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江由真撤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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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非不理解百終這是什麼意思,求自己?

  他有什麼可求自己的?蕭非有些生氣「你這是做什麼?我在問你有沒有和醫宗有染?你來刺殺江由,恐怕也是醫宗指使的吧?」

  就像浮在水上的石頭突然落了下來,江由鬆了一口氣,拽著蕭非的衣服使了點兒勁兒,蕭非見他困難,勉強蹲下來聽他說什麼。江由說「您告訴萬凡,我知道他喜歡我。」

  蕭非當時內心是震驚的,一萬個那什麼馬奔騰而過「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會這樣?」 「在賭場的時候,您沒進。我與百終倆人時被下了藥,就在那時候,他偷梁換柱……」江由正要跟蕭非解釋一番,蕭非一臉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模樣「不,我指的不是這個,我說你跟萬凡是什麼時候的事

  ?」

  這種感覺就像是什麼,是那種……嗯,你在家裡養了兩個小白菜,無論什麼豬來你都護著不給拱,小心翼翼呵護著長大了,還沒等他精挑細選指個婚,這兩顆小白菜,私奔了?

  嗯,這個消息對於蕭非來說就是震驚的,以至於他忽略了這個江由為什麼會以百終的身份在牢里,那麼在朝堂上的江由是誰?百終嗎?

  江由一口濃血哽在喉嚨里,不上不下「主上您聽我說,您一定要讓軍隊,軍隊順利到晉臨蒼關西月。」

  「一定,要把晉臨拿下。」江由緊緊攥著蕭非的衣角。

  蕭非一慌,還未來得及回復,江由一頭栽進乾草里,手也鬆開了,蕭非心瞬間懸在嗓子眼,只覺得天旋地轉,強壓著鎮定的搭上了他的脈搏,還好,有一口氣……

  「主上,您怎麼又來這裡了?」百終站在牢獄門口,陰森森的冷風如同他臉上似有似無的笑一樣。這牢里本就飄著散不盡的死人魂。蕭非也就是在這時候才發現,江由冷下臉來是這樣的僵硬。

  他沉了沉心「我去哪裡,處處都要向你匯報?」

  「倒不是這樣,只是,您好像丟了我們之間的信任。」百終道,主僕之間,沒有完全的信任和絕對的服從,這好像是一個大問題。

  很棘手的一個大問題。百終沒有帶著烏央央的人來擺皇帝架子,就他一個人,站在牢獄門口,舉著一個火把,火光映面,一絲風來,火搖曳了幾分,在百終眸子裡激起幾分波盪。

  他好像在壓制著什麼,他可能是不太會用江由這張臉,那個表情,難以言喻的陰冷。江由偶爾也很冷酷,但他的冷是肅穆的,不講情面的。百終不一樣,他帶著一絲……程辰澈那種邪氣。

  亦正亦邪的那張臉,很彆扭不是嗎。

  蕭非在知道面前頂著這張臉的不是江由而是百終的時候,他的怒氣蹭蹭就往腦門上躥「那你說,一個失去主人信任的狗,該當如何?」 「我無話可說,您既然不信任,我也不敢求您,那便不信任了。」百終面不改色心不跳,按照話的套路來說,他現在該側身給蕭非讓路,讓蕭非出去,但他卻一步踏進來。反手關上了牢門,將手上的火把丟

  在地上。

  他當著蕭非的面,從腰上抽出一根皮鞭來。好吧蕭非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用皮鞭來代替腰帶。百終指著地上的江由對蕭非說「您說,欲圖謀殺我,該殺嗎?」

  江由早已昏死過去,他就差一口氣懸在嗓子裡了,也就是他平日裡是泡在藥罐子裡的,命硬不硬吧,韌勁兒倒是大,蕭非從百終的眼裡看出,他是要抽死江由……

  蕭非臉色不大好看「留著吧,我剛剛審了一番,跟醫宗有染。」

  「醫宗?」百終心裡咯噔一下「您怎麼知道?」

  他晃過神兒來,立馬曉得自己是說錯了話,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正要辯解,用什麼話來彌補這個口誤,蕭非就很白痴的說「我查一個人很簡單啊,他不但和醫宗有染,膽子還很大。」  蕭非的淡然好像就沒有注意到百終的口誤一樣,這讓百終有點兒提心弔膽,然並卵,既然蕭非沒有注意,百終也不會上趕著去搞事情。蕭非為了保住江由,慎重的拍了下百終的肩膀,用命令的口吻道「留

  著,有用。」

  然後蕭非又道「你以前很聽話。」

  百終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是。」

  他為了證明他現在也很聽話啊……  撤兵了,江由撤兵了。這個消息跟葉青青醒了一起傳進南裕澤耳朵里,他跟正寒大眼瞪小眼的同時,在聽落世千分析晉臨歷來的戰爭。兩個侍衛匆匆跑進來,一個說大瑤皇帝陛下撤兵了,一個說葉青青

