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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累了大半夜，加上理智恢復， 雲霓節制了許多， 在林子衿的手往下的時候一把抓住， 另一隻手扣上花灑， 拿起一邊的浴袍穿上：「夠了。你繼續洗吧。」
林子衿「啊」了聲， 目瞪口呆地看著雲霓就這麼出去了。
這都還沒開始， 就已經結束了？
她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鏡子。鏡子中的女人身材窈窕， 皮膚白皙……
不是說好的食髓知味，從此君王不早朝嗎？怎麼到了她這裡就不算數了。
是她人老珠黃還是雲霓性冷淡， 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剎車？
出來的雲霓不知道浴室中的林子衿在懷疑人生， 聽見手機在響鈴， 就加快速度過來，拿起來一看發現不少未接電話，連忙撥打回去。
「雲姐姐，你還在酒店嗎？在的話趕緊偷偷離開。」陶凝初急促又緊張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 「不知道是誰暴露了消息，說林總在這邊見女朋友， 好多八卦媒體都過來了。」
雲霓下意識看向浴室的人：「現在情況怎樣了？」
「但是酒店這邊不讓他們進來，他們現在在門口蹲著， 我也還在看著，你們下來記得要錯開。」
雲霓「嗯」了聲，聽見電話另一端聲音有些嘈雜， 「你不用等著了， 一會兒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趕緊回去休息吧。」
「沒事，我就在這邊吃飯，他們不會注意到的。」陶凝初又匯報了下情況，才掛了電話。
雲霓收起手機，看見林子衿穿著浴袍出來，有些頭疼：「你昨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導給我你們的預告片，又說晚上有聚餐，我就過來了。」林子衿面上還帶著洗澡留下的紅暈，「也幸好我給看了，不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你確認自己的身份。」
雲霓抬手捏了捏鼻樑骨：「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是我？明明之前吃飯的時候我吃辣了的。」
「雖然你可以表現一些和你不符合的舉止，但我就是有種自覺，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雲霓。」林子衿笑著在她旁邊坐下，「你要知道，當一件事無法通過眼睛來觀察的時候，需要用心去感受。」
雲霓：「……」
林子衿看著她的側臉，微微湊上前。
雲霓偏頭：「下面有記者。」
「什麼？」林子衿動作一頓。
「是找你的，說你來見女朋友。」雲霓往後靠在床上，「既然是找你的，那你自己處理。」她先前衣服被林子衿昨晚弄得濕漉漉又皺巴巴的，現在還在浴缸那邊放著，總不能穿著浴袍離開。
林子衿看了她一眼，起身到窗戶邊，掀開帘子一看，剛好能看見門口處那些新聞媒體專用的麵包車等等。
她回神看向雲霓：「要不然我們趁機公開？」
雲霓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是好時機。」
現在兩人身份完全不對等。林子衿是大老闆，身家過不知道多少億，而她是十八線不出名的女明星，除去這張臉外也沒有什麼配得上林子衿的。她能偽裝得乖順，但心底的自尊心比誰都重，自然是不願意在地位上處於劣勢。
林子衿自然知道雲霓在想些什麼，因為調換兩人的身份，她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公開。
「我會處理好的。」林子衿摸出手機，剛按下號碼，還沒撥打回去，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她看了雲霓一眼，「幫你調查張玲玉的人來電話了。」
雲霓頓時坐起身子。
*
這偵探除去調查到張玲玉最近的地址之外，還附帶了個消息——昨晚張玲玉拜託熟人往酒店裡塞了兩個男服務員。
事情頓時明了，昨晚的紅酒就是張玲玉的手筆。
林子衿看向雲霓：「你做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讓她辭職了都還對你念念不忘？」
雲霓看她戲謔的樣子，眼皮抬都不抬：「天天拉皮條，之前還拿微博的事情來試探你的態度，我就點了她穴位讓她痛幾個小時作為教訓。沒想到她居然能忍這麼久才出手，不過這種下藥的手法很符合對方熱衷給人拉皮條的性格。」
她說一次拉皮條，林子衿眉心就跳一次：「你不該只是點幾個穴位的。」她嚴肅地建議，「直接廢了本人比較好。」
雲霓失笑：「和諧社會。」
「這次我來搞定。」林子衿可不想有人在背後惦記著給雲霓拉皮條或者做點陷害，連忙包攬下這件事。
「抓到人的時候和我說一聲。」雲霓眯起眼睛，閃過一絲狠色，「我可還是第一次中這種招，正想找個人發泄呢。」
林子衿自然是沒問題，起身打電話聯繫下屬。
雲霓掏出手機，和陶凝初微信聯繫。
不到兩分鐘，陶凝初就來了信息，說記者們全都走了，好像收到了命令。
她看向打完電話回來的人，收回視線，拜託陶凝初到附近幫她買兩件女裝還有換洗的內衣。她不知道尺碼，隨後翻了下林子衿放在一邊的衣物給拍照發過去。
剛打完字，她就看見林子衿打完電話回來，挑了挑眉毛：「看來我好像有點小瞧你了。」能有這種能力的，可不單單是一個娛樂公司的老闆就能做到的。
林子衿笑著爬上床，抓住她露在被子外的腳踝，靠在對方的大腿上，「我一直想著哪天會和你相遇，總要積攢點力量好保護你的。」
雲霓已經不是第一次從她這裡聽見保護，但每次聽見心底總是閃過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