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葉青青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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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說來話長,也並非武宗就沒有葉青青的生父,南裕澤卻不糾纏,葉青青知曉宗主還瞞著什麼沒說,就想接著問,南裕澤拉著她「先回房吧。」

  葉青青怔了一下「他還沒說清。」

  「我來問。」南裕澤表情有些隱晦,明顯是有什麼事情不能很直白的告訴葉青青,宗主只顧在一旁倒茶,並不阻攔南裕澤清場,葉青青沉默半晌「天老兒那個流產的女孩子,是我?」

  好像是應該誇她很聰明,但南裕澤沒想開口承認或者否認「衛旭,帶她下去。」

  葉青青從宗主的表情都能看出來,八成是和天老兒脫不了關係。既然是自己的身世,那為什麼不讓自己知道?葉青青有些不高興,衛旭來請她出去。

  葉青青離開後,南裕澤同他倒一杯茶對面而座「那件事我也僅僅是有印象,你若是知道詳細的,可與我說來聽聽。」

  天老兒那件事,南裕澤知道的,也只是他有一個叫君頃的妻子,僅此而已,離開武宗後,就在沒摻和過武宗的事。如今坐在面前的宗主叫張弛,他應該比自己更清楚當年都發生過什麼。

  君頃是武宗山下一個女乞丐,靠討飯為生,家中父親是賭徒,欠債被人活活打死在街頭,母親苦於生計,無奈上街做了小偷,好巧不巧的偷了天老兒的銀袋子,買了幾個饅頭。

  天老兒那時候也就三十多歲,是武宗的教習師父,為了追回自己的錢袋,卻又有不打婦孺的規矩,只好與那個女人理論,讓她把錢袋子還回來,不是差這麼些銀子,就是覺得心中屈辱。女人帶著饅頭去了破廟,交給才二十出頭的女兒君頃,又把銀子盡數留給她。自個跑去跪在天老兒面前,求饒她們母女一命,那時候女人已經做了去死的準備,天老兒覺得可憐,就沒計較,反而又留下一

  百兩,讓她們出去找個活計餬口。

  沒想到當天晚上街上幾個地痞流氓看中了君頃,還眼紅天老兒留下的銀子,一擁而上要將她們母女撕碎,君頃嚇傻了的跑去大街上,一邊跑一邊喊陳天。風高恰好從外地回來,聽見大街上一個女人喊天老兒的名字,又是個乞丐,不禁詫異,就出手救了並帶回武宗。天老兒剛忙活完要吃晚飯,風高堂而皇之的帶著個女人就去了,問是不是天老兒在外面惹得

  風流債。

  天老兒無奈解釋了一通,說在這裡住一夜第二日在送回去。君頃誠惶誠恐的央求天老兒留下她,天老兒不留。她便抱著母親的屍體在武宗山下賣身。

  張弛恍惚還記得這個,那時候自己還小,剛入武宗,見武宗山下熱熱鬧鬧的,問旁人說是武宗天老兒欠下的風流債,造孽啊。一大盆子髒水從天而扣,潑的武宗上下都一臉懵逼,天老兒那麼自持自律的一個人,怎麼就在外面惹上風流債,惹得人家在大門口賣身葬母。說實在的跟他也脫不了關係,若不是給的那一百兩銀子,也不

  會讓那母女遭殺身之禍。

  天老兒大門緊閉了好幾天都不出面,後來山下有個弟子說那個叫君頃的姑娘被一夥強盜拉走了,連其母親的屍體一把火燒了。

  若這事兒真就這麼完了,天老兒怕會落一世的罵名,沒辦法了就派人砸了強盜窩,把君頃給救了出來,幸虧趕的及時,人還完好。她卻是個胡攪蠻纏的女人,非要留在天老兒身邊。

  一留就留了十多年,留出了感情。若這樣說,該是一個完美的結局,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天老兒動情後,君頃就狠心要走,這是一個套路,包括十多年前,那個被打死的街頭的賭徒父親,偷銀袋被抓的母親,燒屍強搶她的一夥強盜,都是

  自導自演的。

  陳天混在江湖上有一段日子了,難免被仇家記恨上。

  君頃懷了他的孩子,要打掉,要離開,天老兒不願,一定要她生下孩子再走,君頃不依,三番四次的逃跑,三番四次的受傷,傷的都是天老兒的心啊。於他來說,這世上最惡毒的,不過就是君頃。

  君頃跑了,陳天追了出去。後來蕭竹書根據東衡留的信,找到武宗,要了一個出生不久的女嬰,就是後來的葉青青。現在外面有傳,君頃死了,天老兒外出隱匿於野,再沒回過江湖。其實天老兒隨君頃走了。當年那撐著武宗的三個兄弟,活著的就只剩風高一個了。鬼知道風高跑去哪裡逍遙去了,也是十多二十年不回來

