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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霓想到了什麼，「她自殺了？」
林子衿點頭，「不過不是因為輿論，而是葛婉慧。」
雲霓瞭然。相比陌生人的嫌棄排擠，好友覺得同性戀噁心的嫌棄和態度才是最導火線。也許葛婉慧並沒有傷害夏飛的意思，但態度明顯或者說多了這種「同性戀噁心」的話，就會讓本就敏感的夏飛神經崩潰，選擇輕生。
「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一直忍著。」
「其實我也有責任，如果我和老師說不用追究下去，未必會暴露夏飛是同性戀的事情。」
因為覺得愧疚，所以接受了葛婉慧的辱罵嗎？雲霓想明白，心疼地握住林子衿的手，「這本就是她們二人的事情，你做什麼都沒用。就算沒暴露這件事，葛婉慧和夏飛說多了『同性戀噁心』之類的話，夏飛都會有可能輕生的，所以怪不了你。」
林子衿長嘆口氣，「反正她之前也只是拍照八卦我的緋聞發出去，要是牽扯到你，我肯定不會容忍下去的。」
她也是看在夏飛的面子上才容忍葛婉慧這種態度，不然，敢對她這樣子說話的人，現在墳頭草估計都能有半人高了。
何況這麼多年下來，她對對方的那點容忍度已經被一點點磨平了。要是對方還是這麼不識趣，她不介意還擊一下給對方點教訓。
雲霓知道林子衿高傲的性子不會讓自己受委屈，點了點頭。
*
然而兩人都沒有想到的，葛婉慧並未收斂，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拍到了兩人的照片，直接刊登在娛樂雜誌上。
雲霓沒有看雜誌的習慣，並沒有第一時間就發現，還是和林子衿吃飯的時候，接了原向夏的電話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她一邊聽電話一邊借林子衿手機，發現相關話題度已經占據熱搜前排。
她點進去，發現還有個標題為#某著名同性戀L姓老闆協同女星出現在醫院，難道是有了什麼疑難雜症？#的帖子。
說是疑難雜症，但前面看到同性戀，第一時間都會以為是性病。留言的網友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一大批人留言同性戀噁心的。
雖然兩人的面部打了馬賽克，但這標題暴露的信息太多，只要有心查，完全可以查清楚主人公是誰。
其餘的八卦雜誌礙於林子衿的身份，並不敢湊熱鬧，只有《鳳凰雜誌》有說，故而還導致《鳳凰雜誌》銷量大增。
帖子上面的照片是側拍，這個角度肯定就是旁邊的人拍的，而那時候病房只有他們三個人，誰拍的就不言而喻了。
電話另一端的原向夏還在叮囑：「公關團隊已經撤了熱搜，但是雜誌賣的有點多，控制輿論還得需要一段時間。」
雲霓「嗯」了聲，「辛苦了。」
「知道辛苦下次就注意點。」原向夏話語一轉，「雲霓，你要知道我是你的經紀人，出去負責你的通告日程，還有必要知道你的行蹤以及身體健康。你住院這種事情完全可以通知我，然後由我給你安排專門的病房，這樣子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雲霓連忙道歉。原身只有張玲玉這麼個不靠譜的經紀人，還真沒相關的經驗。
「這次就算了，事關葛婉慧，估計你也是被子衿連累的。你也不用擔心，公司不會讓事情鬧大的。」原向夏又問，「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說一下接下來的日程安排。」
雲霓沒想到她速度這麼快，看了眼對面的人：「我在和子衿吃飯。」
「你把電話給她吧，我有話和她說。」
雲霓「嗯」了聲，遞過電話，「原小姐找你。」
林子衿接過來，「嗯」了聲之後就給掛了，還手機給雲霓，說：「這件事涉及到你，我不打算忍下去，讓公司那邊直接走法律程序。」
雲霓點頭，接過手機。
林子衿搖了搖頭，想起一件事，「你給向夏發個公寓的地址，一會兒她過來。」
「好」
*
原向夏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就過來了，剛好和吃完飯回公寓的雲霓二人遇上。
原向夏眯起眼睛看著兩人：「子衿你怎麼也在這邊？」
林子衿不以為然，拉著雲霓進電梯：「這有什麼奇怪。」
原向夏連忙跟進去，看著二人，她突然想起來，問：「你們兩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
雲霓下意識看向林子衿，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你問她。」
林子衿緊抿著唇，「沒什麼？」
「沒什麼？」原向夏不信，「照片中你們可都是吊著針水，你和我說沒什麼？」見雲霓憋笑，她直覺其中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更加想知道真相，「還不會真的是性病吧？」
「閉嘴。」林子衿見中間樓層電梯開了，直接走了出去，而在她旁邊的原向夏也跟著走出去。
然而下一秒，林子衿又飛速回到電梯上，按下關門鍵。在她的急促按壓下，電梯門緩緩關上。
原向夏還想問去醫院的真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回過頭只能看見電梯門合上，勉強透過越來越狹小的電梯門縫隙看見林子衿冷淡中帶著嫌棄的臉。
第一次遇上這麼個騷操作的原向夏：「……」
她看了眼樓層，才四樓，而雲霓公寓是在八樓。
林子衿不可能不知道，那就說明剛才林子衿出來又跑是故意的，是為了帶她出來然後把她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