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大家是睡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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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蕭非的意思不是在他的治理下,毒宗沒塌,他就是一個沒毛病的主子……

  梁雲宵帶著一堆侍女匆匆的過去了,剛巧被出了御花園的蕭非瞧見,蕭非想著這時候是要吃早飯的,這些東西

  可能是給江由送過去的,自己肚子也餓了,便拐了個彎去了御膳房。

  他剛拐彎兒,梁雲宵一拍腦門,對身後那些宮女道「哎呀我忘了一盤豆糕,你們先去,我回去拿一下。」那些宮女面面相覷了一陣「姑娘,皇上早上是不吃豆糕的啊。」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梁雲宵怒道。

  宮女知道昨晚皇上寵幸了她,就不敢跟她硬著碰,低聲說道「姑娘說了算,奴婢們先去了,您路上慢點兒。」

  今天早上廚子們確實做了豆糕,只不過梁雲宵在回去拿的時候,那一疊六塊兒的豆糕已經少了兩塊兒,蕭非正端著碟子去找其它好吃的東西。

  梁雲宵一進門就看見是蕭非,心裡咯噔一下,轉身就想跑,蕭非喊了一聲「回來!」

  梁雲宵戰戰兢兢的轉過頭「你,你是……」

  「既然不認得我,那你跑什麼?」蕭非走了幾步離她近了些「你就是梁雲宵?」「是。」梁雲宵微微屈膝,行了一個不算標準的禮,而且還很害怕的在發抖,輕微的在抖,蕭非見過的多了去了,一般那種見到自己就發抖的,要麼是的罪過自己的,再要麼就是心裡有鬼的。梁雲宵屬於後

  者。

  蕭非繞到她前面「你抖什麼?」

  梁雲宵知道他是蕭非,毒宗的宗主江由的主上,本來來做臥底心理上就要承受很大的壓力了,面對江由一個人她都害怕,更別說蕭非了。她不敢正面看蕭非。

  蕭非便覺得有趣「你怕什麼?我能吃了你?」

  「不,不是,就是冷。」梁雲宵抖的更厲害了,就是腿軟,身子也發虛,在她的認知里,毒宗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組織,毒宗宗主蕭非,一定是一個很牛逼的人,所以她害怕啊。

  蕭非扯了扯嘴角,涼笑道「你來御膳房做什麼?」

  「拿,拿皇上要吃的豆糕。」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不知道」

  「蕭非。」

  梁雲宵腿一軟摔了下去,蕭非心裡咯噔一下,反應這麼大鐵定是心裡有鬼啊,就板著臉問「身上是不是藏了毒藥?」

  「沒有,沒有。」梁雲宵可能就是做賊心虛了點兒,額頭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蕭非道「來人,搜身。」

  宮裡是隨處有影衛的,毒宗的影衛都聽他的話啊,梁雲宵臉色瞬間煞白「你就算殺了我,也無濟於事。」

  「哦?說下去,我就不殺你。」蕭非啞然失笑,這還什麼都沒問呢,晉臨派出這麼個臥底來是不是有傷大雅?影衛也挺尷尬,本來還想著能扒了這姑娘的衣服。

  只能是想想了。

  梁雲宵在掙脫影衛束縛的時候甩出了衣袖裡的藥包,一個白色的小紙包,蕭非遞了個眼色,立刻有影衛搶了過來,梁雲宵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去搶。

  搶是搶不過來的,那紙包里是毒藥。

  醫宗的藥,也不是等閒藥師能查出來的,而她又說來拿豆糕,蕭非忙吩咐影衛「去告訴江由,早飯不能吃。」

  在回過頭來,梁雲宵自殺了。

  而那份早飯,百終本來就沒有吃的打算,他一直在等梁雲宵死掉的消息,果然在散了早朝後,就有影衛來稟,說梁雲宵被抓下毒,當場自殺了。

  百終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

  今兒個有人夸落世千帶孩子帶的很棒,對沒錯就是南裕澤夸的,落世千看著漸漸不哭鬧的正寒,還挺驕傲的說起陳年往事來「就我跟方清峰帶禎禎的時候,一次我出門半個月,回去的時候禎禎會跑了

  ,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我看他特別可愛,就伸腿故意絆了他一下,他就摔了……」

  「哈哈哈哈哈」落世千喪盡天良的笑聲在整間屋子裡迴蕩「小傢伙吃的又胖,跑起來跟個肉球一樣,摔一下滾好幾圈兒,太可愛了!」

  南裕澤默默的抱起快要睡著的正寒,默默的離他遠了點兒。落世千一點兒都沒感覺到自己說的有那裡不妥,樂呵呵的又說起其它事「還有一次,我和禎禎在床上玩兒,他爬到床沿邊,眼看就快掉下去了,我打算伸腳把他勾回來,然後腳出的快了點兒,把他踹了下去

  ……」

  南裕澤抱著正寒的手又緊了一點,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收回我剛剛說的那句話,以後你碰禎禎的時候,必須有我在場。」 「你不要這麼認真嘛,我跟方清峰是親舅子,那些都是意外,意外,我們對禎禎真的是一片好心,我帶孩子是真的有經驗的,你知道什麼時候他會餓嗎?你知道他什麼時候上廁所嗎?你知道他哭是為了什