  醒了。

  南裕澤心裡咯噔一下「什麼時候醒的?可有無大礙?」

  落世千直接從凳子上騰地一聲站起來「江由撤兵了?」

  南裕澤又聽了一遍江由撤兵這個消息,才恍然覺得腦袋搭錯了一根筋「他腦子被驢踢了?」  一個侍衛正要回答說皇后娘娘已無大礙,而且欲言又止,他還想說葉青青不僅沒有大礙,而且她還很暴躁,就是很衝動。可惜這句話噎到喉嚨里還沒等說出來,南裕澤就打斷了「落世千,去查一下到底是

  怎麼回事!」

  「那你幹什麼?」落世千一懵,自己是戴罪之身啊,月堂冥滿世界的散通緝單,落世千出去好玩兒著了?還敢回大瑤去查江由為什麼撤兵?他瞬間覺得南裕澤說的這句話有毛病。

  南裕澤道「我?我當然去找葉青青……」

  他說的特別理所當然,特別的有底氣,跟剛剛肅穆的命令語氣成反比,簡直是沒毛病,落世千無意間就被噎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完了就反駁「那誰,那余涼最近也鬧心情不好,懷孕初期又不穩定,我……」

  「你怎樣?你是不相信萬凡的醫術?還是不相信這裡的安全?」南裕澤道。

  落世千腦子一閃而過一絲精光「江由不會無緣無故的撤兵,這種事你幹嘛不讓萬凡去問?他們是自家人啊。」

  「自家人?」南裕澤反問。

  落世千啞然「你懷疑萬凡跟江由同流合污算計我們?」

  「不可以嗎?」南裕澤有些不高興。

  落世千一拍桌子「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萬凡黑著一張臉「我原以為憑你和江由的關係,你會很了解江由。」他抱臂斜靠在門口,冷冷看著南裕澤「我們家江由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撤兵!」然後他一甩衣袖,轉身走了。

  方清峰也是聽到了江由撤兵的消息來的,剛巧碰上萬凡黑著臉離開,屋子裡南裕澤跟落世千相視看了幾秒,倆人又淡淡然的同時開口「你不跟著去?」

  「憑什麼我跟著去?」倆人都是異口同聲說的。

  方清峰扯了扯嘴角「我去。」

  放眼整個院子,沒媳婦兒的就他了啊,他覺得自己應該挑起這個重擔!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落世千跟南裕澤後,他轉身走了。落世千想開口攔,奈何方清峰走的太快……

  他就狠狠的瞪了南裕澤一眼「要是清峰被毒門的抓了,我跟你沒完!」

  最後一個字音咬的太重了,正寒哇的一聲哭了。南裕澤臉色登時就黑透了「落世千!」

  落世千一副捅了簍子不嫌事兒大的樣子「你懂什麼?這是正寒感應到他親娘回來了,才激動的哭了起來……」

  果然葉青青從外面進來「南裕澤!」

  南裕澤一個激靈「青青?」

  「過來!」月堂冥沒好氣的罵道「你在哪裡杵著做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十七在角落裡站著,也不吭聲,就傻乎乎的看著他,月堂冥一摔筷子「你想做什麼?說話啊?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說話!」月堂冥瞪著他。

  「嗯……不,不敢說。」十七微微抬頭,瞟了他一眼又急忙底下腦袋「您,您要是生氣,就,就罵吧,我, 我不頂嘴,您說。」

  「我說什麼?你讓我說什麼?我話多?」

  「沒,沒有!」

  「那你過來啊!」月堂冥瞪著他,手上拿著一杯酒「滾過來,快點兒!」

  「您,您的那杯酒,我,我能不喝嗎?」

  「你說什麼?」月堂冥眼神微眯起來「不能!過來!」

  那酒里下了藥的,昨天晚上十七一晚上都沒睡著,今天早上腰酸背疼骨頭跟斷了一樣,一天歇下來腎還虧,他今天晚上實在是不想喝那杯酒了,他就很想問問門主,您不累嗎?

  嗯,他確實不累,他都不動,上了床就躺屍,十七累啊!

  所以他不想喝,想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日夜幹這種猥瑣的事?是不是哪裡有毛病?

  月堂冥生氣了「過來啊!要我去請你嗎?」

  十七非但沒過去,反而往後退了一步「明,明天成麼?我疼。」

  「三。」蕭非豎起三根手指,然後彎下一根「二……」  十七忙跑過去,乖巧的站在他身邊,跪下,剛好與坐著的月堂冥齊平,然後……他還是不願意喝那杯酒。十七突然就起了壞點子,他應要求喝下了酒,但是沒咽。大著膽子一把勾上了月堂冥,嘴對嘴,

  搶把藥酒灌進月堂冥喉嚨里……  舌頭堵著不給他吐,月堂冥就很生氣的去推十七,推不開,自個還把藥給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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