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長命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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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噱頭還真多。

  不過,她手上的萬毒丹比她美貌還得吸引人。

  那麼多毒物爬進碗裡,想必見血封喉,這一點就不用說了吧。

  連尹如凡都心動了,有這樣的毒藥的話,日後誰還敢欺負她。

  真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才藝,還沒有這個來得實在。

  她把萬毒丹放在玉碟上,放在高處。

  鳳媚看著尹如凡,媚眼微挑,「尹小姐,就差你一人了。」

  「我啊?」

  尹如凡站起來,她大眼彎彎,衣裙飄飄,「我哪有什麼才藝,若是不嫌棄,我便高歌一曲如何?」

  「哦,想必尹小姐的嗓音猶如天籟,不知道唱著是那首曲呢?」

  尹如凡走向奏樂師,「都這熱鬧,那些悲悲戚戚的歌,還是別唱了,我就唱點歡樂點。」

  她要來筆和紙,回憶那個調調,寫了下來。

  交給奏樂師,奏樂師彈了一下,「是不是這個調?」

  尹如凡點了點頭,「對。」

  輕快柔和的音調慢慢的出來,帶著節奏,尹如凡掃視一圈,她壓低聲音說唱:

  好多的朋友告訴我,他們不敢往貴圈走

  辛辛苦苦賺了一點家產,想要表示一下讓人聽一聽

  往往得到貴圈的輕視與藐視。

  我說你不要介意,你不要灰心,你不要喪氣

  有些人的素質不咋滴,剛好全部湊在一起……

  唱到這裡,有些人聽出來了。

  鳳媚笑容頓時沒有了,尹如凡的聲音壓得很低,她的話一句一句往外蹦出來:

  別說一命,還是兩條命,

  照樣被瘋狗一樣啃得連屍體都沒了,你算還好滴,至少留著命

  狗兒沒有肉 只能雞蛋裡面挑骨頭

  它們罵的越凶 只代表它們越心虛 不信 你就問問它們成功靠得是不是自己……

  尹如凡就站在舞池中央,面對所有惡意的目光,她笑容燦爛無比。

  奏樂師,彈奏的滿頭大汗,一個音,一個音的蹦出來。

  接著他們又聽到尹如凡說唱道:

  可你丫也別把自己當成九五之尊啊

  沒事幹還是回家吃狗糧,別放出來到處竄

  狗兒啊狗兒啊真猖狂 披著羊皮的大狼狗

  想問你娘為什麼從小沒教育好你

  唱到這裡時候,尹如凡把這個視線往二樓看去,她對皇甫胤然眨了眨眼睛,聽著她又唱到:

  狗兒再跳都不會跳到比人高

  人唱歌再衰都不會比狗叫吵

  人兒莫苦惱 莫焦躁

  so多犬圍繞著你 多麼地熱鬧

  狗兒莫哭鬧 莫撒嬌

  餵你們一些骨頭 各自安好……

  『噌』琴弦斷了。

  奏樂師把琴弦彈斷了,尹如凡停止了說唱,她笑了笑道:「小女不才,獻醜了。」

  全場也就只有她笑得出來吧。

  「可惜了,下面一段更加精彩,要不是琴弦斷了,我還能繼續唱下去。」

  皇甫翊嵐趕忙出來救場,還想唱下去?

  沒有看到這些人殺人的目光嗎?

  又不能說什麼?一旦他們動怒了,就說明了,尹如凡在說自己。

  「如凡,累了吧。」皇甫翊嵐一時間沒有想到會這樣救場,說出來藉口倒是彆扭了。

  尹如凡輕輕一笑,笑聲靈動,滿場上,因為音樂斷了,只有她笑聲。

  「不累啊,我還有一首歌,你們要不要聽一聽呢?」

  尹如凡才發出一個音來,就被皇甫翊嵐拉走了。

  他不是要她來把所有人都給得罪光的才開心嗎?

