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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貧嘴。」

  「奴婢可是說真的,若娘娘不信,待會你問桑果便知道,」玉圓將碗裡最後一滴牛乳茶喝盡,這才想起此趟的目的,連忙道,「娘娘差點忘了,您先前讓奴婢派人去蘇丞相府傳話,蘇公子那邊有了消息。」

  「恩,說了什麼?」姜淺漫不經心說著,手中描繪景色的動作未停,玉圓出於好奇瞄了眼,僅僅一眼,便滿心佩服。

  紙上的圖騰雖沒上色,卻已栩栩如生,似乎在紙上有了靈氣,不,比眼前的景象更加真實,玉圓震驚,想多看幾眼,可惜姜淺停下了動作。

  「本宮問你話呢。」

  「阿,蘇公子派人來秉,說過幾日便能抵達京城,請娘娘恕罪。」

  「什麼恕罪不恕罪的,是本宮臨時……」

  姜淺話說到一半,停頓下來,眉心攏起,朝角落望去。

  玉圓納悶,順著姜淺的目光望去,只見角落躺了一隻奄奄一息的黃鸝鳥。

  這事,放在這宮中天天多的是,玉圓不以為然,只當作主子心善,看了難免多愁善感。

  姜淺起身,朝角落走去,彎下腰用絲帕將這隻黃鸝鳥包在裡頭,動作輕柔,深怕一用力,這鳥便沒了氣息。

  後宮嬪妃一向忌諱碰觸與死有關的人事物,更不用說是尊貴的皇后。

  但姜淺卻毅然決然將黃鸝鳥捧在掌心上,這舉動讓玉圓看的駭然,連忙向前阻止。

  「娘娘,您趕緊放下,這不祥之兆的東西您可別碰。」

  玉圓湊到跟前,想接過姜淺手中的鳥兒,但姜淺不肯,閃了身坐回鞦韆上。

  「這事本宮自有分寸,」眸光一閃,想起那日的情形,又問了一句,「對了,前些天讓你處理那個荷包,你處理了?」

  「桑果處理了。」

  「桑果?」

  姜淺分明記得那日她是交到玉圓手中,而非桑果,怎麼就跑到桑果手上。

  自家主子不搭理她,甚至還提起早就該處理完的事情,玉圓覺得納悶,但仍然替姜淺解惑:「那日回宮後,奴婢在小廚房裡燉了湯,桑果便替奴婢代為處理,有何不妥嗎?」

  玉圓一臉茫然,姜淺也不再追問:「無事,你們做得很好,先退下吧,本宮想一人靜靜。」

  「但那鳥……」

  玉圓欲言又止,姜淺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宮裡的規矩就是麻煩。

  「找個地方將牠埋了,不許交由別人做,聽見了嗎?」

  「奴婢知曉。」

  接過姜淺手中的絲帕,絲帕還有些餘溫,但裡頭包裹的鳥兒已沒了氣息。

  活生生一條性命死在自己眼前,饒是玉圓忌諱,也難免心生低落。

  垂眸又看了一眼,鳥兒細小的腳從絲帕里竄出,黑白相間的斑點,讓玉圓腳上一頓。

  「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腦中閃了畫面,她捕捉不及,時辰已將近申時,灑掃即將開始,眼見身側的宮人肉眼的增長,立刻將方才的困惑拋之腦後,小心翼翼捧著絲帕離開。

  待玉圓離去,姜淺獨自一人坐在鞦韆上思索著,方才那鳥她是認得的,當天獨特的黑白相間斑點便讓她上了心眼。

  今日又在自己手心上沒了氣息,心中那股怪異之感越發濃厚。

  「那日的碗豆黃確實有點異味,本還想著是天氣炎熱導致而成,難不成另有隱情?」

  姜淺將頭靠在繩索上,低喃著:「若是真的,那這技倆未免太過卑劣,姜慕雪會傻成這樣?」

  「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阿……」

  姜淺百思不解,經過方才的黃鸝鳥事情,也沒了心思作畫,將畫折成四方形小角收進錦盒裡。

  「得回去找出那條絲帕才行。」

  心中端著事情,臉上神色凝重,那一腳踏在鳳儀宮門前的凌向善怯之步伐。

  「這可怎麼辦呦,娘娘臉上一看就寫著氣沒消,這都第二天了,怎麼還在氣頭上。」

  凌向善在宮門前躑躅不前,直到玉圓埋葬完回來,都還未離去。

  「凌公公,您站在這做什麼?」

  背後驟然傳來聲響,凌向善嚇破膽,跳了起來。

  「臭丫頭,想嚇死咱家阿,走路都不出聲,跟個鬼似的,阿呸呸呸,看看你,讓咱家胡言亂語些什麼。」

  「明明是公公站在鳳儀宮前鬼鬼祟祟,奴婢身為大宮女自然得上前詢問,您到好,怪起奴婢來了,奴婢這就進去找娘娘評評理。」

  「欸你……」

  小樣,知道討救兵了,換作從前,凌向善肯定理直氣壯拉著她進去,但今日的情況不同。

  如今飯碗都快端不上,哪還有這閒情逸緻與這丫頭片子理論。

  方才,這丫頭說了自己是大宮女……

  凌向善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一個能讓他繼續在御前侍候,又能讓皇后娘娘消氣的方法。

  但就是得靠眼前的玉圓,才能辦妥。

  凌向善臉上的「和善」讓玉圓看得頭皮發麻,這公公是怎麼了,一下生氣一下高興的,不會是生病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放榜日都比較晚更新噠,因為怕被鎖(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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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公子

  幾日後

  「娘娘,蘇公子已在偏殿候著。」

  桑果的聲音從床幔外傳來,姜淺瞇了瞇眼,睜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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