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你又干不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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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辰澈迷茫「我有那麼招人喜歡嗎?」

  十七心口不一的一臉凝重,頗為恭敬的對他俯首「的確是。」

  程辰澈很狗腿的跑過去,為首的那個士兵頭子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操著一口東北腔問「你是那個啊?」

  程辰澈四下環顧一圈兒,看圍著的士兵也不算多,便很自來熟的笑著與士兵頭子勾肩搭背的說「大哥,你不認得我了?我是昨晚那個啊。」

  十七與葉青青相視看了一眼,一臉迷茫,昨晚哪個啊?

  士兵頭子臉色一僵,拉著程辰澈躲在一個營長後面,程辰澈笑得猥瑣,士兵頭子仔細打量了他半晌,納悶兒的一臉菜色道「我怎麼記得你不是長這副樣子?」

  「黑燈瞎火的,您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總要有些差異的。」

  士兵頭子恍然大悟,羞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欣賞道「活兒不錯,好好干!」

  程辰澈立刻擺出一副高傲且恭順的模樣,爽快應到「得嘞,我有件事想求您一下,您看……」

  「說,沒關係,這兒就咱倆個。」

  「砰!」程辰澈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在他腦袋上,人直接暈在原地,然後一堆士兵看見這邊出事,一窩蜂都涌了過來,程辰澈從人群中擁擠出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裝模作樣的乾嘔了一聲,一甩衣袖,大步走開。

  十七站在葉青青身側,默默看著程辰澈走來,仿佛很好奇,程少主昨晚和那個士兵頭子到底幹了什麼。

  葉青青嘴角噙著笑,指尖微動,示意十七過來,十七把頭貼過去,葉青青低聲說了些什麼,十七臉色瞬間紅了,他本來長的都蠢萌可愛,現在就跟個紅透的番茄一般,徹底的把葉青青逗樂了。

  程少主您昨晚辛苦了,菊花還好就好。

  「你跟他說什麼了?」程辰澈看著一臉緋紅羞澀的十七,堂堂七尺男子漢,羞的跟個姑娘家似的,程辰澈莫名的有些慌,拽著十七衣袖,晃了晃他身子「阿七?七七?七?七十七?十七!」

  十七恍然怔了一下,快速的收起情緒,恢復那木頭樁子一樣的表情,一本正經問道「不知程少主前來,是否有要事?」

  程辰澈撇了撇嘴,委屈道「我幫越王殿下挖出了萬僵王靈。」

  十七垂首,抱劍恭敬道「謝少主!」

  「不用謝,他現在中毒快死了。」

  葉青青「……」

  「……」十七一臉驚詫「少主還是不要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那種隨便開玩笑的人嗎?」

  沒錯,你是啊,十七在心底默默吐槽,程辰澈上下掃了兩眼葉青青「這次你不跟我走也得跟我走了。」

  葉青青挑眉「憑什麼?」

  「你不是要遠嫁南沼嫁越王嗎?正巧,越王快死了,你去診斷一下。」

  葉青青毫不在乎的扯了扯嘴角,上下掃了他兩眼,一字一頓道「我!不!去!」我就不去我就不去我憑什麼要去你能拿我怎麼滴!

  程辰澈看著她堅定不移的眼神兒,得瑟的態度,擺明了就是要自己求人,程辰澈眼眸沉了沉,清了清嗓子「大家認識一場,非要這樣嗎?」

  葉青青依舊擺著那副態度,理都不帶搭理他的,天塌了你都得求我,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態度,跪下求我!

  「算你狠!」程辰澈咬牙,緊緊握著拳頭,葉青青以為他要發大招了,豈料他目光一轉,看向十七道「十七,求她。」

  這人真賤!

  十七瞬時緩過神兒來,直接一掌趁其不備的砍向葉青青後腦勺,葉青青腦子一僵,瞬時就昏在十七懷裡,程辰澈忍不住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十七著急著問「殿下到底怎麼樣了?」

  程辰澈從他懷裡接過葉青青,安慰道「別急,有了她,估計就死不了。」

  從營帳後面,緩緩走出一個女人來,穿著葉青青的粗布衣衫,長著一張葉青青的臉,瞳眸深目,巧笑傾城,模樣惟妙惟肖。

  那假扮的女人微微點頭示意,表示一切搞定,程辰澈立刻就抱著葉青青,轉身就消匿了身影。

  程辰澈的輕功速度不是吹出來的,直甩十七三條街,趕在當天日落前進了宅院門。

  房內燃著燭燈,亮出一片靜謐的壓抑,只有南裕澤一人在,南裕澤是醒著的,只是依舊躺在床上,沒力氣動,院外,葉青青叫囂著要程辰澈把她放下,程辰澈忍了一路,重重的把葉青青給放在宅院寢房門口的台階上,葉青青身子不穩,抓著程辰澈衣帶,繞了一圈兒腳下一滑,從階梯上摔下去。

  當然,程辰澈也被她抱著在地上滾了幾圈兒,衣帶被她抓松,整個院子都被燭光映著,一物一木,石桌石椅,都是暖暖的模樣。程辰澈就這麼壓在她身上……

  滿院子的影衛都是驚詫的……

  葉青青暗罵一聲,直接一腳踹開他,推開他重的要死的身體,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眉目深戚「好,給南裕澤治病是吧,人呢?」

  她那兇悍的模樣,就像是要把南裕澤給治死!

