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我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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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葉青青瞬間覺得徐嶺海找王溪熊倆人同流合污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這個魏離,他看起來比王溪熊更傻,這擺明了就是這麼一茬事兒,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如果你出面指證,徐嶺海遲早落網。

  現在你居然告訴我你不想誣陷徐嶺海,這是誣陷嗎?

  魏離神情突然凝重起來,好似突然開竅了一般問「葉青青,你是不是想離間我們朝臣的關係,你居心叵測!!!」

  葉青青「……」啥?你說啥?你敢不敢在說一遍?

  「我如今就是拼了這個丞相這個差事不干,我也要向皇上揭露你。」說著,他就要往牢門處沖,衛旭抱臂靠在門口,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淡淡抬手,關住牢門「魏大人,您省省吧。」「衛旭,你別忘了你是南沼的影衛,你也聽到了這個女人剛剛對我說了些什麼,你……」魏離看樣子要活活把衛旭撕成兩半才甘心,衛旭受著他四濺的唾沫,無奈勸道「皇后娘娘不是這個意思,魏大人您誤會

  了。」

  「誤會?」魏離瞪大了眼睛「你當我是傻子嗎?她說要我誣陷徐大人,這不是挑撥我們的關係嗎?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衛旭是不知道王溪熊生前在地牢里都說了些什麼,所以他也不大理解葉青青的做法,但無礙於他理解不理解,都得知道,皇后娘娘,永遠是對的,誰讓她是自己主上的女人咧。

  「你確實是個傻子。」葉青青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南沼有一位這樣的丞相,那南沼是不是離亡國不遠了?

  衛天將牢中王溪熊說過的話一五一十的說給南裕澤聽,南裕澤倒是沒有葉青青那樣衝動,他只是下令把徐嶺海扣在牢里,現在立刻馬上!!!

  衛天支支吾吾道「今日那個叫宋廉的侍衛明顯就是徐大人陷害魏大人的計策,若是此時抓捕徐大人,恐怕還要賠進去一個丞相。」

  南裕澤安靜下來,理了理思緒,衛天又道「皇后娘娘已經去牢里問魏大人,肯不肯指證徐嶺海買通自己下屬宋廉,謀害陛下並嫁禍於他。」

  死無對證,如果魏離肯說宋廉平日裡就對自己不忠,跟徐嶺海私下有染的話,那麼徐嶺海死不死就是南裕澤的心情問題了。

  魏離肯嗎?畢竟這是事實啊。

  魏離不肯,他在牢里大罵葉青青紅顏禍水居心叵測,葉青青被罵急了,抽出衛旭身上佩劍指著「我現在就問你干不干,不干就滾哪來那麼多廢話!!!」

  魏離一朝臣,乍看刀光劍影的就一個激靈腦子轟炸開了。而且衛旭還在一旁漠然冷視,葉青青跟魏離,他不會不知道那個是主子。

  「住手。」南裕澤冷著一張臉站在牢門前,一陣陰森森的涼風,魏離居然覺得有點安全感,頓時老淚縱橫噗通跪地「皇上明鑑啊,臣怎麼能誣陷徐大人呢。」

  畢竟是同僚,南裕澤見他這傻到可以的智商就腦袋疼,葉青青聳聳肩,你看到了,這就是我們大南沼的丞相大人,蠢成這樣有點不合規矩啊……

  南裕澤試圖勸他「徐嶺海讓你來抓刺客,抓的刺客卻是宋廉,你就沒有發現那裡不對勁嗎?」

  有沒有搞錯啊,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嗎。要麼……你與徐嶺海有過命的交情?所以哪怕被他誣陷到死,你也心甘情願的為他去死?這……不合常理,你們那感人的過去我現在沒心情過問,見魏離不說話,南裕澤明顯到底線了「既然這樣,也不用到

  大理寺走程序了,衛旭,拉出去,斬了。」

  衛旭一怔「啊?」

  「斬了。」

  衛旭心裡咯噔一下,也不得不去拽魏離,魏離見南裕澤來真的,當時腦子像臨頭被澆了一盆冰水,霎時間透心涼,而且從上到下融會貫通,抱著牢門木柱子上吼「臣知道徐嶺海都幹了些什麼,臣知道。」

  南裕澤拽著他衣領子又把他拽回牢里「說。」

  魏離沮喪著臉,明顯就是有難言之隱,面對南裕澤也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突然就啪啪的掉淚「陛下,臣對不起你啊。」

  南裕澤與葉青青相對看了一眼,葉青青突然勾唇,她貌似已經知道了些什麼,畢竟讀心術這玩意兒用起來很順手。以徐嶺海一個在朝芝麻大的官,就算和聶家結親,那也並沒有什麼卵用,他敢偷災民的糧食,全靠魏離這個丞相大人在背後給他撐著,估計哥們倆商量時,魏離對他說,儘管放手去干,出了事兒我一朝丞

