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你不要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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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那句話,氣息不一樣,會武功的和不會武功的對於夏宇來說就像是區分男人和女人一樣,那漢子把自己腰上的大刀一把摔在桌子上,哐啷一聲悶響,店裡的人都往這邊看來。夏宇和木一同時怔了一下

  ,桌子上突然被摔一把殺豬的大刀,擱誰誰能鎮定?當然他知道眼前這漢子有幾斤幾兩重,要不然他也不會開門見山的說的那麼實誠。

  木一扯了扯嘴角,看向夏宇「他問你和世無雙是不是夫妻。」

  另外,他還說了他查不到夏宇的背景……笑話,要是那一天大街上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查毒宗的影衛,那毒宗妥妥的完蛋。

  夏宇點點頭「是啊,有什麼事嗎?」

  那漢子一擄袖管子「兄弟們進來吧,就是他。」

  然後嘩啦啦進來一堆人,但是很尷尬的是在這家酒館裡吃飯的人並沒有被這個氣勢嚇跑,一個都沒跑,整個空氣里都瀰漫著八卦的氣息,余涼拉著落世千換了個很好的能縱觀全場的地方……

  這裡離毒門不遠,又是個老酒館了,就從酒菜的價錢上來看,能住在這裡的八成都是拔過刀見過血的,在怎麼說,也是拿錢買過樂子的。

  所以多數人的臉上浮現的,是有趣。

  夏宇緩緩站起來,木一還坐著,一眼過去大概數了數,有七八個人左右,光著膀子的有兩三個,肩膀上有火焰紋身,余涼說,這是火刀幫的幾個兄弟。

  火刀幫?落世千沒什麼印象「那是個什麼東西?」

  「你不曉得,大瑤三九峽以北,南沼途洲以南,都是他們收保護費的地方。」

  「南沼途洲在往南就是海了啊,海外面就是大瑤三九峽,中間也就隔著兩三座山幾百里土路,這往哪兒收保護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撈途洲海里的魚得給保護費,山上的果子藥材都是他們的。」

  落世千「……」突然覺得以後自己也可以占一個山頭當大王。

  「咱們火刀幫,按理說是不該鬧到這裡的。」

  「那你還鬧到這裡。」夏宇只是隨口調侃的一句,他也不知道什麼是火刀幫,其實稍稍調查一下就知道,他們在下面那些大大小小一堆幫派里還算是出了名的。

  「呵,你搶了別人的女人!」

  夏宇「……」

  木一「……」

  落世千「……」

  余涼「……」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那漢子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夏宇就意識到這裡可能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地方,就拉著看起來像老大的那漢子,上去就是一拳,然後……就打起來了……

  在一旁一邊看人熱鬧一邊不明所以喝酒吃菜的群眾們這才散掉,但是都圍在這個酒館門口,整整圍了一圈。

  落世千和余涼在原地看夏宇打架,順便注意到了一個人,就是那個和夏宇一起喝酒吃飯的那個,他是一個影衛而且武功不在夏宇之下,但是他在旁觀,可能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吧。

  以一敵多,這空間狹小,旁人眾多,夏宇……有些吃力。

  他背後有一個人的刀剛好舉在他後脖頸處,看情勢若是砍下去就會砍到他背上,是重傷,落世千隨手從桌子上抄起一根筷子擲過去。

  那個刀,刀背有一個小拇指那樣厚,在漢子鼓足了氣掄起來的時候,橫插過兩根筷子。其力道直接把漢子也震翻了,那刀被扎進木柱子上。

  一根筷子是落世千扔的,還有一根,是木一。倆人看見刀上另一隻筷子的時候,下意思對視,不少人也看到了這一幕,都驚了,尤其是那個什麼刀幫的人,手上動作都停了,直勾勾看著那個被木筷子穿透的刀,又看向木一,還有人注意到落世千也動

  手了。

  夏宇也看向這邊來。

  木一是吃飽喝足了才動手活動活動筋骨消化一下的,這是他自己說的,順便找了問店掌柜的要了幾根繩子麻利的把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給捆了。

  這下那些吃瓜群眾才曉得是遇上高手了,紛紛散掉。打不過還喊不過嗎,那人可能是從沒受過這樣被捆的委屈,畢竟是個有骨氣的漢子,就沖夏宇說「你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萬骨坊的世無雙跟我們家幫主堪稱青梅竹馬的情分!那個不知道世無雙的那點兒破

  事兒!!」

  落世千湊過去,跟余涼說「你猜他會怎麼死?」

  余涼「我覺得大家應該坐下來好好聊……」

  她話還沒說完,夏宇一劍捅進他心窩裡「抱歉我不想知道。」

  眾人「……」

  落世千滿意的點點頭,跟余涼說「我在來跟你打個賭吧,要是你輸了,以後你生氣的時候給我個機會問你為什麼生氣。」

  余涼「……賭什麼?」

  「賭夏宇會不會把他們全都殺了,隻字不提剛剛那些話其中的任何一個字眼,但是,他背地裡會去查。」

  余涼斜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嗎,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暴露你曾經用過的卑鄙手段。」