  皇甫翊嵐拉著尹如凡的手,落在二樓的簡少凌的眼裡,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尹如凡錯愕不已,她嘴裡還不斷說著話:「不是要表現嗎?不是要才藝展示嗎?我……」

  皇甫翊嵐把她按在椅子上,他拿著杯子放在手上,拈起葡萄撩起她的面紗,塞進她的嘴裡。

  他側著身體,束好的青絲,往一邊傾瀉著,他看著尹如凡那呆住的模樣,他笑得:「好了,別表演了。」

  他柔柔一笑,笑容溫暖四溢,「你在我眼裡是第一如何?」

  那顆葡萄就這樣卡在喉嚨里,尹如凡不斷的咳嗽,葡萄吐了出來,她含淚瞪了他一眼。

  需要這個時候,冷不丁的說可笑的情話嗎?

  「要你準備,你就準備這個了?」皇甫翊嵐笑著敲著她的額頭。

  尹如凡捂住額頭,瞪了他一眼,「舞能比得過那個地炎公主,琴能彈得過那個仙子?」

  她壓低聲音反駁道。

  皇甫翊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想要你驚艷全場,你卻驚嚇四方。」

  尹如凡一笑,把那顆葡萄丟掉,擦了擦手,「這樣不也好,至少他們對我印象深刻。」

  「是很深刻。」

  尹如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皇甫翊嵐坐了下來。

  「你說我有沒有可能的第一?」

  尹如凡身體向著皇甫翊嵐方向靠了過去,皇甫翊嵐笑著反問道:「你說呢?」

  尹如凡搖了下,「一點都沒有反轉,倒是無趣了。」

  「你姐姐的事情,抱歉,我無能為力。」皇甫翊嵐突然說道。

  尹如凡揚了一下眉毛,「她不是我姐。」

  「你不是很氣憤嗎?」皇甫翊嵐對於尹如凡的淡定,有些驚訝。

  「對,我很氣憤。」尹如凡道:「我氣憤你們把人命當草菅,其他無感。」

  「我還以為,你跟她多少有些感情?」皇甫翊嵐淡淡道。

  他這一句話惹來尹如凡的側眸,她嘴唇勾了勾,「皇甫兄弟很不厚道,你明明對我知根知底,幹嘛要裝出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也並未知根知底,多少是了解一點,玄武帝對於你的事情,一向有所掩蓋。」

  聽他講玄武帝,她都要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做賊心虛,所以才會掩蓋住!」

  真的是這般嗎?

  皇甫翊嵐沒有說話。

  庚梁朝皇宮內,沈均辭面容平靜,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看著對他一臉怒意的南陽王,如今的國父白銘。

  白銘雙手負在身手,狂傲的抬著下巴,「臣認為,白齊能夠勝任兵部侍郎一職!」

  他再次強調!

  沈均辭心中冷笑,臉上卻沒有一絲改變,他看著他,「朕對白愛卿另有打算。」

  「臣認為,白齊能夠勝任兵部侍郎一職!」他的話語帶著命令。

  沈均辭龍袍下的拳頭握得十分緊,他面上出現一陣冷霜。

  「還望皇上明鑑!」

  他的語氣,依舊如此狂妄!

  沈均辭咽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朕,准了。」

  白銘這才露出一絲微笑,對著沈均辭躬身草草行禮,「微臣告退。」

  白銘拉開門,赫連軻如今的侯爵爺何子軻,他對著何子軻不屑一笑,笑容得意又欠扁。

  何子軻對著他抱拳,「國父。」

  白銘卻無視他直接走了。

  何子軻心裡氣得慌,他走了進來,「什麼人啊,皇上在這樣下去,我看他會造反!」

  沈均辭輕輕吐了一口氣,他冷笑:「他就是想要造反,我能從赫連家奪過皇位,他就不能從我手中奪走嗎?根基未穩,這幾年是大好時機。」

  「白齊兵部侍郎,你答應了?」

  沈均辭眯起眼睛,「答應了。」

  何子軻氣憤,「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嗎?」

  沈均辭突然笑了起來,「不,他得意不會太久的。」

  何子軻乾咳兩聲,他從氣憤轉變了態度,他湊近沈均辭,掀開官袍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又是啟奏。」

