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江護法的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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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隻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上攥著一根針「已經很久沒有人威脅我了,你的做法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我會將晉臨,作為送給這孩子的滿月禮物。」

  田贏剛還想說些什麼,惡狠狠的盯著南裕澤,大丈夫能伸不能屈的姿態在他臉上表現的淋漓盡致,現在他只想砍死南裕澤。

  南裕澤手上的針穿透他的腦袋,帶出一絲絲腦漿。他就瞪著那雙眼睛在也沒閉上。可能是姜林的問題,他教他的屬下,得不到就要搶。

  那也要看你搶的是誰的。

  方清峰尋著血跡跑過來的時候,南裕澤正抱著孩子往回走,方清峰止住了腳步,看到他身後一地的屍體,不禁很無語,又很無奈,他問「你當真想同江由商量?」

  「當真。」

  葉青青躺在被窩裡瞧著熟睡的孩子,又瞪了一眼南裕澤「所以你想做什麼?在這裡等江由嗎?這裡可是晉臨的地盤。」 只要姜林下令,就會有第二個田贏剛帶更多的兵來這裡,當然,他們不會殺掉南裕澤,他們只會用各種手段來逼南裕澤答應他們。可是正寒還小啊。南裕澤似乎早就有了打算,根本就不搭理葉青青,抱著

  自己兒子在屋子裡走走停停。葉青青居然很無語,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余涼是突然就被箭射中的,落世千找了大夫給她看病,他好像忘了自己就是大夫,拔箭時余涼是被痛醒的,醒來看到床前的落世千,她想叫出來的疼都忍在喉嚨里,磨碎了後槽牙,拉高了被子道「你出去

  。」

  昭辰在一旁覺得莫名其妙,昨天余涼還蹲在落世千門前一臉女兒家的心態,現在這是鬧哪樣?落世千也還高燒不退,衛天請他換個房間去休息,他出了門迎一臉涼風,混沌的腦子便清醒幾分「夏宇呢?」

  他這麼一問,衛天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有兩三天沒見到夏宇了,連世無雙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夏北堯也不見了,等等,夏宇?衛天也是忽然覺得這名字耳熟,呆愣了一下。

  落世千不耐煩了「算了,我去找葉青青吧。」

  他剛抬腳,眼前的路就天旋地轉的,腦袋一懵,一頭栽在地上,額頭上撞了好大一個口子,可把衛天給嚇壞了,抱起來就喊大夫。

  南裕澤給江由稍信的時候,順帶寫了一封給月堂冥的,江由三天後回信,月堂冥與十七雙雙墜崖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件事原本江由是不信的,他派人去毒門打探了一下,找到了一個叫田子徑的堂主,田子徑是不願把這等事往外人說的,江由只好說是落世千讓自己代問的。他早已從夏宇的回信中知道葉青青生了個孩

  子叫南正寒,知道落世千和方清峰現在很安全。

  墜崖了嗎?田子徑是這樣說的,但江由不信,田子徑說,是十七難以接受門主的變化,所以才抱著必死的態度囚禁門主,其後跟著門主一起跳崖的。

  如果這樣說,那十七莫不是有病?

  江由就派人深入打探了一下,毒門上下都是緊張兮兮的,不亞於曾經程辰澈的棺木被抬回來的時候。

  其實,十七很操蛋。雖然門主失憶了,變得冷冰冰的,可他胡鬧是胡鬧到骨子裡的性子。他在萬毒山山後的懸崖下建了一個小木屋,跟十七住進去,就是這麼任性的玩消失。  本來十七以為月堂冥是要引兩位護法回來,後來他在月堂冥枕邊醒過來,下身疼的要死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天真!月堂冥抬著他的下顎冷冰冰的說「我聽別人說,你以前是我的男寵,那現在應該

  也是?」

  十七「嗯?嗯!」  方清峰剝了一根香蕉,在落世千床前坐著,咬一口,看他一眼,咬一口,看他一眼。門哐啷一聲被推開,程鵬冒冒失失的闖進來「那個,那個我師父說夏宇來了一封信,說他要回大瑤了,順道還說十七個

  什麼東西跳崖了,對,是毒門的老大跟一個叫十七的傢伙跳崖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方清峰手上那半截香蕉啪嘰一聲掉在地上。

  街上漸漸有了年味兒,家家戶戶悉悉疏疏的挑起了紅燈籠,南裕澤抱著孩子在街上買些過年用的東西,遇到一個老頭子對他很恭敬,衛旭覺得這老頭子很面熟,腦袋裡恍然過去一個人,是姜林。

  他就是晉臨那個赫赫有名的丞相,衛旭伏在南裕澤耳畔說了些什麼,姜林並不見怪,很溫和的邀南裕澤去臨街的酒樓一坐。  「實不相瞞,我知道您在這裡等大瑤皇帝,但您可能要白等了。」姜林笑起來很踏實,他一點兒都沒有田贏剛那樣一個將軍周身的殺戮,浮躁,戰場上立了大功的人,能保持穩重的很少。他們是骨子裡帶