  麼嗎?你知道怎麼當爹嗎?」

  南裕澤狠狠瞪了他一眼「今天晚上你守著正寒,我去一趟月壩。」

  「嗯……去一趟吧,我也覺得不太踏實。」

  結合葉青青之前講的那個構造圖,在加上落世千的算法,葉青青最短用一天的時間就能打通那層岩石,只要打通就好,漲潮的時候水就會漏下去,至於下面到底有沒有墓……

  這個落世千不好說。

  南裕澤是跟方清峰去了,就一夜的時間,南裕澤在腰上捆了個繩子,縱身跳了下去,這個洞比他想像中的要深一些……

  這個墓,比葉青青想像中的要複雜很多,她暈暈乎乎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空蕩,那腐爛的氣味還在,剛剛眯起眼,她就被這氣味給刺激的清醒起來。

  她只記得,昏迷前,把藥給摔了,灑了一地,然後就沒什麼知覺了,這裡看樣子是沒有蟲子了,只有一具還沒被啃完的屍體,白骨上黏著肉沫,偶爾有那裡爬著幾條指甲大小的蟲子,在碎肉爛骨里鑽

  來鑽去。

  那是新屍體生出的蟲子。

  葉青青又噁心了一陣,系統里有提示,那種蟲子只需要聞到藥粉的氣味就會害怕的退縮,群體性的,一般只要見到一條,就會有一大堆,要是傷了一條,那一大堆都會退縮,它們也怕火。

  葉青青驀然想到那條蜷成一團的蟲子,原來是只傷一條,其它的就都能解決。她是最早醒來的,而且查不到昏迷的原因,系統只提示有淨化一種毒,就沒有其它的了,連毒的種類都沒有,也沒有顯示

  昏迷時長。

  這個洞裡還是空蕩蕩的,夏宇他們尚在昏睡,她自己一人也不敢在挖腳下的土,怕在挖出蟲子來,就想辦法打通腦袋上的石壁,在此之前,她給夏宇把了脈。

  只是普通昏迷。

  夏宇猛然驚醒,一身冷汗,發現自己身處萬凡的墓前,冷風蕭蕭,江由拿著殺人的刀,還在淌血,這裡天都是陰沉的,他腦袋鈍痛,想去攔著江由,江由推開他,舉著刀去砍蕭非,蕭非躲都沒有躲,被

  江由一刀削下腦袋,夏宇一個激靈才發現,他們身處一座屍體堆成的血山上面,江由是清冷,孤傲,殘忍,又不可一世的昏君。

  這好像是個夢,夏宇發現自己並不能做什麼,他就坐在屍體上,江由知道他的存在,卻無視他,他眼睜睜看著江由提著刀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這山堆的越來越高。

  世無雙從遠處看到了這一幕,她看到江由在活剮夏宇,她嚇的往這邊跑,卻怎麼也爬不上那座血屍堆成的山,她是踩著人腦袋上去的,那些人腦袋上都打著萬骨坊的標籤。

  東遐之的千軍萬馬在晉臨城下,只待一聲令下,他們就會進軍晉臨,將旗幟插遍晉臨的每一寸土地,讓月亮河都散發著滅亡的腥臭,讓晉臨的刁民永久都不能在開口說話,永久服侍著大瑤。他們都將

  是大瑤的奴隸。

  程鵬帶著家裡的二叔在逃命,身後是東遐之的兵,他們將人頭扔在前面擋住去路,用鐵甲造成的牢籠把晉臨的所有百姓都圈在一起,像飼養牲口那樣,毫無自由可言。

  他們的夢境好像是能連在一起的,程鵬在大聲呼救,東遐之揮兵進軍,將後面鐵甲的牢籠越擴越大,江由還在肆無忌憚的殺那些違逆他的人,夏宇還沒死透,世無雙還在趕去救人的路上。

  大家的夢都很驚恐,可又怎麼也醒不過來,葉青青舉起鐵鏟,才發現根本就夠不到上面,就從那個來時的洞裡爬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工具是能用的到的,只要打穿這個石壁就行,墓里有什麼東西她都

  不想在要了。

  剛上去,拐了幾個彎,聽到外面水池子裡有聲音,有人在,這氣息很熟悉,是南裕澤。她心下一喜,大喊「南裕澤!」

  這三個字好像卡在喉嚨里了,說不出來,她才後知後覺的曉得自己啞巴了,等等,啞巴了?可是系統就是顯示她啞巴了啊,南裕澤拿著一個斧頭過來了,斧頭上沾血,南裕澤口中呢喃著蕭樂雨,就像中

  了魔咒一樣,離

  葉青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葉青青想跑,腿動不了,想說話,啞巴了。

  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南裕澤,直到他那一斧子砍下來,溫熱的腦漿灑了一地。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熟悉的南裕澤的氣息,南裕澤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只看到暈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葉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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