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皇后娘娘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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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青青腹誹,我可以不過去嗎?

  南裕澤陰森森的盯著她後背,仿佛能戳穿一個洞來,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你他媽的給我麻溜兒的滾過來!

  誰說南裕澤不會罵髒話,哪怕他教養在好,人格在偉大,也容忍不了葉青青這樣的小人在他的地盤上蹦噠。

  葉青青抱著枕頭,一步一糾結的磨蹭過去,對上南裕澤那張臉的時候,她就蔫了,連忙把枕頭捂在頭上,難得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如果你真的容不下我,就是你的心胸太狹小,或者是我的人格太偉大,總之你要謹記,打女人的人不是人,起碼不是男人!」

  這是哀求嗎?這番話話音剛落,南裕澤迷之覺悟,他後退了一步,命令道「衛毅,給我往死里打。」

  衛毅本來很低調的不知在那個旮旯里圍觀,現在突然出現的無比的顯眼,主子的命令是絕對的,這點庸勿質疑,葉青青直接掉頭就跑,要不是百科空間打不開,我一槍斃了你們這些烏鴉,不,我一炮轟掉你們老窩!

  她的速度也比不上衛毅的輕功,沒跨兩步就被逮了回來,葉青青哭喪著臉抱著衛毅的腰,在地上跟死了爹一般哭,衛毅怔了一下,照打不誤。

  只是他每一拳,都被葉青青躲過,反而砸在了自己身上,這人牛皮糖一般甩也甩不掉,搞得衛毅束手無策,到最後竟扭打在一起。

  南裕澤默默的看著庭院中打鬧的倆人,突然喉嚨中一股腥甜,心臟處針扎一般刺疼,太過突然,他眼前一黑,踉蹌的倒在門框上,衛毅第一時間發現他的不適,奈何葉青青是真的甩不開,南裕澤昏沉的腦子漸漸清醒,心口的疼痛也漸漸恢復,可是還是嘔了一口血……

  血液噴在地上的聲音特別刺耳,葉青青抬眸詫異,愣愣的問「你這是被氣的嗎?」

  對,沒錯,就是被你氣的。南裕澤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十七在一旁扶著他,暗自擔憂道「殿下,要不要請程少主來一趟?」

  衛毅也頗為擔心的看著他,連打葉青青都忘了……

  南裕澤垂眸,自己觸上了手腕,緩了緩,鎮定道「無礙。」

  嗯,氣火攻心而已,小事兒,小事兒。

  「把她給我鎖進地牢,不准給吃食!」南裕澤較真起來,還真有那麼一種觸怒龍威的即視感。

  這下就不止衛毅一個了,十幾個人前仆後繼的把葉青青給栓起來,南裕澤憋了兩天的盛怒,終於有了那麼點兒緩解,他可不會忘葉青青在他昏迷的時候,在他床頭都說過些什麼……

  南裕澤心平氣和的吃了早飯,才想起來問「程辰澈呢?」

  「回殿下的話,程少主昨晚喝了自己親手下的酥骨香,這會兒子估計在青樓。」論作死,全世界我只服程辰澈。

  「萬僵王靈找到了嗎?」南裕澤自動跳過那些怪怪的事情,一來是他沒精力知道這些蠢事,二來,他還想多活幾年,免得真被氣死。

  「找到了,在程少主手中養著。」

  南裕澤眸中一亮,心裡算盤打的啪啪響,不著痕跡的隱去那點花花腸子,接著上下掃了他兩眼接著問「你是怎麼回事?」

  「邵騫企圖拿屬下來探話,又恰逢蕭家主落在您手裡,就想著一人換一人,不過被程少主給氣跑了。」於是我就……回來了。

  南裕澤眼角抽了抽「我的毒是怎麼回事?」

  「程少主說,您不該去找方清峰,這毒正是他下的,因與之前嘉青公主下的毒有衝撞,程少主就把嘉青公主從送婚隊裡撈了出來。」

  南裕澤緩緩攪著碗中白粥,喝了幾口,沉默下來……

  屋中甚靜,院中也靜,這府外,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皇后出宮祭祖,萬人空巷,浩浩蕩蕩的車馬十里開外,大紅的華貴轎攆壓著一路紅毯,淑妃……現在應該叫許皇后,穿著盛大的朝服,金鳳重冠,手持皇后金印,端坐在轎攆中,精緻的妝容艷麗,孱弱較小身姿不在,有的只是母儀天下的威嚴,嘴角始終噙著一絲陰笑,在外人看來,卻是極喜慶的笑。

  她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可憐步明華,也始終盼著這一天,當初說好的,只要她登上後位,有了實權,保步明華這麼一個小官不是問題,現在步明華身首異處,在連兇手都不知道是誰的情況下,他連死前,都在盼著這一幕,而正是這一幕,害了他。

