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她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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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意本以為秦御回府會乘馬車的，卻未曾想他逕自將自己拉上了他的馬背。
百姓眾目睽睽之下，他帶著她策馬疾馳，竟……像是毫無顧忌般。
不過片刻，王府已近在眼前，他卻沒等葉如意喘一口氣，便已將馬鞭扔給門口的守衛，拉著她便朝著王府裡面走去。
葉如意抿了抿唇，幾次想問她究竟帶自己去往何處，卻……始終問不出口。
二人最終來到了王府深處的一個祠堂。
葉如意越發不解。
祠堂這兒是王府的禁地，她並不知秦御在供奉著誰，秦御也鮮少提及。
而今……卻是第一次來到此處。
方才推開大門，她已嗅到一陣香火味道，而後望見了一個牌位。
她怔了怔，隱隱望見牌位上寫著「李秦氏」三個大字，其下幾行小字，未等她看清，已被秦御拽著前行。
二人最終站定在一處已經倒扣的牌位前，那牌位許是很久未碰，襯的有些荒涼了。
「這是……」葉如意疑惑。
「翻開它。」秦御緊抿薄唇，沉聲道。
葉如意微頓，最終還是上前拿過那牌位，卻在望見上面的字時大驚。
上面……寫著她的名字：秦葉氏，一旁還有兩個小字：如意。
她怔住，看著那牌位，心中莫名湧起一陣酸澀來。
「那時，所有人都說你死了，」秦御的聲音自身後而來，緊繃而喑啞，「我不信，可我怕……怕萬一是真的，你的魂魄……會不會連個安身之處都無？會不會……你下輩子再不願認我……」
所以，立了這個牌位，她便永遠都是秦家的人，是他秦御的妻子。
從來都是。
「可……」好久，葉如意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既已立了牌位，為何……還要尋我？你便……這般自信……」
「自信？」秦御在她身後似是自嘲一笑，「這便是自信了嗎？」
話落，他走到她跟前，伸手，自牌位後的木盒中，掏出了另一塊來，上方寫著「秦御」二字。
葉如意呆了呆。
她沒想到秦御竟連自己的都備好了。
「我從不自信，」秦御聲音極低，「找你，也不過是給自己撐下去尋個由頭罷了……」
「……」葉如意怔怔望著眼前兩塊牌位，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終於知道秦御方才的「王妃」是何意，可是……卻怎麼也沒想到……
「為什麼？」她驀然開口，聲音呢喃。
「什麼？」眼下倒是換做秦御有些不解了。
葉如意看了眼那牌位處：「為何……要這般？」明明心中不該有期待，可心口處還是添了幾分緊張。
莫名的……說不出的緊張。
秦御目光陡然飄忽起來，沒有看她，許久才清咳一聲道：「你是我的王妃。」
葉如意目光一頓，說不出心底是失落還是其他，她仍舊低語著：「原來……是王妃啊……」
可為何，沒有喜悅，只有……處於這個位子上的惶恐？
二人終究走出了祠堂。
葉如意神色卻始終愣愣的，跟在秦御身側，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此事終是我自作主張，可今後，我……定護你周全。」直至後院，秦御方才言語。
葉如意睫毛顫了顫，對於秦御這番話，她是相信的，他會護她周全，可是……她心底的惶恐，卻不知和誰說。
「秦御。」她轉頭，停了腳步，站在門口處，重逢後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秦御眼睛一亮，然下瞬卻在聽清女人所說時，目光暗了下來。
她說：「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如今身份不再同往日……你是否要重新思慮清楚，我配……」
「葉如意！」秦御幾乎立刻打斷了她，神色微有蒼白。