  程辰澈在地上掙扎了幾次,硬是沒爬起來,鼻子都磕出了鼻血,他無奈指了指寢房……

  葉青青踩著他的背,氣勢洶洶的踹門進去,她發誓,那時候,真想掰著南裕澤和程辰澈的嘴給他們倆灌一瓶婦炎潔,我毒死他們這些龜兒子!

  程辰澈本來篡夠了力氣要爬起來,靠葉青青踩了那麼一腳,他又爬不起來了。

  寢房的燈不亮,被調的很低,映著周圍的一切都昏暗模糊,寢房很大,但是很簡單幹淨,燃著安心的檀香,平息著葉青青的怒火。

  葉青青踩著重重的步子,帶著一胸腔的怒火一把撩開南裕澤身上的所有被子,還好,他不是裸睡……

  南裕澤是醒著的,他只是懶得睜眼,況且,因為中毒太深,他只是腦子醒著,其它地方不能動,會牽製毒性,導致二次性爆發!

  葉青青鐵著臉粗暴的擄過他的手腕,落上指尖,脈搏虛弱無疑,只是……

  這毒好熟悉啊,不是她的急血症嗎……

  上次她給南裕澤餵的毒就叫急血,服用者會在一個月內吐乾淨自己的血,導致血液過度流失而死,上次她記得是給了解藥啊,怎麼現在這毒性這般強烈的爆發在他體內?

  但是在此之前,葉青青一隻腳沒脫鞋的踩在南裕澤床單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南裕澤,狠狠的甩開他的胳膊「你他媽平常死個舅子你都想不起來我,現在中毒了想起我了?哎呦喂,你要是不死那不是挺對不起我下毒的質量?你死一下我看看,你要是死的讓我高興了,我就把毒給你解了。」

  南裕澤現在特別想跳起來打死丫的,但是他忍了,因為不能動,如果動了真的會死人的。

  「怎麼著?不說話?我知道你醒著,為什麼不說話?那給你能耐的,給你厲害的,你現在說話啊!」

  程辰澈被暗衛扶著,怯怯的站在門口看葉青青罵人,弱弱道「我們沒有忘了你,我有去接過你,可是你不跟我走。」

  「我說不跟你走你就走了?」葉青青回頭質問他。

  程辰澈吞了口口水,解毒還須下毒人,現在這節骨眼上,必須得忍!

  「想要我解毒是吧?」

  「是!」

  「他,是不是南沼越王?」葉青青指著床上正在漸漸燃燒心情,吞噬理智的某人。

  「是!」

  「他為什麼不承認?」

  「我不知道。」

  這回答乾脆的讓葉青青無話可說,其實她也不是那麼生氣,也沒那麼在意南裕澤到底是不是越王,只是把這兩天在許世安那裡受的氣都在這裡爆發了出來。

  葉青青罵了一通之後,她是舒坦了,南裕澤不舒坦了,他本來就毒性強烈,現在一動氣,直接一口腥甜逼上喉嚨,噴了出來……

  「他中的是百毒門左護法獨創的蝶繭,為氣體毒藥,呼吸皆可毒入肺腑,和你的毒在體內衝突,我實在不知你那到底是什麼毒,所以沒敢妄自用藥。」

  程辰澈分析道,他的一臉認真,更加證實了這位到底是不是南沼越王的事實,葉青青勾了勾唇角,玉指一挑,直指程辰澈,開口問道「那你是誰?」

  都能說出所中的毒是以何種形態入體的了,難道不該也是個毒醫嗎?不該是個不一般的人物嗎?

  「他的書童。」程辰澈隨口編瞎話簡直信手拈來輕而易舉。

  他的確像是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禮的讀書人,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有錢的高層領導氣息,放在現代就是一線白領月入上萬有車有房父母雙亡的現世紀中央空調。

  當然,這是在他安靜下來不開口的情況下……

  「我憑什麼要救?」

  「因為他是越王。」

  「有什麼好處?」

  「他是越王就是對你最大的好處。」

  「我不救。」

  「越王如果死了你就是克夫,禍國妖女留言四溢,你遲早會死的。」

  葉青青「……」

  葉青青咬牙,開口閉口不離越王,好嘛,你有理!算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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