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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姜淺,則是挑了挑眉,納悶低喃:「女人家的談話,他一個大男人來參一腳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剛開這本的時候,我信誓旦旦要在20萬以內完結,但寫到現在突然發現不可能……

  明天放榜老規矩,晚上六點更新

  第34章 情面

  尖銳的嗓音打破裡頭的談話,紛紛起身,異口同聲道:「臣/嬪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容深掃視一圈,濃濃的胭脂水粉味,讓他皺起眉頭,快步走到姜淺跟前,將她攙扶起身。

  「朕不是說了,皇后無須和朕行禮。」

  淡雅的花香竄入鼻尖,容深這才鬆了口氣,還是姜淺身上的味道舒服。

  對於容深那番「特權」,姜淺壓根沒放在心上。

  她又不傻子,真信了那話,若日後惹了皇上不悅,拿這點來壓她,那不就慘了。

  留把柄給別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不過,這男人是在不高興什麼?

  姜淺眉心一挑,朝站在容深背後,不斷降低存在感的凌向善望去,只見他轉著眼珠子,看著天花板的吊飾,什麼提示也不願給。

  MMP平日銀子也收不少,連個提示也不說,看來之後不用再給他好處,姜淺腹誹著。

  拿捏不准帝王此番前來的用意,若說用膳,但距離用膳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總不可能為了用膳提前結束早朝吧。

  姜淺欲言又止,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起了大早尚未進食,臉色有些蒼白,看在容深眼中宛如一隻長期被後宮嬪妃欺負的小可憐。

  加上方才聽見的閒言閒語,心中那股怒火更加旺盛。

  「平常後宮請安就是這般模樣?」容深睨著下方泱泱一群嬪妃。

  帝王尚未發話,底下的嬪妃自然不敢起身,只能繼續咬緊牙根蹲著。

  容深壓迫性的視線,更是讓她們感到頭皮發麻,連偷瞟一眼也不敢。

  方才聽到皇上到來的喜悅,通通在這一刻消散,只求別被遷怒才好。

  唐玉嫣忍著酸痛,垂頭盯著腳尖,雙腿已開始發顫,原因有二。

  第一,平日本就囂張跋扈,在她之上僅有二人。

  一個,是事不關己,與世無爭的瑾妃;另一個,則是從前不太管事的皇后。

  這兩人都沒發話,其餘人自然沒話說。

  第二則是,她害怕方才那番大不敬的話通通被帝王聽了進去。

  要知道,眼前的帝王登基以來就講究的便是禮儀,稍有不甚都可能斷送性命。

  朝堂上已有許多前車之鑑,只因說錯一句,便被剝奪烏紗帽,遣返回鄉。

  容深這話問得太過突然,姜淺來不及多想,只能點頭:「自然。」

  唐玉嫣一時不穩身子抖了抖,姜淺多看了一眼。

  那一眼,被容深視為答案之一。

  「所以皇后長年鬱鬱寡歡,就是因為這番被嬪妃打壓?」

  「什麼?」

  姜淺一臉茫然,杏眸里閃過困惑,見眼前的男人一臉墨色,相當不悅。

  又頻頻往底下嬪妃望去,姜淺頓時有個大膽的猜測。

  這男人肯定又誤會了什麼,先是打斷請安,又莫名的不悅,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姜淺有了答案。

  既然都被誤會了,那便誤會到底,是該給唐玉嫣一點教訓,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呢。

  掩蓋住眼底的狡黠,眸中的困惑從愕然轉變成不安,貝齒輕輕咬著唇瓣,眉心微攏,神色已說明了一切。

  「臣妾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目光閃爍,不敢與容深對上眼,深怕被看穿。

  「聽不聽得明白,你心裡有數,若朕一直都不來,就永遠不知道你這皇后竟然被打壓成這樣。」

  「還一直不肯跟朕說實話。」

  誤會如雪球般越滾越大,姜淺眉心一跳,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下一刻,凌向善推了一位面生的太監出來。

  那人,姜淺曾經看過,是朝陽殿裡的奴才。

  此時手中拿著紅色聖旨,紅色,代表位階升降,升降各有代表的顏色,紅色金邊代表升位份,紅色黑邊則代表降位份。

  這太監手裡正持著紅色黑邊的聖旨,是代表有人要被降了?

  姜淺眸色閃爍,猜不透容深究竟要降誰的位份。

  若說是過來這裡才起的念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麼一想,姜淺更胡塗了。

  還在猜測是誰即將大禍臨頭,容深便親自給出了答案。

  「朕登基五年,一直以為後宮和睦倍感欣慰,殊不知今日一瞧,姐妹和睦互相扶持通通都是個幌子。」

  「這也就罷,古人常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朕派人至三妃宮中教導禮儀,以為會有所改善,卻依然一錯再錯。」

  聽到「教導禮儀」四字,三妃臉上各有不同的神色。

  寧妃,從容不以為意,似乎什麼也沒聽進去,暗地撫著肚子,想著待會回去一定要大吃一頓,今日起了晚,什麼也沒吃,空腹前來,她都快餓死了。

  瑾妃,依然是那般事不關己的模樣,彷佛方才叫唆唐玉嫣懟皇后的,不是她。

  心妃,三妃之中最惶恐的一位,她想對一旁的蕭瑾月求救,無奈後者直直望著腳尖,頭抬也不抬。

  三妃臉上的神情,容深通通納入眼底。

  比起方才的憤怒,眼下已平緩不少,拉著姜淺坐下,盯著底下穿著最花枝招展的身影,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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