  沈均辭一聽他這個充滿調侃的語調,他就道:「國子監那些老傢伙,又逼朕納妃了?」

  「答對了。後宮之中只有一個皇后,其他位置都是空著,都快一年了,你都沒有去過乾寧宮,他們能不急嗎?」

  「你跟邢海棠說了嗎?」

  何子軻點頭,「邢海棠說,叫你自個看著辦,別用這種無聊事情來煩她。」

  沈均辭冷嘲道:「朕把後宮給她,她叫朕自己看著辦?叫她趕快把事情做好,滾出去。」

  「古書上有記載,得海棠者得天下。」

  沈均辭冷冰冰看著何子軻,看著何子軻感覺泡在冰塊里,「我知道,我知道,師傅那個人就喜歡這些虛名。」

  何子軻爬起來,「七夕還有兩天。」

  「樂皋省起義一事,你不操心,昌西峰山崩一事,你不想想辦法,七夕與你何干!」

  沈均辭的話,把何子軻說跑了。

  ……

  奪冠是鳳媚,尹如凡放下大話,誰奪冠,她就嫁給誰的兄長或者弟弟。

  鳳媚再面對尹如凡時候,尹如凡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我嫁了啊。」

  她走到鳳媚的身邊,笑道:「而且天下周知,我嫁給鳳少主的堂弟。」

  說著她便離開了。

  鳳媚冷冷看著尹如凡離開背影,她這是料定了吧。

  鳳姿走了過來,她惡狠狠等著尹如凡的背影,「少主,她這是在跟我玩把戲。」

  「你能耐她何?」

  「少主,大可用藥物控制她。」

  鳳媚不說話,她難道沒有做過嗎?

  她接近尹如凡這麼多次,下過的藥足足三次之多,她依舊無恙。

  此人一定不簡單!

  難怪鳳瑤拿她沒有辦法,給母親送去信,可惜,母親收到信的時候,鳳瑤死了。

  庚梁朝改朝換代了。

  尹如凡不知所蹤。

  初見她時候,她還有些驚訝,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沒有表面上的簡單。

  七夕節,尹如凡向來喜歡熱鬧,一大家子的女人,招呼過來做巧果。

  七嘴八舌的說著今天晚上的節目。

  男人回來一部分了,大舅子,二舅都回來,尹一舟也回來了。

  聽說了尹如凡所作所為,他臉臭得跟茅坑裡面的石頭一樣。

  倒也什麼都沒有說。

  抱著一堆的各種顏色的巧果,登到最高樓,穿針乞巧。

  薛雪敏抱著針線,「單單這樣穿針有些無聊,要不,我們比比如何?」

  尹如凡都快變成鬥雞眼了,小小的針孔,她試了半天都穿不過去。

  「比什麼?」林淳柔問道。

  「比啊,誰先穿過去,誰輸,今天晚上誰請客。」

  「全部?」

  「對,無論買什麼全部買單。」

  二舅媽一笑,「好,這個有意思,如凡來嗎?」

  尹如凡原本不想來,看著他們興致勃勃的模樣,「好啊。」

  尹如凡叼著巧果,雙眼都要湊在一塊,這線還是不受控制的歪來扭去,尹一舟就坐在尹如凡的身後,「你可真笨啊。」

  尹如凡瞪了過去。

  薛雪敏已經穿過去第四根針了,尹如凡還在第一關。

  「都開叉了,你不會換一條嗎?」尹一舟的聲音又響起來。

  尹如凡掃眸警告。

  薛雪敏第六根針了。

  「註定是最後一名,你就不要……」

  尹如凡惱火了,她擱下針線,「你再囉嗦,我就用針和線把你的嘴巴縫上!」

  尹一舟冷冷一哼,「做不好,還不允許別人說嗎?」

  「你會,你來啊。」

  尹如凡把針線放在尹一舟的懷裡,尹一舟拿過來,「我來就我來。」

  說著,他換了一根線,拿起針,一下就穿過去了。

  尹如凡愣一下,接著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而薛雪敏在最後一根時候,她的線分叉了,尹如凡看著他這麼快速,忍不住緊張的拍著他,「快快快,有機會,有機會!」