  ,武宗就交給了大弟子張弛。

  那塊青黑色的玉佩,是東衡作畫,天老兒的玉,風高拿刀。

  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身世,葉青青是一個平凡的出身,有了不平凡的命運,南裕澤對此疑惑「為什麼不當著葉青青的面講?」

  「她自小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又怎麼能接受這樣的身世?」張弛似乎很看得開,對於人接受事物的能力。但他錯了,葉青青不是之前的那個葉青青,穿越前作為一個特工,哪裡來的嬌生慣養……

  南裕澤起身說了聲謝謝,轉身要走,張弛開口留他「你就這麼走了?」

  「那你想要什麼?」南裕澤忽然想到,這老頭子八成是要給自己要酬勞的……

  「給你講了這麼長一段故事,我這是對天老兒,風高前輩的大不敬,我這麼欺師滅祖的幫你,你難道就不想給我留點什麼好處嗎?」張弛笑的無比的陰險狡詐。

  從剛剛進門跟他面對面的坐下,倒茶開始聽故事的時候,南裕澤就知道是要有附加價值的,那有白聽的道理?不過……應該還沒到欺師滅祖的地步……

  「你想要什麼?」南裕澤問。

  但是……他問了不代表會給,就只是意思意思問一下。

  「你的毒屍兵啊。」張弛笑意盎然,既然是天下人都想要的東西,那自己能不惦記一下?

  南裕澤勾唇冷笑「培養方法我標了價格,你若是想要,拿銀子。」

  「不。」張弛手上把玩著那個空杯子「我要的是已經培養成的。」

  要是買到方子就能培養出來,那麼你會那麼傻了吧唧的賣方子?張弛覺得他把這個同門師兄弟,南沼皇帝陛下看的足夠透徹,果然,他挑眉「只有方子,愛要不要。」

  「那我要是說陳天還沒死呢?你就忍心讓皇后娘娘這輩子見不到自己的親爹嗎?」他話鋒一轉「再說了,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是為著葉青青才來問這塊青黑色玉的來由。」

  陳天為著君頃曾經求過東衡,若是有一朝,他與君頃有了最壞的結果,求照料他們的孩子,東衡當時因為與蕭竹書有染,自身難保。卻很信誓旦旦的答應了陳天,這也是讓張弛記得最清楚的一段歷史。

  南裕澤倒吸了口涼氣「這麼說,你還挺厲害?」什麼都知道你確實很厲害了,不用謙虛你真的很厲害。

  「厲害不敢當,就是想討來幾百個毒屍兵。」張弛很輕鬆的以幾百個做單位……

  南裕澤稍許猶豫,張弛就覺得可笑「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你是覺得我不會把這件事說的天下皆知啊?還是覺得我不知道天老兒現在是死是活?」

  南裕澤不吭聲,推開門走掉,張弛在後面陰森森的笑「算你識相。」

  阿風是第一個毒屍兵,是最成功的一個,南裕澤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世界上,只有阿風這麼一個成功的受控制的毒屍兵,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他在想該怎麼整理這件事,說給葉青青聽,讓她接受這個不倫不類甚至有些操蛋的出身。該怎麼說?其實不必說,當晚上南裕澤又回來了,問張弛天老兒與君頃的下落,答應他給二百個毒屍兵。

  張弛還不滿意,南裕澤一拍桌子「兩百你嫌少?這東西來的不易,我只有四百。」

  是分了你一半啊,整整一半。

  張弛冷笑「我管你有多少,我要三百,多了不要少了免提。」「本來吧,我兩百都不想給你,這四百毒屍兵,我一次性扔在武宗,你一夜就滅門了。」南裕澤很鎮定,你特麼的還跟我談條件你真的很棒啊。「甚至不用毒屍兵,你難道沒聽外面說,現在我逮著誰就抄誰家

  嗎?災民要用糧,我不希望我抄了武宗,來養活途洲。」

  堂堂一個皇帝啊有沒有搞錯啊,抄你家很難嗎?

  第二天一大早,南裕澤說帶葉青青去看親生父親,順道……還能解決一下開春來糧食種子的問題。並沒有同葉青青說身世,只是說,到哪裡見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不喜歡他賣關子,他還就喜歡賣關子,葉青青白了他一眼「程辰澈怎麼辦?」

  還需要時刻關注他的病情,葉青青不能離他太遠。南裕澤算了算日子「落世千正往這邊趕,應該還要一月有餘才到……算了,能帶上他嗎?」

  「不能太過舟車勞頓,在毒宗養傷最好。」葉青青有些糾結,但她確實是很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你留在毒宗,我解決糧食種子,來年得了空閒在去吧,那老人很健康……」南裕澤算是得出一個最好的結論,天老兒身體還很好,不急,明年去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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