  著那種勝者為王的氣勢。

  簡言之,就是在臉上寫著幾個大字「你來打我啊,我就是死不了。」

  這種態度讓人很不舒服,可姜林就不是,他的沉重也是沉進骨子裡的,坐懷不亂,大概說的就是他了,當然,南裕澤不可能真的叫來一個美女坐在他懷裡。

  只是一眼看出來,他和自己,是同類人。

  「哦?為什麼會白等?」

  「江由不會來。」姜林自認說的話是鐵打的實話。

  「為什麼?」南裕澤還是很想知道他說這話的底氣是從哪裡來的。

  「因為江由答應,保我晉臨,他只要醫宗的所有資源,大概,是蕭宗主讓他這麼做的吧,如此一來,醫宗和毒宗合併,就沒有毒門什麼事兒了,也除了大瑤一個隱患不是嗎?」

  哇,他說的簡直沒有一絲絲的毛病。這讓南裕澤很驚訝,他以為晉臨在朝丞相是一個目光短淺的鼠輩,才幹出劫持正寒的事。

  他果然是一個目光短淺的鼠輩,而且撒謊不打草稿!

  南裕澤敲了敲桌子「真的?」

  「本相在這大過年的喜慶日子裡,放棄了和家人團聚的機會,千里迢迢跑到這裡可不是為了和您開個玩笑的。」

  「那你可能不了解江由。」

  「怎麼說?」姜林心裡有一絲絲的落差,忽然事件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那樣發展。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蕭非想要醫宗的話,是可以通過江由來拿到,江由現在手裡有百分之五十的江山,剩下的那百分之五十在毒門。那麼……如果毒門被蕭非拿下,江由手裡就是百分之百帝王的江山了

  。他算的這筆帳邏輯簡直完美,但南裕澤低聲警告他「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比你看到的要複雜的多。」

  「我知道陛下您有跟江由通信,但是您又怎麼保證,江由對您說的話都是真的呢?」姜林不死心。

  他只不過是想讓南裕澤害怕而已,因為以他的算法,一旦江由手裡有百分之百的江山,那證明什麼?合天下三宗為一體的帝國,等同於天下近在咫尺,屆時南沼和晉臨聯合對抗大瑤,都不一定打的過!

  就問你怕不怕。

  南裕澤傾身靠近他一些,對著他的眼睛認真道「如果不是真的,我抽死他!」

  姜林「……」好嘛,無話可說,那您厲害,您忙。  然後姜林就犯了和田贏剛同樣的錯誤,他企圖扣住南裕澤,就是把他拴在晉臨,以此來要挾南沼的那群傢伙們服軟。南裕澤看出了他的心思,本來想走,索性不走了,這客棧的廂房還算可以,茶水也可

  以,能嘗出是雪水泡的冰茶。

  他問姜林「你可願意到南沼跟魏離平起平坐?」

  姜林一怔「不願意。」

  那沒什麼好說的了,南裕澤起身道「幫我給歷代晉臨的皇帝問好。」他話剛說完,衛旭就把刀架到了姜林的脖子上,一時間南裕澤才是真的大開眼界。

  這樓里以及樓外,都是姜林帶來的死士,衛旭拔刀那一刻,他們都撕碎了身上那層外衫,露出裡面的黑衣來,他們都是殺手,每一個至少都是可以和衛旭相提並論的,那麼問題來了,他們能打得過?

  衛旭一眼就看出差距來,他將求救的目光看向南裕澤。孩子睡了,睡在衛天的懷裡,這招瞞天過海,用的還算不差。

  姜林無視脖子上的刀刃,衛旭也不敢切下去,不敢讓他流血。姜林吞了口口水,清楚感覺到刀刃在喉結處的鋒利,他凝神道「皇帝陛下別急,您在考慮考慮?」

  「姜丞相?」  透過那些黑衣殺手,夏宇緩步進來,他沒帶劍,但是帶來一些毒宗的影衛,但是他很低調的一個人來了「我奉主上之命,前來與南沼皇帝陛下談一些事,卻看到你姜丞相這樣待客,真是……怪我來的不巧

  了。」

  「你是誰?」姜林有些不詳的預感。

  「我?昔日江護法的貼身影衛。」他就是不說我是大瑤皇帝的侍衛,就是不說,不然那多打臉?不然姜林的臉往哪兒放?他剛剛還說江由倒戈於他,現在江由的侍衛來收拾他算是怎麼個回事?

  夏宇這麼說,姜林也不是特別尷尬,南裕澤在一旁似笑非笑,姜林懸著一顆心問「你是自己來的?」

  夏宇挑眉「要是帶著兵來,恐怕就是另一種見面方式了。」  姜林回頭看了眼南裕澤,南裕澤笑道「你想怎麼死?我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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