舟趁她沒注意,指尖用力往上面摩挲了幾下,謝長亭抓住他的手,瞪他:「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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