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棺材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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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想法在想到的時候萬凡就很期待能實現,幻想著能一刀捅死方清峰完了還不用負責任。越想越開心,他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方清峰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一臉迷茫的看著他「你笑什麼?」

  「你管我笑什麼?」萬凡一本正經的撇過腦袋,景連赫那點小心思一轉,扯著一絲涼笑「兩位感情看起來不太好。」

  「你見過毒門和毒宗的人感情好到同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嗎?」方清峰挑眉問他。

  「這倒沒有。」景連赫搖頭,也覺得這件事很稀奇「那你們兩位是為什麼……」

  方清峰哧鼻「你現在去備餐,我讓你見識見識。」

  讓你見識見識毒門和毒宗的人坐在一起吃飯是什麼樣子的。方清峰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特別堅定,好似沒有考慮到自己和萬凡本質上就不合的事實,嗯,他的重點在吃飯。

  影衛無視兩位護法的玩笑,很正經的拿著虎符過去給景連赫看,這個影衛實在是聰明,他在給景連赫遞虎符的時候,摔了一跤,將虎符摔了出去,然後大驚。 景連赫是看見從他手上丟出了個什麼東西,在眼前劃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眾人好似都沒想到他一個站在那裡一米八的一個男人走路能摔了,眾人都怔了一下,方清峰腦袋瓜轉的

  賊快的大喊「找啊,看摔那裡去了。」 萬凡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的看著那個影衛,希望小伙子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軍中大亂,連景連赫臉色都不好看了,一堆人在哪裡找虎符,方清峰就往萬凡身邊湊了湊「你就一口咬死了虎符是丟在這個

  軍營里就好。」

  那影衛聽到了方清峰說話,然後給了方清峰一個很肯定的眼神,方清峰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萬凡「……」你們做什麼事之前能不能給我商量一下? 影衛也很想商量的啊,可是你們倆一路上都在吵架,還不讓人插嘴,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軍中一半將士都知道虎符丟了,都在那片地方爬著舉著燈籠找。影衛手中握著虎符,將虎符又交給了方清

  峰。

  找了一會兒沒找到,景連赫就有點兒想推卸責任的意思,板著一張臉跟方清峰說「這虎符我連看都沒有看到就丟了,不會是這個小兄弟故意的吧?」 「他要是故意的,我就打折他一條腿。」方清峰道「他要不是故意的,那就掀了你們這軍營也得找到東西。」他有些不高興「景連赫,莫不是你手下這兵撿到後私藏了吧?」其實方清峰是想說是不是景連赫你自

  己私藏的,但是總覺得這樣說有什麼毛病,很得罪人的,就改口說是不是你自己的兵。

  景連赫身為一個將軍,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說他帶的兵有什麼毛病,比方清峰開口還狠「要是我的兵敢做出這種事,我一定會親手砍掉他的腦袋!」

  「呵。」萬凡冷笑「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只需要跟江由說一聲,虎符丟在了軍營里,不知道是被誰偷了去。」

  他揉了揉額頭,這是一件很令人頭疼的事,在軍隊裡丟了虎符,先不提江由會怎麼收拾那個摔了一跤丟了虎符的影衛,就單單說這個軍隊,江由鐵定要一個個的過一遍,丟虎符事大,私藏虎符事兒更大。

  景連赫一個將軍還真的權衡一下這件事,但他並不打算屈服於萬凡的淫威之下,他為自己辯解「丟虎符的是這位小兄弟,怎麼就怪道軍營頭上來了?你們自己看管不好虎符,把責任推給我們算什麼事?」

  「是我們丟的,但是丟在你這裡找不到了不就是你的事兒了嗎?怎麼,難道說還是我們要誣陷你不成?」方清峰很生氣的說。這幾天吵架吵得他口乾舌燥之餘,口舌還很靈活。

  「我們為什麼要誣陷你堂堂一個將軍?我們之間無怨也無仇,你有空在這裡推卸責任,還不如去查一下你自家的兵有沒有私藏虎符。」

  「就是,若說推卸責任,我還說你起了造反之心,撿到並私藏了虎符。」

  倆人終於口徑一致對外,一起懟起了別人來,景連赫百口莫辯,一字一頓認真道「我說了,我手下的兵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

  「哦?是麼?」方清峰斜睨了他一眼「你的兵做不做關我什麼事?反正我的虎符掉了。」

  景連赫「……我知道了,你們兩個一定是騙子,你們甚至在冒充方護法和萬護法。」

  他臉色一直都很僵硬,正要喊人把他們倆個轟出去,站在離他不遠處的萬凡就覺得很好笑「你是第一個質疑我身份的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景連赫被他這種陰森森的笑笑的毛骨悚然「為什麼?」

