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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能力留下來,自然有辦法護住她。

  齊顏有一肚子話想和他說,但他說這裡有監控,她懊惱,說話都不方便,那還能做什麼?

  冥想發呆看浪拍船頭?

  肚子咕咕響,她捂住肚子,「我餓了,能不能叫他們送點吃的進來?」

  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對策,以及捋一捋她現在和祁宴的關係。

  哎,作孽。

  祁宴一怔,習慣性看向手腕,這才注意他把手錶打發給這群暴徒,他扭頭環顧四周,沒看到鐘錶,大致估測已經中午。

  「當然,總不能讓我們餓肚子。」

  他放她下來,起身走向艙門,敲門要吃的。

  食物簡單匱乏,勉強果腹。

  齊顏不敢挑剔,吃飽才有力氣折騰。

  她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水,低頭見祁宴還在慢條斯理用餐,不禁佩服他的鎮定。

  蛋炒飯也能吃得如此精緻,仿佛在享用法式大餐。

  她輕輕搖頭,環顧四周,沒有擦嘴紙巾,受不了滿嘴油膩,只好捲起上衣下擺胡亂在唇角抹了兩下。

  祁宴恰巧抬眸捕捉到這一幕,被她接地氣的樣子逗笑。

  齊顏聽到笑聲,懊惱地瞪了他一眼,壞心建議,「我給你拿床單?」

  這間艙房陳設簡單,家具款式太舊,床鋪一股難聞的霉味,床單上更是有可疑的黃色斑點。

  不怕沾染不乾淨的東西,大可以用床單擦嘴啊。

  祁宴放下一次性塑料筷子,朝她微微一笑,須臾,他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疊好的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

  「我忘了告訴你,我有手帕。」

  齊顏絕倒,他竟然帶著手帕?!太過分了啊,怎麼能比女人還精緻?

  她不爽地白了他一眼,憤恨地背過身去。

  祁宴瞧她在賭氣,不禁輕聲一笑,繼續逗她,「你可以用我的,反正都親密接觸過了,不在乎這一點潔癖。」

  齊顏:「……」

  沒過多久,暴徒頭子叫走祁宴,留下齊顏一人待在這裡。

  祁宴出門前,抱了抱齊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別擔心,我會很快回來,他們不敢怎麼樣你。」

  齊顏心提到了嗓子眼,「祁宴——」

  她手足無措地望著他,不想讓他離開,想跟他一起走。

  他在她身邊,她起碼還堅信他們會被救出去,他若與她分開,恐慌襲上心頭,她無法預估後果。

  祁宴低頭,一瞬也不瞬凝視著她,捕捉到她眸底的恐慌。

  他理解她的心情,儘量柔聲哄,「齊顏,相信我,乖乖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齊顏搖頭,固執地拽緊他的衣服,「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門外的人見他們纏在一起,冷聲催促快一點。

  祁宴偏頭,眸光帶冰地射向對方,「等不起就別等。」

  對方或許礙於上面的交代,嘴唇動了動,罵罵咧咧了幾句,往旁邊走了幾步。

  齊顏一臉糾結為難。

  祁宴抱著齊顏轉身,擋住守門人的視線,他抬手取下脖頸間掛著的玉佛,替齊顏戴上。

  「這是我從小戴著的玉佛,你戴著它,它就是我。」

  玉佛不大,袖珍、小巧,觸手溫熱,有他的體溫和氣味。

  齊顏心裡明白這應該是他的護身符,她不想搶奪他的福氣,立馬要取下來還給他,「不行,我不能要你這個——」

  「齊顏,聽話,你戴著,我去去就回。」祁宴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說完徑直轉身踏出房間。

  艙門被關上,震動的響聲驚醒了她。

  齊顏惴惴不安地返回到床沿坐著,左手蜷縮在腿上,右手無意識地撫摸沾染他體溫的玉佛,雙眼直視艙門,緊張到無法呼吸。

  等待是煎熬的。

  齊顏不知道現在幾點,只覺得時間過得格外漫長,外面天色昏暗,完全看不出來是下午還是晚上。

  回想上午至現在發生的一切,生不如死,倍感焦慮。

  門外一有動靜,她猶如驚弓之鳥,高度戒備地盯著門口,一旦有人闖進來試圖對她圖謀不軌,她就——

  沒得選擇,窗戶封閉沒法跳窗,房間裡能夠拿來自衛的東西要麼太重,要麼太小。

  她後悔了。

  她不該逞能,她與祁宴非親非故,祁宴被抓不一定會出事,她不一樣,她不是祁宴的誰,一個吻算不了什麼。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與祁宴連男女朋友都不是。

  該死。

  世上沒有後悔藥,此時此刻,她只期盼祁宴早點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齊顏雙眼酸澀,艙門外再次傳來動靜,有細微的鋼絲撥弄門鎖的雜音。

  齊顏被這不同尋常的聲音驚醒,她猛地從床沿跳起來,慌亂地環顧四周,忽然,房間裡的燈熄滅,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她立馬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心跳到嗓子眼,憑藉印象,心急如焚地在室內摸索,最後無奈地抓起垃圾桶,勉強充當武器。

  下一秒,艙門無聲無息開了。

  齊顏費力睜大眼睛,模糊看到一個靈活的身影從門外閃了進來,來人一身黑,臉部被遮著,只露出一雙細小聚光的眼睛。

  齊顏認出來人,下意識驚呼,「談——」

  談國華伸手示意齊顏別出聲,緊接著他身後又閃出一人,這人動作迅速地跑上前,遞給齊顏一包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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