  相給你擔著。

  然而這件事辦成之後,魏離沒有拿到災民糧食的半分錢,並且也沒有揭露徐嶺海。南裕澤與葉青青長久不在朝,衛旭偶爾處理過政事,他們卻都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徐嶺海手中有魏離的把柄,那種說出來就會讓魏離身敗名裂株連九族滾出南沼的,實在沒有別的理由了。就這一個理由就夠了。魏離是晉臨魏羽在帝位時,強塞給南裕澤的丞相,魏羽死後,魏寧登基

  ,與南裕澤簽了兩不相干的條約,魏離就是斷了根的野草了,南裕澤卻沒有廢他丞相之位,原因就是他當得起丞相之職,是個可以留著的人。他的把柄,就是私存兵器,魏羽沒死之前,他在帝都藏了一整個地窖的兵器用來謀反,後來魏羽死了,這兵器一時間沒有找到辦法處理,無意間被徐嶺海知道了,後來……無論徐嶺海乾什麼,魏離都得給他

  兜著。

  欲圖謀反,要怎麼活?

  南裕澤聽著,覺得魏離是有點憋屈,然而,他還是有涉嫌謀反的事實。話一旦說開,他等於自首,並強烈要求,一定要把徐嶺海千刀萬剮。可見徐嶺海平日裡拿著這個把柄威脅魏離威脅的有多肆無忌憚,他整個人哭成淚人,一直說對不起南裕澤,可犯下的確實是誅九族的罪,葉青青於心不忍,於法卻沒有開口為他求情,南裕澤冷冷點點頭「朕

  知道了,會處理的。」第二天徐嶺海就進牢了,蕭非根本不知道這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兒,無論是昨天的謀殺,還是最近的災民糟糠,一下子全都水落石出了,當然他一個毒宗的宗主不需要知道這些。一大早侍衛來報,說毒門堂

  冥門主的病情有轉機,他怔了一下「真的?」

  「是。」

  「去看看。」

  路過南裕澤寢房時,看見聶大人在門口跪著說徐嶺海一切所作所為都跟他沒有關係,請南裕澤一定明察。葉青青也收到侍衛說堂冥門主的病情有轉機,恰好開門,蕭非就沖她笑笑。

  葉青青「……」她薇薇點點頭,意思是你先去看堂冥,我隨後就到。蕭非就走了。

  聶贏遠就像看到救星一樣「皇后娘娘,娘娘您和姝雨關係最好,您相信我,我絕對不知道徐嶺海他幹的那些勾當,我……」

  「他是誅九族的勾當,說來,您也逃不了。」葉青青驀然想起了這一層關係,聶姝雨的妹妹嫁給了徐嶺海的兒子徐衍,他們是親家關係,誅九族一下就誅進去了,除非徐衍休妻。

  聶姝雨只是去了趟大瑤找程辰澈,家裡就被誅九族誅進去了,葉青青也不好跟她交代不是,萬一這丫頭在記恨起來,就有點尷尬了。

  「姝雨呢?臣的女兒呢?為什麼沒有看到姝雨?」聶贏遠突然慌了許多,確實,自從他來到這裡,就沒有見過聶姝雨。

  「她……」葉青青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搪塞的說「她留戀別處的風景,想出去散散心,就與我們分開走了。」

  許久不見聶姝雨了,十七隔著窗往外看,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忽然想起來,聶姝雨走了,她在程辰澈墳前待了好一陣子,就離開萬毒山了,外頭有人敲門,有個侍衛說方清峰要見他。

  十七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十七磨蹭過去,一如既往的死人臉強撐出一絲精神來,推開書房的門。方清峰睡在案上,一旁有一個滿地爬的娃娃,抓著兩張紙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見十七進來,門開了,那孩子來了興趣要爬出去。

  葉禎,十七下意識給他讓路,眼瞧著小孩子就要爬出屋子爬進雪裡了,方清峰猛地一拍桌子「葉禎,回來。」小孩子哪裡聽得懂他的話,他越喊,葉禎爬的越快,在門檻哪裡連滾帶爬的一頭栽進雪裡,就哇哇的哭了起來。方清峰一擦剛剛睡覺流的口水,風風火火的跑出去把娃抱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都憔悴了二十

  年。

  「方護法?」

  「嗯……」方清峰一邊抱孩子,指了指案上的信「你主子估計還沒有告訴你,這是從南沼傳出來的信件,你看看。」

  十七點點頭,並沒有覺得突然的來信有什麼不妥之處,就想吐槽一句,堂堂毒門護法,成了一個帶娃的大叔,莫名的,合乎常理?好吧是有點奇怪。

  拆開信時,一眼看出來這不是南裕澤的字。第二眼,他看到了堂冥門主,第三眼,他看到許敏落網,月堂冥被救了出來,他甚至沒有看完全篇,眼掃到了落款是南沼岳城。

  他一時間迷茫的看著方清峰「方護法?」方清峰叫了影衛進來,說把孩子抱給奶娘。屋子裡少了個孩子鬧騰,霎時間靜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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