  「之前也有人這麼說,後來他就死了。」萬凡道,然後默默的從衣袖裡拿出一塊玉佩,上刻毒宗護法的印記,景連赫他堂堂的一個將軍又豈會不認得,當時就啞口無言,又羞又氣憤。 原以為會就這麼糊弄過去,他們倆會以找虎符為藉口住在軍營里,然後在慢慢向景連赫打探為什麼江由會撤兵。結果萬凡偏不,他用下巴指了指方清峰「我是真的毒宗護法,至於他是不是毒門的,我就不

  知道了。」

  方清峰手都握成了拳頭,萬凡明知他現在被通緝,是從地牢里逃出來的,身上的令牌早已經被收掉了。景連赫仿佛被點醒了一般,恍然大悟「毒門有一道通緝令,在抓捕方護法?」

  方清峰汗然「……所以,我現在是代表大瑤皇帝江由來做你的軍師的。」 這個倒戈簡直是沒毛病,景連赫縱然不服也不信他說的話,卻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又怎敢妄問毒門與毒宗和大瑤皇室的關係呢。就勉強黑著一張臉,不情不願的請人在營帳中休息幾日,好去找丟掉的虎符

  。

  影衛就眼睜睜看著這兩位護法就這麼混了進來。 「砰。」棺材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葉青青緊張兮兮的預測水流方向的同事,總覺得大腦系統一卡一卡的,這條地下河流脈很清晰,在金州附近,卻不連著月亮河,連著一個小村莊,不知道名字,那村子

  里有一條常年不枯的水流,就是地下水脈的水,按照系統預測的來看,棺材會被衝到這條河裡。 村子裡小河的源頭是一個泉眼,地下河水量增大,衝破了泉眼,棺材隨之被衝上來,葉青青曉得自己在棺木里呆了三天了,這裡黑漆漆的,泉眼變得很大了,水流都湍急了很多,甚至漫出河道,向四處流

  開了。這河的附近有莊稼和人家,一下子全淹了。

  在這隻沒了膝蓋的水裡,一具棺材赫然卡在一片莊稼地上,這讓附近的居民很是驚悚,怎麼這小河裡突然發了大水,還衝出來一個棺材來? 這個棺木在陽光下稜角不清晰,外面刷的漆早就掉了,只是一具黑褐色的木頭,不過嚴實倒是挺嚴實,破的磨損的只是邊邊角角,村裡有幾個膽子大的孩子去敲這個棺材,葉青青知道已經飄了上來,無奈

  屍氣侵體,沒一點兒力氣去翻開棺材蓋,只曉得外面有人敲,她就用盡力氣嗚嗚悶說幾聲話。 外面那孩子聽到裡頭有回應,嚇的急忙丟掉棍子跑回家去找大人了,村里幾個漢子商量著用鐵鍬把蓋子掀開來了,暖烘烘的陽光照在身上,葉青青仿佛死而復生了一樣,緊閉著的眼睛從全黑看到通紅,縱

  然腦子疼的厲害,她也是高興的。 棺材裡沒什麼動靜,大家就你推我我推你的要上前看看去,一個村民被推的用力了,往前踉蹌幾步跌到棺材邊上,身子前傾險些栽進棺材裡,卻看見葉青青慘白的臉,毫無生氣,就像一具沒有腐爛的殭屍

  一樣,周身散發著屍氣,那種嗆鼻的氣味。

  村民大駭,喊了一聲鬼啊,踉蹌的往後跌坐。

  那群人都退後了一步。

  葉青青醒過來的時候,身旁有人在說話,一個老者十分詫異的說「這棺材裡抱出來的女屍,居然還有脈搏還能活,真是奇了怪了。」

  一民婦接話道「那這,是能救活還是不能救,他爹啊,都怪你出頭說什麼帶回家救,這是福還是禍啊。」她言語中帶著慌亂,甚至有些顫抖的說「這到底是能救還是不能救啊?」

  「能。」那大夫堅定的說「我行醫一輩子,還從沒見過下了棺材的人還有氣兒,這女子啊,一定是上天保佑,是福。」

  「可那是棺材啊。」婦人說著的聲音都很駭人。畢竟棺材裡抱出來的女屍,這……是鬼啊。這怎麼能說是福呢?這明明就很晦氣。 那大夫這輩子都沒接觸過這種病人,當然是不肯放過機會的,就堅持想要研究一下葉青青,他正拿著銀針尋找葉青青的穴位,大腦系統給身體補的營養已經差不多了,葉青青迷迷糊糊睜眼時,那銀針剛好

  到自己腦袋瓜子上。 「啊……」那大夫受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詐屍,詐屍了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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