  尹一舟看著她躍雀的表情,他不耐煩的挪了一下位置,「滾開。」

  尹如凡的手停頓了下,尹一舟道:「想贏就滾開。」

  尹如凡這才不甘不願的走開了。

  尹一舟一下就到了第六根,也是最後一根。

  尹如凡緊張不已,她的眼睛都快湊到針眼裡了,尹一舟抬起來,「你不要眼睛了。」

  尹如凡吐了吐舌頭,她俏皮一笑。

  早幾年她做個動作時候,噁心加恐怖。

  此刻她做這個動作,甜美加俏麗。

  「小氣。」

  尹一舟穿了過去,尹如凡開心的大叫,拿到薛雪敏面前炫耀,「輸了吧。」

  薛雪敏穿過最後一根針,「這是尹一舟,不是你的。所以,大小姐你輸了。」

  尹如凡一愣,看著幾位舅媽戲謔看著自己。

  「好啦,我輸就我輸,大不了就把那兩顆貓眼石給當了。」

  薛雪敏兩眼放光,她一整天笑容不斷。

  想必她早已經看中什麼東西了,囊中羞澀,才想出這個辦法來。

  七夕節,尹家一家人湊在一起吃飯,還是熱鬧有點吵。

  老夫人年老了,用過膳她就回去休息了,幾個大男人對七夕這個節目不感興趣。

  所有出門一家子的女人還有兩個陪同,尹一初和尹一舟。

  七夕節街上很熱鬧,叫賣著,雜耍著,還有賣花燈得,襄陽城中央有一顆巨大的樹,有不少人都在這裡拋紅線,紅線下面掛著銅板。

  樹枝上一根又一根紅線交錯著,兩根紅線糾纏在一起,說明兩個人是一對佳侶。

  要是紅線能在這顆樹上可以經歷風雨不掉落,就說明,這兩個人會長長久久。

  「你四舅媽跟你四舅兩根紅線,就在上面。」

  薛雪敏聽到林淳柔這麼說,她臉一紅。

  「兩個人因為這顆樹而相識了。」林淳柔說道。

  薛雪敏嬌嗔道:「別亂說話。」

  「害什麼羞,當年你嫁過來時候,怎麼都不害羞,拉著我們來看紅線。」

  薛雪敏警告瞪了她一眼。

  林淳柔當做沒有看到,尹如凡抬著頭,到處找著,「哪裡,哪裡?」

  林淳柔指著一處小的樹枝,上面就兩根紅線,緊緊糾纏在一起。

  「我說除了樹枝斷了,他們倆這輩子都分不開了。」

  一語成讖!