卻在此刻，門口守衛已飛快跑了過來：「啟稟王爺，翰林院那邊來人，說是還有朝堂之事沒有商議完，請王爺回去。」
秦御飛快轉身，似逃避般：「本王這就去。」卻在離開的瞬間腳步微頓，微微側頭道，「即便我身份不同往日，然我做的事，也絕不會反悔。」
話落，他已隨著守衛快步離去，沉聲命令著身側人：「往後，府中事均要請示後院。」
……
葉如意終又回到了後院，面無表情。
翠兒還以為她身子不適，幾次要去請太醫來，均被她攔了下來。
她沒有病，只是……心裡想不通而已。
往後幾日，她始終待在後院，沒怎麼出門，甚至連酒館都不再去了，秦御每日都來，可有時間她興致缺缺，便在一旁默不作聲待上一會兒便離開。
直到這日，葉如意依舊坐在外屋發呆，手中的茶都快涼透了，外面一個守衛跑了進來，說是「李夫人想要見她」。
葉如意不認識什麼李夫人，可那人已經到後院門口，她也只能見了。
卻沒想到，剛見到她，那穿的光鮮亮麗的李夫人便跪了下來，口中說著：「參見王妃。」
葉如意被嚇得後退兩步，她想說不必拜我，她前不久還只是個伺候人的呢，如今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大禮？
卻沒等她說出口，李夫人便已經說明了來意：原來，她有一個女兒，年方十八，樣貌嬌俏，一直未曾婚娶，前不久見到秦御，驚為天人，便芳心暗許。可秦御並無娶妻之意，她這才貿貿然來找葉如意。說著說著，便有搬出了「女子善妒」為七出之罪的條例來。
葉如意也是在聽完這番話後，陡然想清楚了她這幾日的鬱結。
多少女子成為王妃，本該歡欣雀躍，可她要的卻不是這些。當初她對秦御說，若你他日納妃納妾，便要放她離去。秦御答應了。
可是如今，他納的妃是她，若今後，再有李夫人女兒這樣的人看上了秦御，她……連離去的理由都沒了。
她……其實根本無法接受與旁人共侍一夫，她本就是善妒之人……
「王妃，王妃？」身前，那李夫人在低低喚著她。
葉如意陡然回神，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婦人。
「今日之事，還請王妃多多思慮，他日小女若進府，定對王府如親姐姐般。我李家，也定擁戴王爺。」那婦人小心措辭，言談之間滴水不漏道著。
葉如意靜默許久方才張嘴，聲音艱澀：「我……會替你轉達給他的。」
葉如意本以為秦御回府會乘馬車的，卻未曾想他逕自將自己拉上了他的馬背。
百姓眾目睽睽之下，他帶著她策馬疾馳，竟……像是毫無顧忌般。
不過片刻，王府已近在眼前，他卻沒等葉如意喘一口氣，便已將馬鞭扔給門口的守衛，拉著她便朝著王府裡面走去。
葉如意抿了抿唇，幾次想問她究竟帶自己去往何處，卻……始終問不出口。
二人最終來到了王府深處的一個祠堂。
葉如意越發不解。
祠堂這兒是王府的禁地，她並不知秦御在供奉著誰，秦御也鮮少提及。
而今……卻是第一次來到此處。
方才推開大門，她已嗅到一陣香火味道，而後望見了一個牌位。
她怔了怔，隱隱望見牌位上寫著「李秦氏」三個大字，其下幾行小字，未等她看清，已被秦御拽著前行。
二人最終站定在一處已經倒扣的牌位前，那牌位許是很久未碰，襯的有些荒涼了。
「這是……」葉如意疑惑。
「翻開它。」秦御緊抿薄唇，沉聲道。
葉如意微頓，最終還是上前拿過那牌位，卻在望見上面的字時大驚。
上面……寫著她的名字：秦葉氏，一旁還有兩個小字：如意。
她怔住，看著那牌位，心中莫名湧起一陣酸澀來。
「那時，所有人都說你死了，」秦御的聲音自身後而來，緊繃而喑啞，「我不信，可我怕……怕萬一是真的，你的魂魄……會不會連個安身之處都無？會不會……你下輩子再不願認我……」
所以，立了這個牌位，她便永遠都是秦家的人，是他秦御的妻子。
從來都是。
「可……」好久，葉如意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既已立了牌位，為何……還要尋我？你便……這般自信……」
「自信？」秦御在她身後似是自嘲一笑，「這便是自信了嗎？」
話落，他走到她跟前，伸手，自牌位後的木盒中，掏出了另一塊來，上方寫著「秦御」二字。
葉如意呆了呆。
她沒想到秦御竟連自己的都備好了。