  許皇后轎攆處,一個小丫鬟多走了幾步,湊在一人高車窗前,輕微敲了下車木,許皇后玉指輕挑起紗簾,接過侍女遞上來的手帕,還有手帕下面的一封信。

  信紙上說,步明華已死,腦袋已送到指定地點,請皇后娘娘驗收。

  信上濃墨重彩的字眼,全凝結在皇后娘娘那四個字上,許皇后心中舒暢自得。

  皇上的車輦在她前面,不久,也有人偷偷的給皇帝送了一封信,說那無頭屍的的確確是步明華的,搜身也什麼都沒有搜到,頭顱是被刀劍快速割下,沒有留下半點兒證據。

  皇帝沉默了一下,複雜的緩緩問道「這件事,皇后怎麼看?」

  送信那人微怔「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皇帝嘆了口氣,揮手讓他下去,罷了,現在也是夫妻了。

  一路的鑼鼓喧天,何止十里榮華,總有人盼著這條通往皇祠的紅毯,真的踏上,又非真的就一世富貴。

  皇帝放下黃娟布的車簾,遮著吉時的盛日,天空萬里無雲,不夾雜一絲污穢的水藍,清明,透徹!

  一拜二叩燒香點蠟的儀式折騰了一上午,皇帝只是象徵性的吃了點兒東西,便去休息了,下午要回宮,許皇后可沒那麼輕鬆的心情,她本與皇帝同房,可皇祠立於佛山,佛家淨地,男女還是分房比較好,許皇后揮退了一室奴僕,低聲吹了幾聲口哨,聽起來像烏鴉一般難聽。

  音色一落,室內後窗悉悉率率的動了動,正直夏末,外面熱的沉寂,這聲響格外突兀。

  那人翻身落在屋內,穿著皇祠和尚的服飾,打了個光頭,可是身上不經意溢出的絲絲縷縷殺氣,就很說明問題了,他……是一個臥底殺手!

  不管以前是不是,反正現在是。

  那人越過窗木,輕盈的站在許皇后面前,懷中夾著個布包,攤在地上解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就滾了出來,瞪大了眼珠子,死不瞑目,甚至口還張著,僵硬的面部極其詭異。

  許皇后面無表情的審視了兩眼,從衣袖裡拿出一袋份量不輕的銀子,扔了過去,那小和尚穩穩接著「謝主顧!」

  許皇后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那顆人頭,冷冷道「交由你處理了。」

  「是!」

  他身姿特別輕盈,輕功實屬中上等,從這間房裡來去自如,要知道這屋子的主人是許皇后,一國之母,守衛量自然不在話下,又是祭天這種大事,鐵定密不透風!

  這件事著實不怪她太狠,畢竟步明華知道那麼多,是她後位上最晃的椅子腿,搞不好那天就斷了,她這上位者,還真經不起這一摔。

  轟轟烈烈的一天下來,只留滿城的寂靜。

  南裕澤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淡定的看著面前被鐵鏈拴著的葉青青,閒談般悠悠的倒了杯茶「今天那許什麼,將軍府大小姐許敏登了後位。」

  南裕澤在變相的告訴她,蕭家,已經成為世人腦海里一片慘澹的回憶了。

  葉青青晃了晃手腕上的鐵鏈,發現確實沒力氣掙脫它的時候,葉青青放棄了,嘴角噙著一副淡笑,笑的可愛,笑得無害,笑得純真。

  南裕澤臉色暗了下來,直接將手中熱茶連帶杯子一起砸在葉青青身上,葉青青只是手臂被吊著,身體是懸空的,所以活動自如,在南裕澤有這個想法的同時,葉青青就躲過那茶杯。

  熱騰騰的水砸在後牆上,蒸騰著冒著熱氣,以及碎掉的瓷杯,葉青青倒吸一口涼氣「你瘋了?」

  南裕澤可始終沒忘他這次來的目的,是毒屍,和蕭樂雨。

  這兩樣東西,都和眼前這女人有關係。

  看著這個被禁錮的女人,南裕澤心情竟然還算不錯,又拿了個新茶杯,倒了半杯澄黃的茶水,地牢一貫陰冷,可現在的燭火還算亮堂。

  「蕭樂雨在那裡?」南裕澤問,南裕澤自己都不知道關於這個問題他到底問了多少遍,只知道,如果葉青青在說不知道他就知道是時候弄死這個女人了。

  「我知道又何妨?不知道又何妨?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強求也得不來,你很想要嗎?想要你就去搶啊,你跟我說有個卵用,搞得好像我不給你一樣?我要是真的有我會不給你嗎?不會啊,既然你真的很想要,千里迢迢從南沼跑來大瑤,這麼辛苦真是難為你了,你不高興我也沒辦法啊,你不高興跟我有個屁關係,就像現在,你把我吊在這裡,就算你打死我……哦,你也打不死我,我不傷不死不滅來著,那也怪不得我啊,你很生氣嗎?你生氣有個屁用,你照樣打不死我,照樣拿不到蕭樂雨,照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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