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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綠毛他們還是來得有點晚,田正陽腿被打傷了。

  宋頌得了消息, 就帶著田桐去看她爸。

  田正陽也是命途多舛, 好不容易洗清冤獄出來了,沒過幾天舒服日子又遭了這樣的飛來橫禍。

  綠毛還在,宋頌讓田桐去見她爸,自己跟綠毛問起具體什麼情況。

  綠毛說道:「那幾個傢伙是老流氓了, 估計是拿錢給人辦事。」

  現在綠毛是有工資拿、有手藝傍身的正經人了,提起流氓時語氣很是不屑。

  「宋哥你等著,我已經叫人幫忙打聽打聽具體誰出的錢。」

  綠毛給宋頌打包票。

  現在綠毛他們在不少失學失業青少年心裡頭那可是很牛逼的人物,說是他們這些人的首席形象設計師都不為過,大夥都知道, 一般理髮店的學徒沒眼光得很,搞不出來他們想要的髮型,用的染髮劑還差勁得很,總之哪都不能和綠毛他們比!

  出來混的, 要是不請綠毛他們設計,只去外面的野雞店隨便搞一個,說出去肯定會被人笑話死!

  因此現在綠毛想打聽點什麼, 願意給他提供消息的人還是很多的。

  宋頌說道:「謝了,改天請你們和彪叔他們吃頓好的。」

  綠毛豪氣干雲地說道:「哪用啊,田叔那可是我們縣裡的人,怎麼能讓人隨隨便便欺負了去?回頭等我把那龜孫子揪出來,一定叫他好看!」

  宋頌見一時半會沒消息,也就別過綠毛,進病房看田正陽去。

  田正陽見宋頌進來,趕忙道謝:「多虧了你認識的人幫忙。」

  宋頌笑道:「他們都說了,你是我們縣裡的人,誰碰上了都不會坐視不管。」他拉了張椅子坐到病床前,熟練地給田正陽削起了蘋果,口裡問,「早上那些人有沒有說點什麼?」

  田正陽頓了頓,說道:「對方好像說我是小白臉,讓我別勾搭別人老婆。」他說完苦笑起來,「我沒幹這事兒啊。」

  田桐氣憤地說道:「是不是那個女人叫人幹的?」自從和親媽鬧翻,田桐就連媽媽都不喊了,直接喊「那個女人」。

  田正陽抬手揉揉田桐的腦袋,讓她別妄下結論。

  人家的日子過得好好的,沒事來找他麻煩做什麼?

  當初他入獄也不知道會被關多久,妻子來要求離婚他就直接答應了,不想耽誤妻子,他們之間也算的是好聚好散。

  田正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生活在怨憤之中。

  憎恨一個人不會讓自己痛快,只會讓自己變得面目全非。

  「應該和她沒關係的。」田正陽篤定地說道。

  田桐伸手抱住田正陽,把腦袋埋進他胸口。她也不想用最大的惡意揣測那個她該稱之為母親的女人,可是對方給她留下的陰影實在太大了,有些東西不是說想忘記就能忘記的。

  宋頌望著相擁的父女倆一會,就聽到綠毛在外頭朝自己招手,應該是有消息了。

  宋頌走出外面,帶上病房門,才問道:「問出來了?」

  綠毛臉色有些一言難盡。他說道:「問出來了,說是潘老闆搞的,就是劉姨前夫。」

  那位大老闆可了不得了,賺大錢之後沒回來過,徹底當自己是南邊的人了。

  關於劉姨和她前夫那些狗屁倒灶的事,縣上大部分人都曉得。就綠毛看來,這傢伙真不是東西,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他倒好,發跡後就左擁右抱;現在離了婚,他又找人來教訓人家田老師,說覺得田老師是劉姨的「姦夫」。

  這可真夠雙標的,他自己搞東搞西那麼多年,現在覺得劉姨有了第二春就要找人來教訓對方!

  宋頌也覺得這都是什麼事啊,婚都離了,居然還搞出這樣的事來。他嘆著氣說道:「你去跟劉姨說一聲吧,省得那邊還有別的動作。」

  綠毛答應下來,一溜煙跑了。

  宋頌想到剛才田桐的猜測,回到病房和田正陽父女倆講了綠毛問來的事。

  得知和自己母親無關,田桐唇角動了動,終歸是沒有說話。

  田正陽說道:「那我心裡有數了,估計就是昨天我去機場接劉姐惹的事。」

  劉姨那邊得知事情原委,氣得不輕。

  她撥通前夫的電話質問他做了什麼好事,那邊還振振有詞地說自己只是找人教訓一下野男人,又沒要他命。

  劉姨怒道:「你再幹這種事,就別怪我不客氣!我們當了這麼多年夫妻,你不會真以為我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吧?」

  那邊沒聲了。

  夫妻是世上最親近的關係,有些事他那些情人不知道,妻子卻是知道的。一旦撕破臉,誰臉上都不會好看,他這邊家大業大,受到的影響可比偏安縣城的妻子大多了!

  前夫冷笑道:「行,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第二春。」

  劉姨掛了電話,氣還不太順。她轉身去廚房熬骨頭湯,聽說田正陽傷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得多喝點骨頭湯好好補補。

  今年的高三生上課到年二八,終於迎來了短暫的寒假。

  這是宋頌回來後過的第一個年。

  在過年之前,顧家大哥過來了,要把離家多時的顧臨深接回首都過年。

  顧臨深自然是不願意回去的,他想和宋頌一起過年。

  宋頌勸他回去。

  有些東西他自己有了,就想顧臨深也有。

  顧臨深一向最聽宋頌的話,聽宋頌這麼說,一步三回頭地跟著他哥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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