  這時候大家都不知道。

  尹如凡調侃的目光看著薛雪敏。

  「也就他們夫妻倆肉麻兮兮,我還經常看他們花前月下,真是讓人嫉妒。」

  薛雪敏臉紅得比紅燈籠還要過,「走走走,放花燈去。」

  林淳柔拉住她,「走幹嘛?如凡你要不要來玩一玩。」

  樹上密密麻麻的紅線,「要是掛到一個賭鬼,我該怎麼辦?」尹如凡有些苦惱。

  林淳柔推著尹一舟和尹一初出去,「你要是真的跟什麼紅線纏在一起,我們看看銅錢上面的姓名,調查一下,好的就放著,不然,你兩個堂哥做什麼吃的?」

  她接下來那一句話,讓眾人笑了:「爬樹割了就是了,咱們換一個。」

  尹如凡哈哈大笑起來。

  都這麼說了,她不試試看就說不過去了。

  尹如凡找旁邊一個老婆婆買了紅線,在銅錢上刻了自己的姓名,然後從自己的錢袋中掏出幾個銅板,都系上去了。

  她的目標是,樹得最頂端。

  尹如凡站的遠一點,她開始轉動著紅繩,她另外一側的人都閃開了。

  她用力往上拋去,還真的朝著頂端飛了過去,最後纏在最高處的樹枝上。

  林淳柔等人抬頭看去,「還真高,我想我們侄女,這輩子要孤獨終老了。」

  尹一初眼尖瞄著有些不對勁,他飛了上去,站在樹上道:「纏住了。」

  尹如凡這下驚訝到,這麼高居然還有人拋,也對,高手這麼多。

  尹如凡不知道,一般拋這個,都希望自己找個如意郎君,要麼討個美嬌娘,哪怕有武功也不會往最高處投。

  「快快,看看是什麼人?」

  幾個舅媽很興奮,「纏住幾根,幾根?」

  「一根,很舊,顏色都褪了,看看是叫什麼?」尹一初翻開銅板,「字模糊了,看不清楚了。」

  頓時掃了興。

  「纏得緊嗎?」

  「很緊啊。」

  「除非火燒樹,都打結了。」

  尹一初眾人不滿的眼神下,跳了下來。

  「還有一條,就在旁邊,可惜銅板都掉了,我看不見是誰。」

  尹如凡聽著他們討論很熱烈,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時候尹一舟買了兩根紅繩,一條給尹一初,一條給自己。

  「朝著你堂妹拋去。」林淳柔說道。

  尹一舟問道:「為什麼?」

  「多幾個男人愛,這樣顯得你堂妹搶手。」

  林淳柔理所當然說道。

  得到是尹一初和尹一舟不屑的輕笑。

  他們就隨手一拋,兩個都沒有去看結果。

  薛雪敏拉著尹如凡進了武器店,「掌柜的,把我定做的那些全部拿出來。」

  尹如凡嘴角扯了扯,她上當了。

  薛雪敏早有預謀了。

  難怪她穿針引線會這麼快。

  薛雪敏抱著一堆小件的物品出來,心滿意足笑了笑。

  她倒是開心了,尹如凡心疼不已,五千兩銀子,全部貢獻出去了。

  薛雪敏從小暗器中抽出一樣東西,「這是手鐲送你。」

  尹如凡接過來,「這可是好東西,你只要按下這個紅色的珠子,手鐲就會變成萬根銀針。」

  「你哪裡來的?」

  薛雪敏笑道:「一本書上看來的。」

  「不過,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薛雪敏直接說道:「我做好了,從來沒有試過。」

  「為什麼不試試看。」

  「很貴啊,所要的材料都是極為珍貴,哪怕有錢也買不到。不過款式挺好看的,你就戴著吧。」

  尹如凡點了下頭,也就守著吧。

  薛雪敏抱著一堆武器就沒有心思在逛街了,她找了一個藉口溜了,剩下尹如凡幾個人繼續逛著。

  放花燈,襄陽城內有一條河,小河很清澈,花燈一般都在這裡放著。

  小河夠小,花燈夠多的話,仿佛可以照亮一整條小河。

  尹如凡捧著一朵白色蓮造型的花燈,林淳柔把她拉了回來,「等等」。

  尹如凡疑惑回眸,這時候突然一片嬌笑聲響起來,突然一對美艷的女子跑了過來,占據了大半個小河。

  「哪裡的青樓小姐?」尹如凡問答。

  林淳柔沒好氣道:「皇甫家的丫鬟們,這個時間,他們都會給丫鬟放個時間出來放花燈。」

  這麼一說,尹如凡這才發現這些人衣裳大多數都一樣,偶爾有零星不一樣的花色。

  想必等級不一樣。

  尹家沒有丫鬟,什麼都是自己動手。

  所以對這些大戶人家的丫鬟,不屑一顧。

  尹家最繁華時候,都沒有雇丫鬟。

  人多口雜眼雜,安全為上。

  再怎么小心,還是不夠小心。

  「真是巧的很,這不是尹家幾位夫人嗎?」有一個含笑的聲音在他們身側傳來。

  尹如凡掃眸過去,皇甫翊嵐跟另外一個男子,就站在他們的身側含著笑。

  「舍弟,皇甫翎嵐。」

  尹如凡噗嗤一笑,「你好令郎。」

  皇甫翎嵐夸著一張臉,「我就說別讓你叫介紹這個鬼名字,瞧,別嘲笑了。」

  皇甫翊嵐輕輕一笑,「若是你有意見,死後大可問問父親。」

  「呸,烏鴉嘴!生怕別人知道你活不久嗎?」皇甫翎嵐道:「我可是想要長命百歲,不,應該是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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