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青青過來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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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青青心裡難受,也跟著去了掌柜的哪裡,程辰澈瘦弱的身子爬在櫃檯前,問掌柜的要一碗酒喝,掌柜的見他是個落魄乞丐,嘲諷道「你可買的起?我們這兒的酒一碗要一兩銀子。」

  他可是堂堂毒門門主,南沼皇帝的兄弟,葉青青看著噗嗤一聲笑出來,笑五味雜陳,笑三十年河東與西,笑世事無常。

  掌柜的向她這邊看過來,程辰澈也扭頭看過來,二狗也轉過來腦袋「這位姑娘,你笑什麼?」

  程辰澈若無其事的忽視葉青青,同掌柜的講「他付銀子。」

  他指著二狗,二狗罵罵咧咧的說「不准喝,他娘的就你那破身板還喝酒,你怎麼不一腦袋撞死!」二狗狠狠揪著程辰澈的衣領,呵斥掌柜的「給他一碗白水。」隔得老遠葉青青都能看見二狗噴了程辰澈滿臉的唾沫星子,程辰澈眼底無悲無喜,毫不在意。葉青青上前擱在櫃檯上一兩白銀「來吧,本姑娘倒要

  看看是什麼酒,一碗就要一兩銀子。」

  二狗不認得她,戚眉怒道「哪裡來的娘們,少他媽摻和老子的事兒。」

  皇宮裡守宮死士斷然不會是這個素質,可見許敏調教人很有......技巧。有銀子拿,很快擺上一碗酒來,葉青青還沒看清碗中酒是什麼酒,程辰澈逮著機會就搶了過去,仰頭咕咚咕咚的喝,酒水順著衣領子流,二狗急忙去搶酒碗,拽都拽不過來,喝酒壯膽,程辰澈猛地甩開二

  狗,又一腳把他踹的老遠「老子最討厭的,就是搶我酒碗的人,不識貨的東西,上好的陳釀你也敢搶!!!」程辰澈從沒正眼瞧葉青青,他知道那是葉青青,只不過糊了一張臉皮,長的像別的女人。他話音剛止,忽然一陣抽搐,手中酒碗哐當雜碎,程辰澈雙手抱頭,猛地仰頭哭嚎,一雙眼睛泛紅,牙口都是血,瘋了一樣砸桌子摔凳子,店中客人一哄而逃,四散開來,就連剛剛那個掌柜的也抱著一罈子酒往桌底下鑽。葉青青連連後退,衛旭拉著她退出門外,第一句不是問有沒有受傷,而是問「娘娘剛剛那一兩白銀

  是從哪裡來的?」

  葉青青能說是扒南裕澤衣服的時候順手拐的嗎?程辰澈只瘋了那麼一會兒,很短暫,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二狗哧鼻冷哼了一聲,拽著他胳膊拖拉著回了閣樓。

  葉青青倒吸了口涼氣「那是什麼蠱蟲?」

  衛旭冷靜的想了想「主上餵我們吃的,也是這種蠱。」南裕澤?葉青青一怔,有點不敢相信,她怎麼不知道南裕澤會玩兒蠱蟲?店中幾個小二立刻去收拾桌椅,衛旭找了個旮旯地方請葉青青坐下「這種蠱叫腦核,吃下去之後蟲子會活在腦子裡,催動蟲子吞噬大

  腦的是一種小竹管的樂器。」

  衛旭說的毫無底氣,不管別人怕不怕,反正他是挺怕這種東西,雖然是市面上最常見的蠱蟲,但解藥除了主上那裡幾乎沒有,任憑你開多高的價格,無論是黑市還是朝廷,都沒有賣。

  「你怎麼知道?」葉青青十分狐疑,按理說就算南裕澤餵他們吃蠱蟲,也不會讓他們知道吃的是什麼蠱啊。

  「很常見啊,一般藥材鋪子都有賣。」衛旭很理所當然「不過小竹管沒得賣,解藥也沒有。」

  他不是太懂這個流程,市面上多的是腦核蠱,但都是乾貨,磨成粉下藥治病用的,活的要到黑市買,買了也只是單純的一條蟲,和小竹管不配套。

  葉青青一臉懵逼「那小竹管哪裡有賣?」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那還得了?葉青青聳聳肩,程辰澈這是要告訴她,自己被蠱蟲控制了嗎?別輕舉妄動,恐會傷他性命,要想抓許敏,先搶小竹管。毒門後山院的竹林覆上了雪,臨近黃昏光禿禿的一根根杆子模糊了夕陽,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響,方清峰一身墨藍色長袍披了瑩白的貂裘,一頭散發未打理,瘋瘋癲癲的往裡面跑,竹林深處有一座竹屋,

  他哐啷一聲推開門,落世千抬眸「幹嘛?趕死啊?神經病一樣,像什麼樣子?」

  見他在這裡,方清峰更激動了,隨手擄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兩隻手撐在他的桌案上,彎腰伏下身認真的問「你說堂冥活著?」

  「嘖,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落世千放下手中毛筆,不放心的瞧了眼身邊一個小榻子上呼呼睡覺的小娃娃,白淨的胖乎乎的小傢伙睡得正酣,他壓低了聲音道「不過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落世千拿出壓箱底的那封信「這是南裕澤前兩天給我的。」

