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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向善:「……奴才遵旨。」

  再次抬頭,前方的君王已沒了身影,凌向善扭頭,目光打在一旁垂頭啜泣的姑娘身上,平日總是彎著眉眼,如今布滿了臉水,好不可憐。

  那圓潤的臉蛋更因為啜泣而顯得嬌小,凌向善看了眼周圍,又看向了掛在高空的弦月,最終嘆息一聲,主動向前搭話。

  「別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得沒了。」

  坊間騙小孩子的話術,凌向善壓跟不信有人會傻乎乎的相信,但眼前的玉圓卻猛然停止啜泣,紅著眼抬頭:「真,真的嗎?」

  禍從口出,覆水難收,凌向善只能摸著鼻子收拾:「自然是真的,你不覺得你的眼眶泛酸,有些乾澀。」

  玉圓摸了摸,低喃道:「是有一點。」

  「那就對了,很多人都是這樣哭著哭著,隔日一看眼睛都沒了。」

  「怎麼可能,凌公公當奴婢書念的少,連玩笑話也分不明白嗎。」玉圓不願相信,但眼神開始漂移。

  凌向善看了,忍住笑意,繼續裝腔作勢說著:「這宮裡頭的傳說可多著呢,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自然不知。」

  想到先前曾經聽過年長的宮人在那閒聊宮裡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玉圓這下總算信了。

  眼前之人又是總管太監,總不可能會說謊吧?

  眼前姑娘總算停止哭泣,凌向善這才鬆了口氣,女人就是麻煩。

  ******

  鳳儀宮

  宮門前的侍衛了了無幾,就連在灑掃的宮人們也少上一大半。

  容深剛踏入,便聽見不遠處的嘶喊聲。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

  是桑果,隨著姜淺入宮另一位大宮女。

  寢殿的門口,一排排的奴才整齊劃一站在那,時不時交頭接耳。

  「小李子,你說娘娘會不會……」

  說出此話的三等宮女,不動聲色的比了手勢,嚇的一旁太監低喊出聲:「若桂,你可別亂說話,若是被聽見,你幾條命都不夠。」

  名為若桂的宮女蠻不在乎,慫了聳肩:「皇后娘娘連日夢靨,說裡頭沒鬼誰信呢,我老家那,也曾有人天天夢靨,七日後便沒了性命。」

  「若桂……你消停些,別再說了。」

  小李子不斷朝她使眼色,但若桂沒察覺,逕自說著:「況且咱們奴才為自己留條後路,也沒什麼不對,到時皇后娘娘若真……皇上!」

  「啊——」

  墨色長袍猝不及防出現在眼前,隨著那人腳一抬,若桂整人被踢到牆上,力道之大,頭顱已溢出血色,若桂來不及求饒,便沒了氣息。

  雙眸睜的極大,流露出惶恐,死相慘烈。

  容深態度從容,彎下腰拍了拍腳底,正是方才踹出去的位置,眼眸里沒有情緒。

  再次抬頭,掃向眼前跪成一片的宮人。

  「再讓朕聽見有損皇后的話,那,」容深手指向那面牆,「就是你們的下場。」

  簡短的一句話,沒有多餘的情緒,便讓人聽的發顫。

  若桂的死讓寢殿外頭的交頭接耳驟然消散。

  容深滿意的點頭,步入寢殿。

  「淺淺,是姐姐啊,從小你最愛跟著姐姐後頭,說將姐姐當做榜樣,說日後也要和姐姐一樣成為第一才女。」

  「姐姐……」

  姜淺深陷夢中,她看著姜慕雪帶著溫和的笑意,手裡持著鐮刀朝她走來。

  後頭帶了兩名孔武有力的太監,太監臉上的鄙夷,讓她看了十分不舒服,連忙將眼神撇開。

  「姐姐,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我和你說那容煊根本是禽獸,他……」

  「他溫和有禮,風度翩翩,是難能可貴的好夫君,妹妹你說對不對?」

  「姐姐,你在說什麼,妹妹怎麼聽不明白。」

  姜慕雪撫著手中的鐮刀,輕笑:「聽不明白不打緊,你只要知道姐姐今日是來讓你脫離苦海的。」

  「姐姐。」姜淺浮現笑意,她就知道姜慕雪肯定是來救她的。

  那鐮刀肯定是用來斬斷手上的鐵鏈,一定是的。

  隨著姜慕雪朝自己走近,那臉上詭異的笑意,姜淺看不明白,直到姜慕雪舉起連刀,往她的四肢砍去。

  「啊——」

  鮮血猶如水柱噴灑在全身,姜淺一臉驚恐望向姜慕雪。

  「為什麼,為什麼?」

  姜慕雪又向前一步,不顧姜淺身上的血噴灑到自己身上,附在姜淺的耳畔,低聲道:「因為姐姐我也喜歡容煊啊。」

  語畢,再次舉起鐮刀朝右手砍下,姜淺嘶聲力竭的喊著:「啊——」

  容深一踏入寢殿便聽見姜淺撕心裂肺的呼喊,他胸口猛然一抽,快步來到床前。

  桑果跪在那,不斷搖晃姜淺的身子,哭喊著,但姜淺依然深陷夢靨之中。

  「淺淺,淺淺,你快醒醒,朕在這裡,你快醒醒。」

  半夢半醒之中,姜淺聽見熟悉的嗓音,她胡亂捉住容深的手,掌心冰涼的溫度,讓容深駭然,連忙握住,想將自身的溫度傳給她。

  「淺淺,朕知道你聽得見,你趕緊睜開眼,看看朕。」

  容深伸手用袖口替姜淺額上的汗珠擦拭,嘴中不停地喊著姜淺的名字,希望她能藉此甦醒。

  但姜淺非但沒醒,反倒睡的更加深沉,但相比方才嘶聲力竭的吶喊,如今的狀況已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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