  落世千臉色一僵「沒有啊,這是個男人都會這麼做的。」

  「哦?」

  落世千「……」他默默撇過腦袋,去看夏宇。

  果然,夏宇一個活口都沒留,落世千表示自己又一次猜對了別人的心理,木一就很不理解了,以他一個沒有老婆沒談過戀愛的人來說,他問「你為什麼不留個活口問清楚呢?」

  「我相信無雙。」夏宇利索的把自己的劍放回劍鞘,向落世千這個方向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很瀟灑的踩著屍體走了,木一在原地愣了一下,也回頭看了眼落世千,落世千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樣。

  木一「……」他緊忙跟了上去。

  十七這幾天心情不大好,他基本不出門的,月堂冥每天都會來陪他,在忙也會來,晚上在這裡住一夜,他打算等十七生出這個孩子,就向大家說是領養的,然後,他就光明正大的娶了十七。

  嗯,對,就是這樣。但他晚上如往常一樣半夜忙完摸黑爬上床的時候,他是把自己洗乾淨了換了一身乾淨睡衣才爬上來的,然後鑽進被窩裡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被窩有點涼,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然後空蕩蕩的,等等,十七呢

  ?

  他一個激靈從坐了起來,叫了一聲「十七。」

  一影衛敲門「門主,十七出去了。」

  他急忙撩開被子,衝出門去「什麼時候出去的?去了那裡?什麼時候回來?」

  影衛一時驚慌,撲通一聲跪下「剛,剛剛,沒走遠,就在後花園的廚房裡。」

  月堂冥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沒影了。後花園的廚房燈火通亮,他還未進門,先從窗戶上看到一抹影子,透過裡頭亮堂的燭火,映出十七的側臉來,他手上拿著一把菜刀,他正在仔細端詳著刀鋒,那利刃反了燭火的光,映在十七雙眼之間,月

  堂冥在一邊看傻了,那時候他不知怎麼就看到了十七的眼神是絕望和沒有生機的。

  他嚇傻了,他忘記了自己面前是窗而不是門,他直接撞了進去,從窗戶,衝進去想踢開十七,讓他鬆掉那個刀,很短的時間,他想起了十七身子不便,就猛地把自己的胳膊伸過去,直接讓刀鋒嵌在肉里。

  十七嚇的臉色一白「你做什麼?」

  月堂冥咬牙,慢慢移開手臂,剛剛那個刀離十七隻有一個胳膊的寬度,剛好,砍進他的手臂里,月堂冥臉色蒼白「來人啊。」

  外面來了幾個影衛,原地處理傷口,十七在一旁是懵逼的,他道「你幹什麼?你瘋了?」

  「你……」月堂冥看著十七,他眼裡儘是焦慮和不明所以,他的右手上,掂著一個螃蟹。月堂冥還是沒有轉過這個彎來,他還是以為十七想自殺,他昨天晚上就覺得十七不高興,前天也是,今天直接拿刀對著自己的臉,月堂冥一想到這裡救很委屈,接著說「你……你別生氣,你要是委屈跟我說

  啊,你別想不開啊。」明明他自己都很委屈,明明他那個擺了一天冷酷邪魅張狂不可一世的臉,到這裡怎麼就那麼可愛呢,還很委屈,十七支支吾吾了半晌,在決定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但是十七看到旁邊在幫他處理傷口的影

  衛在笑,他就決定不要把這個難以啟齒的真相告訴他了。

  其實十七隻是在思考怎麼做螃蟹而已,該從那裡下刀了什麼的,因為一直做不好,所以看起來就有些不高興。

  這是後來月堂冥同落世千說的,他說十七這一段時間很抑鬱,總是不高興,落世千就很無語「……怎麼,他也有月事?」

  月堂冥「……」

  至於他是怎麼把十七的肚子搞大這種事全世界也沒幾個人知道,楚堂煜吳桐算兩個,大夫算一個,那滿院的影衛也是將要死的,這麼算下來,還真是沒有幾個知道的。

  要不然,他真的沒法向南裕澤解釋怎麼把十七的肚子給搞大的。

  當然落世千也曾經問過,怎麼幾個月都不見十七,月堂冥說十七閉關練功去了,落世千「……」嗯,這個理由還可以,讓人無從辯駁,當然吳桐那個守不住嘴的傢伙,月堂冥有派一個影衛日夜跟著,上廁所也跟,只要提及一個字,立馬打包捆了送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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