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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爺爺表情一頓，「你摘的？」
「嗯。」雲霓撓了撓臉頰，「我看這花好看，然後挺襯子衿的，然後就摘了兩朵。」
林爺爺瞬間感覺到壓力，一份是老伴給的，一份是孫女給的。
「這花……」他咽了咽口水，「摘得好。」
雲霓「啊」了聲，沒想到他怎麼就改口了。
「這花本來就是拿來看的，留在地上看和摘下來看也沒多大區別。」林爺爺說了開頭之後就流暢了，「而且相比被子衿摘，被你摘了，也是它的榮幸。」
林子衿挑眉：「爺爺，我摘了就不是榮幸了？」
「當然不是。」林爺爺說，「那是它的恥辱。」
林子衿只能說這真的是自家親爺爺，不然這話一般人還真不敢這麼說。
「好了，有你這麼說孫女的麼。」林奶奶疼孫女，出聲說話，「我們家孫女要摘，那就是這花的榮幸。」
林爺爺老實低下腦袋：「是是是。」
林奶奶瞥了眼，指著手邊的花，「我要這朵花。」
林爺爺當即就摘了下來遞給她，「這花好看，眼光真好。」
林奶奶看她：「不覺得心疼了？」
「不心疼。」林爺爺笑眯眯的，哪還有半點不開心。
林奶奶：「那你把整個花園的花都給摘了。」
林爺爺：「不行。」
「剛才還說不心疼，現在就心疼了？」林奶奶挑眉，「你剛才果然在騙我。」
「我沒有，就是，就是……」
見兩位老人家似乎有小吵架的趨勢，林子衿習慣地拉著雲霓安靜地離開。
*
雲霓好奇：「不用勸架嗎？」
「不用。」林子衿早就看透了這對老年夫妻的本質，「奶奶就是逗逗爺爺，不會真的讓他全給摘了的。」
雲霓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她看林奶奶這麼慈祥的模樣，沒想到原來這麼腹黑。
「如果說爺爺是有事沒事就賞賞花喝喝茶，那我奶奶就是有事沒事就逗我爺爺玩。」林子衿輕笑。
雲霓在心底給林爺爺再點了一根蠟。
「這麼多年了，好像我爺爺也沒怎麼長教訓。」林子衿摸著下巴，「這也挺神奇的。」
雲霓看法倒不同。「或許知道，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因為喜歡，所以為了愛人開心，一直都在當做不知道。
林子衿若有所思：「看來我還冤枉我爺爺了。」
雲霓：「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才了解，不過爺爺奶奶這樣也挺好的。」小吵小鬧不僅不會破壞二人感情，反而會促進兩人的感情。
林子衿：「你這是提示我多逗逗你？」
「我可沒有。」雲霓搖頭。
林子衿笑著牽起她的手，繼續散步。走了會兒，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對了，之後有個慈善晚會，你去不去？」
「慈善晚會？」雲霓下意識想到通告裡面的那個，「是不是下個星期的？」
林子衿聽出什麼：「你也收到了邀請？」
雲霓點頭，「夏姐給我的安排里有這個。不過這是幹什麼的？」原身記憶裡面並沒有這個東西。
「大概就是一群人湊一塊兒捐錢吧。」林子衿說，「除了我們這些商人，還會邀請不少藝人一起。」
雲霓明白，就是讓一群有錢人湊一塊兒，然後因為公開的緣故，那些參加的人都得或多或少地捐錢。
一方為名，一方為利，也算不上強迫不強迫。
雲霓想明白，問：「要捐多少錢？」
「少則十萬，多則百來萬。」林子衿說完，就見雲霓皺起眉頭。
「十來萬的話還好。」雲霓現在也沒多少錢，加上私下已經贊助不少孩子讀書，所以多了還真拿不出來。
林子衿知道她錢不多，「要是不夠的話，到時候找我要就行。」原本她都是讓別人代替去參加的，這回想去還是因為雲霓會去。
雲霓點頭。
她不會做超出自己能力範疇的事情，但誰也不好說能不能真的像她想的這麼順利。
林子衿又給雲霓講了下大概的情況和流程，看下時間琢磨兩位老人家也差不多說完話了，這才回去找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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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計劃是在林家待個三天兩夜直到雲霓趕通告，沒想到第二天林子衿就有事情要忙，於是兩人就提前結束了在林家的假期，回公寓去了。
林子衿上班，雲霓看完劇本就閒著沒事幹，這才想起陶凝初，約對方出來吃飯。說著說著，她提起了慈善晚會的事情。
「你說慈善晚會啊，我也要去，不如我們一起去？」陶凝初眼睛發亮地看著她，「這樣子我就不用擔心傳什麼緋聞了。」
雲霓聳肩：「子衿也要去，所以……」
「好吧。」陶凝初秒懂，「不過我記得以前林總都不去的吧？每年都是讓她助理去。」
「今年情況不一樣。」
陶凝初拍了下自己的嘴巴。這林子衿突然要去，顯然是為了陪雲霓，她這話問得還真是多餘。
「對了。」陶凝初突然想起一件事，「這次好像秦柏柳也會去參加。」
雲霓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對方的身份地位在這裡，肯定比她更有資格參加的。
「我的意思是她以前不去。」陶凝初放下筷子，看著雲霓，「今年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