  他著急的一把奪過去,一邊拆開看一邊嘟囔「沒道理啊,我親眼看著屍體下葬的,難道我瞎?」

  他拆開大概掃了幾眼,臉上疑雲漸漸散開,猛地一拍桌子高興的吼道「我就知道那小子鬼精鬼靈的!」

  榻上那小娃娃眉目一撇,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落世千臉上笑容戛然而止,僵硬的扭過頭,小傢伙已經哇哇的哭開了,方清峰尷尬的笑了笑「哎呀,抱歉。」

  落世千幽怨的把人抱在懷裡,一個大老爺們也不知道怎麼哄,就瞅著方清峰罵「你神經病啊,吼什麼吼,現在滿意了吧?你高興不?」

  方清峰一臉的歉意,他也不知道怎麼哄孩子,可哇哇哭鬧的讓人心煩,屋子裡待不住,落世千抱著往外面走,方清峰追上去問「青玄呢?怎麼把孩子放這裡養著?」

  這娃名義上來講,是大瑤皇帝唯一嫡親血脈的孩子,葉禎。落世千想了想,其實這事兒說起來有點操蛋「青玄被封了太妃,葉禎為親王,另立府邸。大瑤唯一一位親王啊,選址在帝都,青玄她去蓋房子去了,聽說她想要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府邸,大到房子小到花園一

  棵樹她都介意,所以沒空帶孩子,放在皇宮又不放心,就......就給我了。」

  說好了只是幫忙帶幾天,這都帶了七八天了,這小舅子當得比親爹還親。落世千很有經驗的抱著孩子在雪地里杵著「我跟你講,孩子哭鬧八成是不願意在屋子裡呆,你抱著他站外面就會好很多。」

  方清峰懶得聽他在這裡講不著邊的經驗,什麼站外面就不哭了,八成就是餓了,你這個沒有奶的老爺們擱這給我講經驗你咋那麼不要臉呢?

  侍衛遠遠的過來就喊「方護法,山下有一個女人叫囂著找......他話音頓了頓「找堂冥門主。」

  方清峰與落世千面面相覷「誰啊?」

  「她說她姓聶。」

  聶姝雨,落世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程辰澈欠下的情債啊,這輩子是還不完了,方清峰額頭突突的跳「她不是在南沼皇宮裡當妃子嗎?」

  「南裕澤給放出來的唄,最終還是程辰澈欠下的。」

  「那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落世千氣呼呼的把孩子交給奶娘「這兩天我收拾收拾去南沼找程辰澈,你在家裡守著,實在不行你把霍青玄叫回來。」

  「你還是沒說聶姝雨怎麼辦?」方清峰不解,他一個直腸子的純爺們,怎麼跟聶姝雨委婉的說,抱歉,堂冥去世了,或許還沒去世,不過現在確實有一丘土墳你要不要去看看?

  方清峰捂臉,不知道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方清峰只覺得糟心「讓十七去把她打發走。」

  還沒走遠的落世千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回頭給方清峰比了一根大拇指。

  十七下山時天已經全黑了,他一句廢話都沒說,帶著聶姝雨去了後面的墓,墓碑上刻著毒門門主月氏堂冥,全程十七一句話都沒說,就是看見這個墓的時候張了張嘴「你可以選擇上一炷香。」

  聶姝雨傻楞在哪裡,看了看十七,又看了看土丘,冬天的夜,格外的冷,陰沉沉的,四下寂寥,無人說話,聶姝雨腦袋裡嗡嗡的響。葉青青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翻來覆去想著南裕澤說的那句話,過了今晚就不是了,本來夜幕降臨時她還很緊張,不知道要幹些什麼,完了就喝很多的水壓壓驚,結果現在又想上廁所,迷迷糊糊穿上鞋就去

  了,差點睡在廁所里,她兩眼一抹黑又回去了。鑽進被窩裡時啥也沒感覺到,縮了縮脖子覺得好暖和就睡了過去,突然被窩動了一下,有個什麼人在被窩裡,葉青青猛的瞪大了眼,一隻手,冰涼,杵在腰背上,她渾身一個激靈,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跌了

  下去。

  「放肆!!!」葉青青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你誰?你是誰?衛旭,來人啊!!!」

  「他們不會來的。」南裕澤側臥,一根胳膊撐著腦袋,葉青青吞了口口水「怎麼是你?」

  「那大晚上的,你要你的丈夫睡哪裡?」南裕澤很理所當然的瞅著她,再說了,以前也不是沒同床睡過,區別在於以前合衣睡,現在脫衣睡,僅!此!而!已!

  葉青青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抱著被子裹住自己很認真的講「阿澤,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你以前很單純的,你從來不對我動手動腳,你是一個很有理智的阿澤,你......怎麼了?」

  是不是誰給他看了小畫冊了?是誰?站出來。

  「沒有啊,今天下午是你自己要玩火的。」南裕澤很無辜,他明明克制的很好啊,和葉青青成親多少年了,同床共枕多少年了,他一直都克制的很好啊,從來沒有對葉青青起過惻隱之心的。

  呸,老夫老妻怎麼能叫惻隱之心呢?

  南裕澤拍了拍床鋪「青青過來,脫衣服。」

  葉青青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有病要吃藥啊。」一根紅線卷在腰上,猛地束緊,南裕澤一用力,葉青青騰空而已被拉到床上,連反抗都沒有,南裕澤翻身壓在她上面,胳膊撐著床,他問道「你知道我今天下午去幹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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