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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是我的野薔薇啊,你怎麼會輸呢?」

  「放心吧,我會陪著你。」

  這句話如同羽翼輕輕划過耳廓,一下子擊破了三浦春故作堅強的偽裝。

  「嗚.....」

  少女用力止住自己的哭聲,綻放出一個笑容,傾身上前摟緊童磨的脖子,把臉蛋貼緊他的臉蛋,這個動作就像個孩子下意識地朝親近的人取暖一樣的,讓童磨覺得有些好笑。

  「好啦,我的小公主。」

  他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

  「我們去訓練吧?」

  「嗯!」

  三浦春取暖完畢,終於打起精神,響亮地應了一聲,隨後發現自己還被童磨像抱小孩一樣地抱著,瞬間覺得臉頰發燙: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童磨淡笑不語,並沒有放她下來而且還抱著她去了訓練場,而三浦春完全把頭埋在他的肩窩,根本不敢去想像這一路上都有誰看見了自己鴕鳥的樣子。

  在三浦春抓緊時間訓練自己的時候,兩個手握劇本的男人,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正坐在緣側欣賞庭院的風景,名偵探的手裡拿著燭台切光忠做的小點心,一刻不停地吃著,而太宰治只是捧著一杯茶,臉上舒適的表情頗有一種三日月化的感覺。

  「社長還在跟那些殿下們下棋嗎?」

  太宰治忽然出聲問道,江戶川亂步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發出了也不知道是不滿還是不在意的聲音:

  「可不是嗎?畢竟那些殿下們存在的時間跨越了一千年,社長說可以見識到不同棋法的演變簡直是此生難遇的奇蹟,當然很開心。」

  「我聽說有兩位殿下還曾見識過本因坊秀策本人吧?」

  太宰治放下茶杯,忽然想起這麼一個事情,江戶川亂步點頭:

  「啊,沒錯,更不得了了。社長最崇拜的就是棋神秀策,今天不僅是和歌仙兼定殿下下了好長時間的棋,還老纏著對方給他講本因坊秀策其人。」

  「那可真是忠實迷弟了,難以想像。」

  太宰治試圖去幻想一臉正經的福澤諭吉化身迷弟纏著歌仙兼定想要聽對方講述自己偶像故事的表情,半天還是覺得自己想像不出來。他也不是個喜歡挑戰想像力的人,索性把這個問題給拋下了。

  「小春小姐問過我一個問題。」

  他忽然開口,然後在名偵探的默認下繼續說:

  「她問我對這次行動的看法。」

  「你是不是說希望結果不壞?」

  名偵探斜眼掃了他一眼,故作深沉地嘆口氣:

  「也就是你唯恐天下不亂,不愧曾經是港黑首領最大的威脅。你幹什麼去嚇小春?」

  江戶川亂步搖搖頭:

  「你真是作死,捉弄半神可是大罪。」

  「嘿嘿,就是一時興起。」

  太宰治毫無悔過之心地笑著,又捧起茶喝了一口,嘴角綻放出意味深長的笑:

  「小春小姐已然是半神,那位她的伴侶似乎也早就突破了鬼和神的邊緣,這真是讓人無法預測。」

  江戶川亂步塞下最後一口點心,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準備回去睡覺:

  「你那麼喜歡熱鬧就去湊吧,我是真來旅遊的,我決定明天一整天都待在廚房,我要和燭台切光忠做朋友,一輩子的那種!」

  「我覺得燭台切先生內心一定很抗拒。」

  太宰治搖搖頭,為還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的長船派格調太刀默哀三秒。

  被名偵探江戶川亂步盯上,這真的是燭台切光忠刃生的高光時刻。

  神域,牧醇看著底下帶著面具下屬,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

  橫濱,陀思妥耶夫斯基手中拿著銀色的雕花小刀,看著港口的夜景,搖搖頭,轉身離去,他的背後,一片迷霧慢慢升起籠罩住了橫濱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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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對人類的抽象的愛中,能愛的幾乎永遠是自己一個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

  第102章

  這裡是一片黑暗,一片虛無,四周都是霧蒙蒙的一片。

  三浦春睜開眼,看著自己漂浮在虛空中,四周都是一模一樣的扭曲的黑與霧,她熟悉的一切全都不在,雖然這一切突如其來,她卻有一種「意料之內」的感覺。

  果然,她在原地等待須臾,她眼前的那片迷霧忽然消退,兩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正是一身黑衣的副神牧醇和一身白袍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原來是你。」

  看到曾經捅了自己一刀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三浦春忍不住又覺得自己那早已經癒合的傷口在隱隱作痛。她看著那個面容俊逸身形清瘦的男人,有些不解:

  「你為什麼要殺我呢?」

  「你問為什麼嗎?」

  青年有一頭深紫色的頭髮,帶著一頂和衣服顏色一樣是白色的羅宋帽,聽著三浦春的這個問話忽然覺得很有趣,因此不禁反問。然而站在他身邊的副神牧醇顯然是沒有什麼耐心,他瞟了他的合伙人一眼,隨後上前一步,金色的蛇瞳緊盯三浦春的眼睛,陰冷,狠厲,十足像是一條毒蛇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女孩,這是命線。」

  牧醇開口,聲音低沉而又冷酷,還似乎有一絲絲的咬牙切齒:

  「你的存在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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