「我從不自信，」秦御聲音極低，「找你，也不過是給自己撐下去尋個由頭罷了……」
「……」葉如意怔怔望著眼前兩塊牌位，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終於知道秦御方才的「王妃」是何意，可是……卻怎麼也沒想到……
「為什麼？」她驀然開口，聲音呢喃。
「什麼？」眼下倒是換做秦御有些不解了。
葉如意看了眼那牌位處：「為何……要這般？」明明心中不該有期待，可心口處還是添了幾分緊張。
莫名的……說不出的緊張。
秦御目光陡然飄忽起來，沒有看她，許久才清咳一聲道：「你是我的王妃。」
葉如意目光一頓，說不出心底是失落還是其他，她仍舊低語著：「原來……是王妃啊……」
可為何，沒有喜悅，只有……處於這個位子上的惶恐？
二人終究走出了祠堂。
葉如意神色卻始終愣愣的，跟在秦御身側，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此事終是我自作主張，可今後，我……定護你周全。」直至後院，秦御方才言語。
葉如意睫毛顫了顫，對於秦御這番話，她是相信的，他會護她周全，可是……她心底的惶恐，卻不知和誰說。
「秦御。」她轉頭，停了腳步，站在門口處，重逢後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秦御眼睛一亮，然下瞬卻在聽清女人所說時，目光暗了下來。
她說：「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如今身份不再同往日……你是否要重新思慮清楚，我配……」
「葉如意！」秦御幾乎立刻打斷了她，神色微有蒼白。
卻在此刻，門口守衛已飛快跑了過來：「啟稟王爺，翰林院那邊來人，說是還有朝堂之事沒有商議完，請王爺回去。」
秦御飛快轉身，似逃避般：「本王這就去。」卻在離開的瞬間腳步微頓，微微側頭道，「即便我身份不同往日，然我做的事，也絕不會反悔。」
話落，他已隨著守衛快步離去，沉聲命令著身側人：「往後，府中事均要請示後院。」
……
葉如意終又回到了後院，面無表情。
翠兒還以為她身子不適，幾次要去請太醫來，均被她攔了下來。
她沒有病，只是……心裡想不通而已。
往後幾日，她始終待在後院，沒怎麼出門，甚至連酒館都不再去了，秦御每日都來，可有時間她興致缺缺，便在一旁默不作聲待上一會兒便離開。
直到這日，葉如意依舊坐在外屋發呆，手中的茶都快涼透了，外面一個守衛跑了進來，說是「李夫人想要見她」。
葉如意不認識什麼李夫人，可那人已經到後院門口，她也只能見了。
卻沒想到，剛見到她，那穿的光鮮亮麗的李夫人便跪了下來，口中說著：「參見王妃。」
葉如意被嚇得後退兩步，她想說不必拜我，她前不久還只是個伺候人的呢，如今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大禮？
卻沒等她說出口，李夫人便已經說明了來意：原來，她有一個女兒，年方十八，樣貌嬌俏，一直未曾婚娶，前不久見到秦御，驚為天人，便芳心暗許。可秦御並無娶妻之意，她這才貿貿然來找葉如意。說著說著，便有搬出了「女子善妒」為七出之罪的條例來。
葉如意也是在聽完這番話後，陡然想清楚了她這幾日的鬱結。
多少女子成為王妃，本該歡欣雀躍，可她要的卻不是這些。當初她對秦御說，若你他日納妃納妾，便要放她離去。秦御答應了。
可是如今，他納的妃是她，若今後，再有李夫人女兒這樣的人看上了秦御，她……連離去的理由都沒了。
她……其實根本無法接受與旁人共侍一夫，她本就是善妒之人……
「王妃，王妃？」身前，那李夫人在低低喚著她。
葉如意陡然回神，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婦人。
「今日之事，還請王妃多多思慮，他日小女若進府，定對王府如親姐姐般。我李家，也定擁戴王爺。」那婦人小心措辭，言談之間滴水不漏道著。
葉如意靜默許久方才張嘴，聲音艱澀：「我……會替你轉達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