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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歷隱約明白為何珉王一直隱忍到現在,他倘若真的能成,洪國公方晉應該就可助他一臂之力,可是方晉不想反,也不忍心去拿數萬將士的命做罪人。

  祖皇帝的封號就已經表明,珉者,假玉也,就是陪襯而已。

  似乎還嫌不夠亂,門外傳來一陣擾亂聲,數十位文士擁擠前來。

  文士臉色難看至極,似笑非哭,表情怪異,「二公子,河州軍營的老兵都要嚷嚷出城門,已經潰散一片,滎州那邊駐紮的是您的親外公。」

  言下之意,方晉自己都有清理門戶之意,你所謀劃的一切真是個大笑話。

  這些文士本來是科舉無望,珉王掌政一方,混個體面,誰知道一時之間都被荀歷拉進泥潭,出都出不來。

  這邊襄望動靜的封子庸,聽到河州已經亂成一團,轉頭對旁邊的荀澈道,「陛下,現在可要出手?那三萬老兵已經聞風開始鬧著出城。」

  荀澈點頭示意,算算日子差不多時候,「河州這邊交給你,朕去料理京城那邊。切記,不要傷到無辜百姓。」

  。

  荀澈表面聲勢浩大的樣子,實際上確實為了引出前朝剩下的餘孽。

  這數年來,前朝積累的勢力一時不多,但也有數萬之眾,倘若真的威脅到盛京安危,綽綽有餘,蓋因其中一部分是源來於北疆異族的騎兵。

  荀澈深知這些異族和前朝摻合一起入到中原盛京,就是想探清盛京的勢力。

  話落,荀澈帶人轉身離去,這幾日他將昔昔安排在一處別院,也不知道女孩習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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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昔所待的別院玲瓏小巧,清幽雅致,雖然不比皇宮氣派,但獨有一種說不出的意致。

  荀澈回來的時候,女孩正坐在榻上,正耐心在修剪紅梅,聽到掀開帘子的聲音。轉過頭,靈巧跳下榻。

  女孩拎著裙幅,莞爾一笑,「澈哥哥,你回來了。」

  荀澈從外帶一身寒意,笑著攔住女孩道,「別動,等朕換過衣物,別讓你染了寒氣,對身子不好。」

  荀澈換過衣物,手捧著紫銅忍冬花紋手爐遞給女孩。

  男人坐在貴妃榻上,長臂摟著女孩的纖腰,低眸看到女孩即是穿著一身藕合色錦緞狐毛襖裙,腰線都不顯臃腫,緊緊貼著纖麗的腰身。

  荀澈長眉微挑,「昔昔的腰身當真是細,澈哥哥擔心,到時候你萬一孕子該怎麼辦?」

  荀澈總覺得他懷中的女孩玲瓏小巧,現在日子愈久,床榻之間和他契合無比。

  就算成親以來,昔昔褪去眉間的稚氣,男人依舊把女孩當成不懂事的小姑娘看。

  昔昔聞聽,清眸微斂,偷偷掃了一眼小腹,玉頰雖有幾分羞意,但還是大膽說出口,「娘親都能生得,我為何會生不得?」

  女孩放下手爐,轉過身子,小臉埋進男人胸前,聲音低不可聞問道,「澈哥哥,怎麼現在還未有動靜?」

  昔昔的聲音雖然像蚊子嗡嗡一樣小,但靈敏的荀澈即刻明白女孩的話意。

  男人當即低沉一笑,手撫過女孩的烏絲,「原來昔昔比朕還要著急。不怕,或許如今已經有了,澈哥哥問過春娘,不到月余不一定會診出來。」

  第98章

  荀歷聽到外面三萬老兵執意要出城門,森然一笑,狠狠將手中的東西撕碎,拿起劍大步衝出府門。

  後面的文士看到荀歷神情陰鷙,都不知道這位二公子想幹什麼,想到死去的前珉王世子,眼皮不由狠狠一跳,顧不得細想,趕緊追上荀歷。

  荀歷用勁揮鞭,一聲空鞭響徹雲霄,下一鞭狠狠打在馬上,馬兒受痛嘶鳴一聲,奔蹄飛踏,荀歷攥緊韁繩,領著一干心腹絕塵而去。

  後面其中一個文士想通關竅,猛一拍腦袋,大呼不好,「二公子這是要大開殺戒。」

  聽聞的人神色面面相覷,都看到對方眼底的驚駭之色。

  三萬老兵一直在這都是借著譴散的名頭困在河州,文士們擔心,荀歷要殺雞儆猴,如若使用不當只會起反效果。

  可如今的荀歷已經可以說被逼到絕境。

  ,封子庸的大軍不是圍堵圖敕國,來圍堵整個河州。他以為靜心等著能拿到手的洪國公調軍玄鐵令牌,到頭來也不過是為了給天子呈上一份謀反的罪證。

  遠處城門人頭攢動,三萬兵眾將城門街道堵的嚴嚴實實,喧譁之聲響起,「放我們出去!」

  「國公爺在外面!」

  「我們要見老國公!」

  荀歷冷眸暼過,馬兒直直衝進軍眾之中,下手毫不留情,揮劍而劈,血花一朵朵隨之濺起,慘叫聲不絕於耳。

  一時間,數十個兵卒被斬頸馬下,「嘭」一個接著一個倒地的聲音,瞬間騷動的兵卒慢慢退後,以荀歷為中心圍一圈空地,個個神色又驚又懼。

  荀歷見狀冷笑,大聲道,「你們以為出了河州,見到洪國公就萬事大吉,爾等太天真。」用劍挑動下面的死屍,「出去也就是這個下場,你們如今和珉王府一樣,都是朝廷口中的反賊。」

  其中有一個兵士面目漲紅,不服道,「外面是國公爺,小人本就是騙進來的。」

  荀歷神色陰鷙掃過下面,「敢賭的人出去,看是先死在我的劍下,還是被當做反賊處死。」

  話落,揮劍如電,鮮血噴出一目猩紅,剛頂嘴的小卒就倒在血泊之中,其餘人不由紛紛後退,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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